陳彥峰的爺爺跟我交談時,他說他是在外面娶妻生子的。
實際上并不是。
而是憑著旁門邪道發家致富之前,陳爸就已經出生了。
邪道為什麼會守著祖墳,為什麼非要指定要陳彥峰的魄身,那是因為有血脈相連!
他無法隨意奪任何人的魄,只能奪五行八字與他相合的。
而血脈相承,陳彥峰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邪道一定是陳爸夭折了的哥哥,夭折陰胎怨氣比任何人都強,再加上一些因緣際會,陳爸的哥哥,成了這世間的孤魂野鬼。
通過某種邪術修煉出些成果后,這才反過來對陳彥峰的爺爺“討債”。
陳彥峰的爺爺有愧于他,所以至死都想保守住這個秘密。
他的私心是不讓孫兒出事,又不想讓自己那夭折的長子也徹底魂飛魄散。
我想了想,最終決定不將這一層推斷告知陳爸和陳彥峰,只轉而對陳彥峰說道:
“陳彥峰,有一樣東西,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找到,那東西能保護你,你跟我一起去找吧,還有。”
“把你的護身符給你爸。”
“啊?你不是說,我爺爺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摘掉護身符麼?”陳彥峰似乎從來沒摘下過那桃木牌,此刻我讓他摘下,他反而猶豫著不愿意。
“最好的保護是主動出擊,我想找的東西,不僅能保護你,還能讓那躲在桌子里的邪祟,徹底魂飛魄散。”
“真的假的?是啥啊?好找麼?不能等找到了,我再摘護身符麼?”
“不行,現在你爸比你更需要。”
第262章 傳說中的龍宮鎮
陳彥峰幾番問我,那能讓邪道魂飛魄散的東西是什麼,我都沒有直說。
其實我這樣透露、天底下存在這樣的東西,是在對陳爸做最后的試探,試探他是否真的不知道……
那邪道是他出生前就夭折了的哥哥。
以前的時候,夭折死胎都會被隨意丟棄在山里,甚至重男輕女思想盛行時,就算不是夭折的死胎、也有很多女嬰被這樣丟棄。
直至活活在山野荒林里被餓死。
現在這種事幾乎沒有了,但在以前來說,是很尋常的情況。
如果邪道是一出生就夭折、然后被扔在了“約定俗成”般的死嬰的“集中棄置地”,在那樣的濃郁怨氣中,才有鬧邪的可能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陳爸不知道也算正常,因為沒有人會把自己做過的惡,隨口就說出來。
很多時候,人更會選擇將自己做過的惡、一直帶到棺材里,永遠不會說出來。
陳彥峰的爺爺,應該也是這樣。
看陳爸對我的話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我也大概確認了,他可能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把你的護身符摘下來吧,先給你爸用戴著。”
我再次對陳彥峰開腔,讓他摘下那雷擊桃木做的木牌。
興許是他爺爺留給他的珍貴東西,陳彥峰臉上寫著不樂意,但他復雜著臉色猶豫了幾秒,還是聽從的取下了一直好生佩戴著的桃木牌。
“別給我弄丟了。”陳彥峰將桃木牌遞給陳爸,嘴里不舍地叮囑一聲。
陳爸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接,最后還是接下,戴上脖子后,將木牌掩進白西裝里頭,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他佩戴的東西。
我從兜里取出一沓黃符,讓陳彥峰找紅墨水來。
我將我的一滴血滴入紅墨水,以此畫出一道道雷符。
“這東西有用麼?我家這麼……你在我家貼這個……”陳爸默默看我把雷符畫完后,這才忸怩著隱晦表達,他覺得這東西跟他的家,顯得格格不入。
“等我再來時,這符就可以收拾起來了。”
我并不理會他的抗拒,徑直將二十一道雷符,密集的圈置于黑木桌四周,以雷符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畫地為牢。
我判斷邪道肯定就躲在這里面,他現在沒能耐顯形來作什麼幺蛾子。
只要暫時困住他,等我把東西找來,就是這邪道魂飛魄散之時。
到時候,再躲在這火都燒不掉的木桌里也沒用了。
雷符將陳彥峰家客廳的西南角,沿著地面“圈”了起來。
陳彥峰臉上露出哭笑不得,就像不信這法子能有什麼用,但也不敢完全不信,只能默許我的動作。
……
回到撫市市區后,白姨還在旅館里,我跟高寧和陳彥峰暫時分道揚鑣,我回旅館,有些事情要問問白姨。
雷擊木作為護身符,可以讓邪祟不敢接近人。
因為我小的時候,姑奶奶曾用有雷氣的傘,再加上一些法術,滅殺了血絲詭。
我就想著——
躲在火都燒不掉的木桌里的邪道,能不能也用某種對邪祟來說有攻擊性的雷擊木,一擊滅殺。
以免邪道繼續危害人間。
“去年五月份的雨季時,有七十多道雷同一時間落到了一個村子里,導致那個村子七十多戶人家遭雷劈中。”
“你們或許可以查一查那雷落到哪兒了,去那邊找找看,興許能有些收獲。”
白姨聽我轉述了一通關于木桌和邪道的事,又聽我想找雷擊木來滅殺邪道,她對我這麼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