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要是真出什麼事,導致……破產啥的,那……還有辦法救麼?”
陳彥峰似乎是在憂愁這件事,所以才失眠的?
“來一趟這兒將近六百公里,我卡都被凍了,回去的路上要加油……我身上的現金……哎。”
“頭一回遇上缺錢的情況,我現在有點兒……焦慮麼?”
“嗯,沒錯,很焦慮。”
我以鼻息輕笑一聲:
“為了錢而焦慮,人生常態,誰不為錢焦慮?你焦慮也是應該的。”
第267章 流失的秘術
“我不知道怎麼說,簡單來說就是,我爸這兩年,不管做什麼項目,都會聽那個人的。”
“他說不行,不管那項目的負責人再怎麼說,我爸也不會聽,雖然我也不知道后面,那些被我爸放棄的項目怎麼樣了,但我知道我爸新做的項目,可以說百分百都做成了。”
“應該是……習慣了嗎?習慣了有人為你指點,忽然沒人給你指點了,你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又不懂生意,”我打斷醫生后,轉而對陳彥峰問道:
“你爸那天跟你說什麼了,難道你在舍不得滅了一直纏在你家的那個邪道?”
“我爸舍不得,因為依靠旁人指路太久,他已經失去自主判斷的能力了。”
“就像……”
“你玩過射擊類游戲麼?就像射擊游戲,你開了透視掛,你可以預判四周有沒有敵人。”
“當你習慣了用透視掛之后,這個透視掛又不給你用了,你就會很害怕,不敢往前走,生怕哪哪都是拿著槍對準你的敵人。”
“還知道自己在開掛呢,”我笑著嘲諷一聲:
“怎麼,開掛開習慣了,就不舍得失去掛了是麼?”
“別人沒開掛,比如高寧,你不嘲諷的挺理直氣壯的,人家高寧都沒嘲諷你家是開掛發家的。”
陳彥峰不爽的睨了我一眼:
“本來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的,你看你,張嘴就是諷刺人,諷刺有用麼?算了,不跟你說了。”
“我是懶得聽廢話,說這麼半天,屁用線索都沒有,你還是閉嘴吧你。”
我閉上眼繼續睡我的覺,管他睡不睡。
“哎?你不覺得這木門也黑乎乎的……”
“你夠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中過邪,看什麼都覺得邪乎?”
那舊到發黑的木門,我早就注意到了。
只能說這里山清水秀的,除了農家樂里的這對夫妻太鉆錢眼之外,我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
去年七十多道雷劈在了這附近,就算有邪祟,那會兒估計也已經被天雷劈干凈了吧。
如果真有邪祟,白姨會提醒我看月亮的。
估計這也是我一路都在打瞌睡的原因吧——
安全感太足,就不用一直緊繃著神經,人放松時是很容易犯困的。
……
次日一早,我還睡的暈暈乎乎的,就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拍我。
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瞧見拍醒我的人是白姨。
“醒醒?咱們該起床出發了。”白姨看起來好像還挺精神。
“嗯……白姨,你起這麼早。”
我困倦的坐起身來,瞧見橫在床尾的陳彥峰,估計是二半夜撐不住了,和衣而臥了一夜吧。
從龍宮鎮前往幸福村,還要開車顛簸半個多小時。
我們來到幸福村時,車停在了村口,村里是一望無際的農田。
時值四月底,田里的水稻苗才長出來了二十公分高,不過一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看的人心曠神怡。
幸好今天沒再下暴雨,空氣中有些潮濕,不過很涼爽。
“新聞說,雷擊落在了居民區,所以應該就是眼前這片了吧,呼,不用穿山越嶺了,真好。”
高寧說道一聲她的判斷,然后就舉起了手機,開始她的直播。
一上線,她就先跟觀眾道歉了一聲昨晚改時間的事兒,又控訴了一通被農家樂打劫了,五道家常菜被要了一千塊錢。
這麼一通賣慘,直播間里竟然有人很爽快的打賞了一大堆禮物,表示給她報銷。
看著高寧臉上那惺惺作態的裝可憐和微笑,我尋思她應該是故意的,她知道賣慘能讓觀眾給她買單。
真是人精。
“白姨?咱往哪兒走啊?就這麼敲人家的門,會不會有點不太禮貌啊?”
高寧看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白姨,開腔問詢了一聲。
白姨應該是在判斷方向,直到高寧的問話過去了約莫一分鐘后,白姨才開腔回答道:
“七十多道雷,如果都落在了樓房區,受傷的肯定不止那二十多人。”
“我估計有一大半落在后山里了,咱們去后山看看吧。”
“啊?又要爬山?我的老天爺!”高寧喪下臉來,滿臉都是不開心。
我跟白姨走在前面,繞過那片樓房后,面前因為山太近,無法看清這周圍具體有多少座山,只能一路往西走,也就是進村之后、深入村里后山的方向。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麼現代化的工業式農村后山里,居然也有木屋子存在?
這讓我不禁想起以前在家時,我為了攆雞而差點被山夜叉活吃了的事兒。
“哇塞,山里居然有木屋!咱們進去瞧瞧!”
高寧小跑著走到我和白姨前面,就跟很自然似的,拉起白姨就一起往小木屋里走。
小木屋里有一張木床,還有幾個東倒西歪的木柜木桌,上頭結滿了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