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是不能接近尸體的!會讓尸體詐尸!
難怪那具冰棍尸體會……
原來是因為白姨。
“北斗,一定要阻止他們,醫院里有密室,但不知道在幾樓。”
“白姨?你怎麼跑出來的?”
此時,我才意識到現在是我“出問題”了,我趕忙問詢最關鍵的信息,以免下一秒就會失去直接問詢的機會。
“很冷的地方,有樓梯,樓梯往下走是死路,往上走才能走出來。”
我緊急消化白姨的話,第一反應白姨說的應該是停尸間附近?
如果不是,那一定是很接近停尸間的地方,所以應該是地下。
“白姨,那……”
正要再問時,明明就坐在我身旁的白姨,忽然憑空不見了,這直接把我給驚愣住了。
回過神來,倒后鏡里那兩雙眼睛,一直帶著滿滿的復雜看著我。
“北斗,你恐怕病得不輕,自言自語什麼呢……”常子麒像在看神經病似的看我。
我暫時沒回應他的話,而是努力去思考并記住剛才我所見所聞的一切細節。
白姨虛弱成那副模樣,說明我看到的不是“明天”,有可能是后天,甚至大后天。
所以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而且陳凡并沒有因為我們跑了而追出來,換句話說……
難道陳凡已經意識到詐尸的原因了?
所以才對白姨做出放血的舉動?為了達到什麼目的?
意識到白姨即將遭遇危險,我趕忙對胡小蠻他們轉述了一通我剛才“看見”的,然后強調式說道:
“白姨在停尸間附近的密室,有樓梯。”
“凈魅咒沒能讓那詐尸的尸體魂飛魄散,陳凡又做了什麼,但我不知道。”
他們兩人面面相覷的,也幸好之前我“預言”過暴雨的事,而且一語成讖了,他們沒在懷疑真假方面對我多說任何。
只是半信半疑的在我所說的話的基礎上,開始說著他們的推測。
“常子麒,你還記得我們剛被抓的時候,被關的那個房間,室內氣溫怎麼樣?”
“我被關的那個房間里就很冷。”
聽著胡小蠻的話,常子麒也回憶了一下:
“我倒沒有冷的感覺,醒了之后,再看到你時,你是坐電梯上來的。”
胡小蠻點點頭:
“可能一開始,我跟白姨被關的最近吧,但也不一定。”
“因為我知道我是從一樓坐電梯上來的,我上來的時候,我還穿過了醫院大堂。”
“可能是他們覺得我是女的,沒什麼反抗力氣吧,又或者是吸入的肌松藥劑量少,提前醒了,所以看見了,而他們以為我還昏迷著。”
“一樓?還穿過了醫院大堂?”我心想,這陳凡做事做成這樣,會不會做的也太堂而皇之了。
胡小蠻“嗯”了一聲后,一邊努力回想一邊說道:
“很嘈雜,有不知道幾個人在哭鬧,我還看到了蓋著白布的擔架車,大堂外面還有急救車的聲音。”
“別的,沒了,或者想不起來了。”
果然還是冷靜更有好處,臨危不亂更能成事。
“如果你沒看錯的話,那個蓋著白布的擔架車上,躺著的應該是病亡的病人。”
“一樓有死者,說明一樓跟停尸間有直接通路。”
“走吧。”
完成初步推斷后,常子麒直接啟動車子,疾馳著朝那個婦產醫院“自投羅網”。
短短幾分鐘的車程里,我又想起了高寧曾經對我問過的問題——
如果陳彥峰他爸因為害怕失去家業而能做出壞事,那麼對陳爸來說,是兒子重要,還是財富重要。
陳凡也同理,他已知自己繼承的財產并不是全部,甚至以他的狹隘心思,他肯定會以為自己繼承的只是小部分。
大部分以及兩個億的現金都被另一個人繼承了。
那麼他會輕易放棄麼?
哪怕是面對會讓他嚇到只有求饒的份兒的詐尸,恐怕……
本性難移。
婦產醫院的接診大堂外面,凡是能停車的地方都停了不少的車。
常子麒十分猖狂又大膽的直接把車開到了大堂正門口的外面,也不管后頭還排著長長的車龍,就直接把車熄火了。
應該不算是巧,聽陳凡吩咐的狗腿子里,“剛好”有倆見過我們仨的狗腿子,就守在大堂旁邊,像在警惕盯梢一樣。
一看到我們,兩人第一反應就是氣勢洶洶走過來,但可能顧慮到他們只有兩人,而我們是三人,這倆狗腿子又停住了氣勢洶洶的腳步。
反而是我和常子麒并肩走了過去,常子麒很不客氣,一把就揪住了其中一個狗腿子的衣領子,直言說道:
“那個阿姨被你們關在哪了,說話!”
被這麼個大嗓門兒一吼,狗腿子也被震住了,卻口風很緊的除了干瞪眼兒外,什麼話都不說。
“陳凡在哪,帶我們過去。”我在一旁開腔說道:
“昨天你們瞧見了什麼,應該沒忘吧?”
“你們的主子現在正在做很危險的事情,不想失業,就帶我們去找陳凡。”
不找白姨,反而找陳凡,常子麒幽怨的瞄了我一眼,眼神里寫滿了對我的多管閑事的幽怨。
明明找到白姨直接走就行了的。
而我只是知道,不找到陳凡是不可能找到白姨而已。
“多行不義必自斃,繼續跟著惡主干虧心事,你們也會倒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