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我對著司機大哥大喊,怎麼回事,我怎麼坐了一個紙車?
他還是微笑的不理我,我屏住呼吸再次湊近一些,卻顫抖的發現這后視鏡哪是什麼鏡子啊?就是貼了一張照片而已,車里的視線太暗,完全混淆視聽了,我湊這麼近才發現。
而且哪有什麼司機大哥,而坐在駕駛座前面的人,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
她偏過頭來,臉很煞白,并對我微笑,“天哥……”
“張菲兒……”
我看到這張臉之后嚇了一跳,用手指著她,“你不是出事了嗎?怎麼……”
“哈哈,我是鬼呀,鬼說的話你也信啊??”
張菲兒煞白的臉一變,蒼白無血的嘴唇似乎被牙齒頂住了,微微的往上翹,竟然是緩緩的露出兩顆鋒利的尖牙出來,……
……
“啊!!”
“咚,咚,咚!”
我猛然驚醒,不知道是被敲門聲給嚇醒的,還是被夢中張菲兒的笑給嚇醒的,反正我渾身黏糊糊的,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眼睛盯著房間的門,剛才有人敲門了?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沒想到敲門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咚,咚,咚的,讓我心中一緊。
“誰啊?”
我趕緊穿上衣服,壯著膽子大喊了一句,并將背包里面裝著童子尿的礦泉水瓶子拿了出來。
門外沒有傳來聲音,但是敲門的聲音還是再次傳過來,我眉頭一皺,緩緩的靠近房門,趴在門邊再次問了一句,“誰啊?大半夜的,別打擾我睡覺。”
“送米的。”
外面傳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并不是旅館老板娘的。
“送米?送什麼米?”我心中糊涂了,大半夜的送什麼米啊?
“不要不要。”
我對著門喊,似乎外面的女人感覺我語氣很重,所以我聽到了腳步聲,她走了。
松了口氣,我重新的回到了床上坐著,按理說我剛才看了老板娘的面相,她這家旅館會提供那些服務,難道剛才那女人說“送米的”是新的暗號??
有些哭笑不得的搖頭,我一看時間,正好凌晨兩點了,天展大概六七點鐘到,這還有四個小時呢,不睡肯定頂不住,我準備直接睡到天展過來,可我剛睡先沒多久,我就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心中有些火大了,直接走到了房門前直說,“煩不煩?大半夜的,我不需要任何東西。”
“送菜的。”
外面又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我趴在門朝大喊,“有完沒完?剛才送米,現在送菜?神經病吧?再說一遍,我不需要任何東西!”
門外面又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剛才這個女人又走了。
這服務的暗號可真是千奇百怪的,我忍不住嘀咕,不過我剛想走回床上,我鼻子聞了聞,似乎有點米香的味道,不會剛才那個女人真的是送米送飯的吧?
心中奇怪之下,讓我忍不住將門鎖上玻璃杯拿了下來,扭動門鎖打開門一看,外面沒人,但門口卻是擺著兩個碗。
一個是堆成小山的米飯,一個是菜,不知道炒的是什麼,黑乎乎的,好像鹵肉一樣,香倒是挺香的。
我蹲下來,用手捏了一點米飯,感覺這米很生,應該是半生米,這怎麼吃?
這不能吃,而且筷子都沒有,送過來干嘛?
無奈的重新關上門,還是反鎖,將玻璃杯放在鎖把手上,剛躺下了沒多久,我腦海中越來越感覺不對,心有點慌,于是我掏出手機給天展打了過去。
也是響了很久,天展迷迷糊糊的聲音才傳了出來,他坐車想必也睡著了,“小天你這大晚上的打電話干嘛?我天亮就到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外,壓低了聲音對天展說道,“天展你先別睡了,剛才有個女人過來敲門,說送米的,我沒開門,她就走了,過了一會她又敲門說送菜的,我也沒開門,她也走了,然后我打開門,發現門口真的放了兩個碗,一個裝飯,一個裝菜。”
“什麼?”
天展聽了這話精神一振,“你看到那女人沒有?”
“沒有。”我搖頭。
“你再去看看,那裝飯和裝菜的碗是什麼樣子的?”天展聲音很急,催促著我。
我點頭,重新的打開門,蹲下來一看,這碗就是普通的瓷碗,沒什麼特別的,我對著手機也是這樣說了。
“怎麼可能呢?你看清楚一點。”天展聲音急切。
被他這麼一說,我下意識的將其中一個碗給端了起來,讓我奇怪的,很輕。
“很輕。”
“呼……”天展呼了口氣,然后問道,“你住的幾樓?”
“三樓啊,我也聽你的了,沒有住二樓而每層最后這房間。”
天展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樣,你先將這兩個碗拿進來,將里面的飯和菜都倒掉,然后將碗按照原來的位置原封不動的反扣在地上。”
“嗯。”
我點頭,聽天展的話將兩個碗給拿了進去,依次的將里面的飯和菜都倒進了廁所里,然后將碗反過來扣在地上。
“行了沒有?”天展問我。
“行了。”
“關上門,繼續睡。”
我關上門,躺在了床上,電話里面的再次傳了天展的聲音,“等會那個女人還會過來,她會說收碗的,你還是不用理她,繼續睡你的就行了。”
“為什麼?”我一愣。
電話里面天展嘀咕了一句,似乎在說我是笨蛋……“我問你,一般什麼時候有人會給人送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