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族長目光一凝,他腳步一轉的朝我走了過來,一步一步,我感覺到了一股壓迫的氣勢朝我壓下來,這種感覺無形,但是我瞬間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起來。
我心中一驚,趕緊調動體內的氣涌出體表,也形成了一股無形的保護層,這種難受的感覺才漸漸消失,若無其事的看著他,瞬間,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跌!
難怪我姐不喜歡他,這是有原因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繼續下去,算是強迫你姐了,好吧。”
他這麼一說,身后的男人恭敬的走過來,將他手中的盒子收了起來。
我以為他會直接走人了,但他卻直接坐了下來,我一怔。
狼族族長說,“聽說你是算命師,那你幫我算算吧!”
我搖頭,“抱歉,我有個規矩,晚上不給人算命。”
狼族族長微微一笑,“哦?那我現在想算怎麼辦呢?”
“那你可以明天趕早過來。”我淡淡的說道。
狼族族長搖頭,他一招手,身后的男人就立馬從口袋里面拿出一疊錢放在了我的柜臺上,“趕早?呵呵,我可沒有這個習慣,幫我算一次,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我目光一凝的看著他,“抱歉,如果要算命,你可以明天早上過來,還有,這些錢你收起來吧,我會看在我媽的面子上不收你的。”
狼族族長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我姐忍不住走了過來,“你沒聽清楚嗎?我弟說不跟你算。”
狼族族長看了我姐一眼,他的笑容再次出現,“我只是想知道你跟我之間有沒有可能而已,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不可能!”我姐說道。
他這麼一說,我下意識的看了他的夫妻宮一眼,他臉上的氣很重,即使我暗自用之前的辦法,默念出咒語,將氣涌入雙眼,眼睛很脹痛,但他臉上的氣依舊堅不可摧,我完全看不透他!
狼族族長似乎發現了我的舉動,立馬哈哈一笑,“哈哈,你弟已經跟我算起來了,怎麼樣?看出來了嗎?”
他這麼看著我,臉上的氣依舊沒有主動散去,這讓我眉頭一皺了,我姐關心的走在我身邊問,“你剛才看他了?”
我媽也走了過來,“兒子,你不想算,沒人可以逼你。”
我知道即使剛才還想幫這狼族族長說話,但是這所謂的族長威脅了我,所以我媽生氣了。這讓我感動。
狼族族長只是微笑,仿佛完全沒有將我媽這話放在眼里一般。
我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媽,姐,你們先坐下,他既然想算我就給他算一算!”
“可你師傅給你的規矩呢?”我媽神色不太好看了。
她當然知道我師傅給我定下的規矩,我也知道,剛才也考慮過,但現在不算不行了。
我搖頭說沒事,我師傅不是將店門布置成了鬼門嗎?這狼族族長也是精怪,跟他算,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媽,你們先坐。”我輕聲說道。
我媽和我姐都想說什麼,但看我這麼說,也只能坐了下來。
我坐了下來,看著狼族族長問,“這麼說你想算的是姻緣?”
狼族族長微笑搖頭,“不,不是我想算跟你姐的姻緣,而是我要你算給你姐聽。”
“什麼意思?”我眉頭緊鎖的問,
狼族族長神色不變的說,“呵呵,我的這張臉天下間能看破的,屈指可數,你想看破我?不太可能。”
“所以呢?”我聲音冷淡了幾分。
“所以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屈指可數之中并沒有你,曾經有個算命的他給我算過一次,而且他真實的看穿了我。”
他如果說的是真的,這可能,術分九門,我們命算雖說學的人少,但真正有本事的算命師還不少。
狼族族長接著說道,卻是將目光看向了我姐,“他說:千萬里,萬萬里,緣天為媒,東為北,西為南,雅字為妻!”
他話鋒一轉,再次看向了我,“這話你懂什麼意思嗎?”
我盯著他沉默下來。
如果這算命師真的看破了他,也給他算了,那麼這話的意思很隱晦也很好懂,這話是說:這狼族族長的姻緣與他相隔千里,具體位置不在東西南北,不在左右方向,也就是上下,這個“上”,是山的意思,說明他的老婆在山上,而“雅字為妻”更加簡單了,我姐名字中就有一個“雅”字。
至于這“緣天為媒”,這其中一個“天”并不是天地作媒的意思,而是指我,說我給我姐跟他做媒,他媽,我會給他做媒牽線?
我姐緊張的看向了我,我對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松了口氣。
狼族族長淡淡的說道,“怎麼樣?你不知道意思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
“不用了。”
我搖頭,“你這話的意思很好懂,但具體的我要給你算一算才知道。”
“哦?那你能給我算嗎?”狼族族長目光一凝的看著我。
他臉上的氣太重了,我看不了,即使調動了體內全部的氣到雙眼,依舊是看不了,這是一種境界的巨大差別,我想這狼族族長比我媽的道行還要高!
我心中嘆氣說道,“面算我算不了。”
狼族族長哈哈一笑,“哈哈,面算不是你們算命師的最基本嗎?那你告訴我你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