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尸又進尸窟了,他知道我認識那只水尸,所以他才找我幫忙的,我沒多大點事,我給了那水尸一瓶雞冠血就行了。”張強說道。
“哦,那水尸怎麼樣了?老實嗎?”我繼續問。
張強點頭,“挺老實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沒有亂來。”
“那就好。”
“來,喝……”
張強將酒罐子送了過來,我倆碰一下,很快就將啤酒喝完了,既然他擺明了不想說了,那我逼他也沒用。
我看天也差不多亮了,就準備回去了,但沒想到河堤上立馬跑下來七八個人,都是附近村子里面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他眼睛很紅,臉色很蒼白,顯然已經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加上他兒女宮黑氣圍繞,說明今天張強撈尸的生意就是他們了。
這幾個人跳上船,張強問著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這中年人就說,自己兒子十三歲,昨天跟說是去跟同學一起玩,但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他這個父親的當然急了,他大半夜的去兒子同學家去問,兒子同學都回來了,但自己兒子沒有回來啊。
這中年人立馬問兒子同學,這不問還好,一問個個都慌了,哭著說他們感覺太熱了,所以下水來游泳,但一起游著游著,他兒子突然大叫了一聲就不見了。
這幾個小子起先還以為他開玩笑,但過幾分鐘,他還沒有冒出水面,這幾個小子立馬慌到不行了,嚇得跑回了家,也不管他兒子,將他兒子留在了水里面。
這中年人立馬打電話叫親戚,七八個人下水找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結果,這中年人心死了,于是過來找張強去撈尸。
張強聽了以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盒子出來,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五根銀針,他拿出一根,然后問中年人要撈尸的是他第幾個孩子,中年人說是老二。
張強就讓他伸出食指,用銀針捅破之后,擠出了幾滴這中年人的鮮血,張強將這幾滴鮮血直接滴入河水里面,只見這鮮血入水之后,居然在水面上沒有立馬散開,甚是詭異,張強看了一眼之后,他急匆匆的直接走進自己的船屋,想必是收拾東西去了。
我奇怪的看了這中年人一眼,心中微微有些詫異,他的兒女宮雖說黑氣圍繞,這的確是喪子的表現,但怪在怪在他印堂上的黑氣并不算多,這些氣不算黑,有點黃黃的,也就是說這中年人雖說遇到不好的家事,但最近沒有辦喪事的征兆,這是怎麼回事?他兒子難道沒死?
但他兒女宮的黑氣可是清晰可見啊,標準的喪子之相,這可有點奇怪了。
很快張強背著一個背包,提著一個籠子,里面放了兩只公雞,另外一只手拿著他的撈尸勾從船屋里面走了出來,他出來就說,“快帶我去你兒子玩水的那塊地方,你兒子可能沒死。”
“真的?”
中年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聽張強這麼一說,帶來的七八個親戚立馬一起跳下船,算是爭分奪秒的給自己爭取時間,張強看著我問,“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跟著張強一起跟著中年人跑了上去。
很快到了地方,算是一個很大的魚塘。
這地方我知道,前幾年還有人包了這里養魚,但不知什麼原因,年初的時候,放了很多的魚苗進去,但到了年尾人家老板喜滋滋的收魚的時候,卻沒收多少條魚上來,一年這樣別人還以為這水有細菌,所以自己養的魚都死,但兩年,三年都這樣,這可古怪得很了。
搞得這魚塘根本沒人敢包,我隔這個村子這麼遠,這魚塘的“名氣”連我都知道,可見這魚塘肯定是有問題了。
張強讓中年人去借船過來,他這幫親戚早就去借了,趁這功夫,我跟張強打量著這湖,我忍不住瞟了他一眼,發現他目光閃動著,看樣子很擔心那小孩的樣子。
這讓我心中糾結了,甚至看不透他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時候,我耳邊響起了張果果的聲音,“天哥,離水遠一點,果果感覺到了水里面有很重的怨氣,可能有一只水鬼在里面。”
她這麼說,我心中驚訝了,難怪這湖里面養不活魚了,原來里面有只水鬼啊,看來這中年人的兒子恐怕就是被這水鬼給害了。
作為撈尸人的張強自然也發現了問題,這時候,他們抬過來一艘比雙人床只長一點的小船過來,將船放進水里,張強就站了上去,將手提的籠子打開,拿出一只雞出來,用紅繩子綁住這只雞的左腿,自己手抓著一頭,然后直接將這只公雞甩進了水里面。
這公雞掙扎了幾下就適應了水,慢慢的在上面游了起來,好像一只旱鴨子一樣。
但讓人奇怪的是,這公雞本來離岸邊就很近,它不往岸邊游,居然朝水中間游了過去,它游著游著就在水中央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心中驚訝了,難道那小孩現在就在那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