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之后,我看到柳惜君已經吃起飯來了,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也是讓我看了之后有些頭皮發麻了,她要是跟著我,要是每天都吃這種菜,那一個月的伙食費都得幾萬吧?我可養不起。
我在苗疆蠱門的時候,就知道她能吃,現在我是大開眼界了,我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柳惜君有些不好意思了,慌忙的吃了幾口就說吃飽了,我對她說別急,她才繼續吃。
我則是觀察她的面相,雖說柳惜君現在的面相來看,她剛才沒有說謊,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足足半個小時后,她將七八個菜,加上三大盒飯吃完,喝了一大杯水才說吃飽了。
我問她柳中庸在什麼地方,柳惜君說不在茅山正宗附近了,她也不敢將柳中庸放在那里,她帶他到一個山村里面,里面,離這里不算太遠。
我讓柳惜君帶路,她猶豫了一下看著我道,“你真的不讓我給你做牛做馬??”
我搖頭,我又沒有被人服侍的愛好,自然不用了。
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隨后道,“突然看你順眼了一點,沒那麼討厭了……”
我懶得回答她這種問題,直接道,“可我一直討厭你。”
“你……”
柳惜君立馬瞪了我一眼,我就這麼看著她,她哆嗦了一下,低頭道,“對不起。”
我懶得理她了,打電話讓術門的人開一輛車出來,我和她等了一會,然后一起上車,柳惜君帶路,朝柳中庸而去。
她讓我救柳中庸,我又不是醫生,只能是給他看看相,算算卦了。
一路無話,大概七八個小時后,到了柳惜君說的地方,這哪是什麼村子啊,有點荒郊野外的意思了。
不過也對,柳惜君怕鄒天展找到她,自然得找這種偏僻的地方了。
柳惜君帶我們到了一間十分隱蔽的茅草屋里面,推開門進去,一股血腥味鉆入鼻子里面,我眉頭一皺,一看后我就看到了屋子里面柳中庸躺在草墊鋪的床上。
他面如死灰,滿臉黑氣籠罩,甚至有化為死氣的兆頭,他脖子處有一條深深的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他這個傷口的血肉,居然在自己蠕動著,好像要自行愈合一般,詭異至極。
這位高手榜排名第三的柳中庸,居然有這一天,我沒想到,他可能也沒有想到。
“我爸體內有一只特殊的蠱蟲,只要是心臟不碎,這只蠱蟲都可以讓我爸不死。”
柳惜君道,“如果我爸不將蠱仙給我,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眼睛紅了。
我聽得驚訝,居然還有這種蠱蟲?這柳中庸居然用他的身體養這種蠱蟲,我聽了之后也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我開始仔細的看柳中庸的面相,他此刻處在垂死的邊緣,臉上氣還是有,不過不足以抵擋我的目光,我自然可以看個清楚了。
我剛才從柳惜君的面相上看到了那一抹亮光,現在我來了,柳中庸的命宮上也同樣浮現出一點渺小的亮光,算是相呼應,這說明這個能幫柳中庸的人,真的是我。
不過當我看清楚,心中分析他的面相之后,突然眉頭一皺了。
柳惜君問我怎麼樣了,我便是看著柳惜君,目光一凝的盯著她,柳惜君下意識退后幾步,問我干什麼?
“說清楚,你看到柳中庸的時候,還看到了什麼?”我盯著她問。
柳惜君立馬搖頭,“沒有,什麼也沒有。”
我盯著她足足幾分鐘,柳惜君急了,問我到底想干什麼?
“好,我相信你,但柳中庸不可能現在就醒過來,他的傷勢這麼重,沒死都算他走運了,這點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而且我也不會將他帶回術門。”我道。
柳惜君急哭了,“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帶我父親回去?那被茅山正宗那個混蛋找到了怎麼辦?你得保護我爸。”
“找到?他早就找到你們了,只不過他沒有出現而已!”
我冷冷說著,便是下意識四處掃視起來。
“什麼?”
柳惜君臉一下白了,“我這里這麼隱秘,他怎麼可能找得到,不可能的,他找到我了,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盯著柳惜君道,“因為你已經成了他的棋子,他為什麼要殺你?”
柳惜君不敢相信的搖頭,“怎麼可能,我很小心啊,……你,你別盯著我,我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
我說完這話,便是看著一起進來,剛才開車的術門中人,對他說道,“你先將車開進來……”
他點頭馬上準備走,不過我立馬叫住了他,他停了下來,一臉恭敬,我盯著他的臉,幾秒鐘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車開進來,記住,不要怕任何人!”
這人立馬點頭,趕緊跑了出去。
而我看著柳中庸,則是沉吟起來。
即使柳中庸沒有蠱仙的幫忙,但能將他傷成這個樣子的,而且脖子處的傷口基本上與那次張強的傷口基本一致,也就是說這傷口就是那幕后人造成的。
柳中庸的面相上有死劫,也就是說他這次就應該會死的,但現在卻奄奄一息的還存活著,幕后人放了他一命,是因為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