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之后,臉上露出獠牙出來,似乎想與唐曼拼了,但是看到我之后瞬間愣住了,他一雙血淋淋的眼珠盯著我,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這種眼神里面,居然有一絲激動,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溺愛。
他……
我瞬間呆住了,這血人沖了過來,唐曼神色微變,但是沒有動,因為這血人沖過來對著我嘶吼,聲音異常的模糊,好像啞巴一樣,但是我能聽得出來,他是讓我們離開這里!
我眼睛瞬間紅了,他是誰,怎麼渾身沒有皮了?他的外貌呢?
“走……”
他的聲音沙啞無比,一雙血淋淋的眼珠盯著我,那種感覺,就好像長輩盯著我一樣……我呆立當場了。
唐曼看著他問,“你是誰?”
“走,走……”他繼續嘶吼,嗓子都要破了一般。
唐曼沉默了,她看向了我,眼中有一抹黯然,“走嗎?”
我搖頭,這血人這種眼神,絕對和我父親有關系,絕對的!
唐曼轉過頭去,“他不走,告訴我你是誰。”
血人沒有回答,一直要說走,走,聲音越來越沙啞,好像已經完全說不出來似的,我走了過去,這血人就后退。
我看著他,心中一下千頭萬緒起來,“你,你是不是我父親?你是不是?”
“走……”
血人轉身朝石門跑去,瞬間沖了進去,只在石門上留下了另外一個血淋淋的手印。
我愣住了,心中痛苦不堪了,如果這是我父親,那我母親呢?
他們這是在藏間里面?
這時候,唐曼輕聲道,“我知道你認為他是誰,但我看了,不是,相信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我肯定希望不是,但是他剛才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個久久沒見兒子的父親的眼神,這是裝不出來的。
我知道我父母在一個地方,他們還活著,但是以這種方式活著,如此痛苦為了我,那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了。
我走了過去,唐曼跟在我身邊,我手摸著石門,堅硬無比。
這時候唐曼道,“我鑰匙帶過來了,你要進去嗎?我陪你一起。”
我沉默下來,如果這血人真是我父親,他極力的讓我離開,那我該聽他的?
但他為什麼要讓我離開?又為什麼只能我可以打開這藏間?
這點我想不通!
唐曼從她背包里面,將那萬能鑰匙拿了出來,將鎖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把模樣精巧無比的古代鑰匙,她將鑰匙拿了出來,遞給我,“我陪你一起。”
我心中掙扎了一下,最終接下了鑰匙,看著手中的鑰匙,緩緩的朝石門的鑰匙孔插去,我要將我父母救出來,不能讓他們再替我受苦了!
可這時候,唐曼突然叫住了我,我下意識停了下來,唐曼目光一冷的往回看去,“自己出來!”
我立馬警惕起來,并將鑰匙緊緊抓在了手中,我同樣轉頭看去,卻發現遠處一個人走了出來,他身穿黑色長袍,赫然是那長袍鬼王。
他居然一直躲在這里,不過我并不意外,他一直想進藏間,自然是想在我打開藏間的時候,一起進去了。
他看著我手中的鑰匙,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便是淡淡的問,“剛才的血人看到了?”
我立馬盯著他,瞬間想到了他那天晚上和我說的事,他說這藏間里面有我需要的東西,難道幕后人他們第一次嘗試進去的時候,這長袍鬼王也在場?
“他到底是誰?”我盯著長袍鬼王問。
“這個我回答不了你,但不是你父親就是了。”長袍鬼王道。
“那他是誰?”我心中驚疑,那種眼神,不是我父親怎麼可能流露出來?
長袍鬼王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他繼續說道,“他們第一次嘗試進去的時候,我在場,看到了這個血人,這個血人身上有你父親的氣息,但絕對不是你父親,我從這個血人身上就知道了,這藏間里面,可能有你父親母親現在在何處的線索!”
“所以你才說,我不進這藏間會后悔?”我問。
長袍鬼王點頭,“我只是猜測,不算確定,所以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里面就有線索,怎麼說我也勉強算是你一個長輩,不能確定的事,我不能騙你,現在這藏間你進不進,看你自己的意思,我不會強求。”
我沉吟起來,他這話說出來,算是解了我之前的疑惑,如果說剛才的血人不是我父親,那麼這藏間里面,絕對有我父親留下的線索,不然不可能只有我能打開藏間的!
那麼這藏間我現在必須得進去了!
而唐曼盯著長袍鬼王道,“你覺得現在是不是進去的時機?說真話!”
長袍鬼王猶豫起來,他看著唐曼,臉上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足足一分鐘之后,他搖頭,“不是!”
我急忙問為什麼。
長袍鬼王道,“你也知道,你父親有東西放在我手中,按照他當時的交代,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也就是說,等我將你父親東西交到你手中的時候,你才可以進去!這點我不能騙你。”
我聽了之后沉默下來,是因為我實力不夠嗎?我父親已經為我計劃好一步一步了,這血人剛才也不讓我進去,那我現在……
唐曼看著長袍鬼王,緩緩的朝他走過去,長袍鬼王嘴角抽搐,唐曼驟然一掌拍出,長袍鬼王臉色大變,但他沒有閃躲,只是任憑唐曼手掌拍向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