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狂閃,幾秒之后,就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等火光潰散之后,鬼鏡赫然已經碎裂開來,而且鏡面上的畫面,已經是模糊不清了。
但是依稀可見,那鬼船隨風搖擺,而船上的人影,似乎還是看著鬼主,而且似乎目光轉了轉,看向了……我?
隨著鬼鏡碎裂,那畫面越來越模糊,直到徹底看不清那邊的情況了。
也就是說,剛才的符隸,直接斷了這隔空斗法。
不過我一愣,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什麼,在鬼鏡最后的畫面上,我居然看到了角落的地方,也就是離鏡面之中鬼船很遠的地方,有什麼東西,一閃即逝,是什麼?
莫非還有什麼人?
大殿鴉雀無聲!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鬼主的怒氣,她死死盯著懸浮的鬼鏡,轟的一聲,鬼鏡爆裂開來,化為一層濃煙潰散而開。
鬼主聲音冰冷,“也好,本尊就在大殿等你,本尊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到時候再將你碎尸萬段!”
第1740章 翻臉
整個大殿都處在鴉雀無聲之中,我父親和黃河河神在互相對視,而棉花糖和女童,也是下意識的互相看著。
而我則是若有所思。
因為我還在想一件事,就是在剛才鏡子碎裂的最后一瞬間,遠離鬼船后的什麼東西,一閃即逝,這是誰?
這個畫面我可是捕捉到了,看我父親他們的表情,并沒有看到,甚至這個鬼主也沒有。
看來這個鬼主在剛才,全部心思都在這個和她隔空斗法的人身上,并沒有發現鬼鏡角落里,那一閃即逝的畫面。
畢竟當時因為鬼鏡碎裂,整個畫面已經是十分模糊了,我能夠捕捉到,則是因為我本來就是算命師的原因,對畫面十分敏感。
不過,按照鬼主的意思,這是要在這里,等那個人上門?
然后將他撕碎?
但是從鬼鏡剛才顯示的畫面來看,這個人想要到這里,恐怕不是一兩個小時可以做到的事情。
那我們在這里干等?
更何況,人家知道了鬼主的厲害,不會還想著面對面的來一個一分高下吧?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而且,這鬼主讓我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算一件事,如今大致的算出來了,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
我看了我父親,和黃河河神一眼,他們兩個心領神會的點頭,而我下意識將女童和棉花糖更加拉到了身后,則是對那鬼主道,“我們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離開?本尊有說過放你走嗎?”
鬼主目光掃視了過來,盯著我道,“你還不錯,比其他一些算命靠譜一點,你對本尊還有用處!去南海之時,本尊也許還用得到你!”
“可以,我留在這里就行了,你放他們離開,”我緩緩說道。
不過,聽她的意思,還是要去南海和觀音來一個徹底的了斷?
女童和棉花糖頓時著急,她們兩個都拉著我的衣角不放,而我父親神色驟變,黃河河神也是臉色一沉了,大有現在就直接拼命的樣子。
“這可不行,本尊的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鬼主立馬搖頭。
這讓我心中緩緩的沉了下來,不過盯著她顴骨上的微紅,便是突然冷笑了一聲。
鬼主自然是眉頭一皺,“你笑什麼?”
我還是冷笑不語,我父親他們幾個面面相覷,疑惑的看著我。
“本尊問你笑什麼!”鬼主聲音清冷,一股驚人的氣息直沖我來。
“你打算在這里等那個人上門?”我道。
“膽敢殺本尊心腹,本尊怎麼可能放過他?”鬼主冷冷說道。
“這就要看你怎麼權衡了,”
“你什麼意思?”鬼主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是瞬間雙目精光狂閃,死死盯著外面。
畢竟剛才魂牌沒有碎裂之前,她可是說要一成都不給人家機會的,此刻她顴骨上的微紅,也就是一分為二的紅,顏色深淺來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也就是說,原本她有九成的機會贏,此刻有了變化,也許沒有九成了。
“這剛才的耽誤,你和那人隔空斗法,打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而和你對賭的人,似乎抓住了一點時機,做了一點什麼事情,導致原本九成的勝算,此刻只有八成了……至于做了什麼事,我是沒分析出來,不過你用你的鬼眼神通,應該看到了一點什麼了吧,”我開口說道。
我每說一個字,這鬼主的臉色就陰沉了一分,直到我說道最后的時候,她臉色已經是異常的冰冷了。
“你說得不錯,她還真抓住機會了,那麼她有兩成的幾率了?不過本尊可不會給她機會的!別說是兩成了,就是一成,半成都不給!這個賭,本尊贏定了!!”鬼主冷笑一聲。
下一刻,便是翻手之間,滾滾陰氣便是憑空冒了出來,赫然化為一層黑色的光幕,將整個大殿籠罩了起來。
固若金湯一般!
這是布下陷阱了?
“哼,本尊有事要離開,可沒閑工夫在這里專門等你了,你這種實力,根本不配本尊等!不過殺了本尊心腹的你,只要是到了這大殿,你就算使盡渾身解數,也出不去,等到時候本尊贏了,再回來將你碎尸萬段!也算是大發慈悲的讓你多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