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鬼結合,需要冷如霜的血。”二叔接過了紅紙,不知從何下手,因為缺點東西,沒有冷如霜的血起不了效,河妖也不會相信的。
“放心,都準備好了。”
話音一落,我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小管血,這些早已經讓朱老九幫我辦好。
“你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二叔有些驚訝,第一步棋到最后一步,我早已經算好了嗎?
“對,這個鍋我背不起,也不可能讓人背,誰背誰死,所以只能找鬼來背。”
二叔臉上依然很震驚,不過隨后化為了一抹陰險的微笑,還跟我相視笑著,仿佛兩只陰險的老狐貍。
將血滴在了紅紙上,然后啟書,寫完以后,我跟二叔同時念著咒,最后將紅紙給燒掉了,還燒了一點紙錢,不過不是燒給河妖的,燒給下面那些水鬼,算是打點用,鬼生前也是人,人情世故這些也得混明白。
沒多久河面就浮起了三個箱子,一大二小,我下河撈了上來,大箱子里面全是黃金,一個小箱子里面則是珍珠,另外一個小箱子差點,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古董,說它差是因為我不懂古董,感覺這些賣不了多少錢。
這麼重的東西能浮起來,自然是河妖送的聘禮,這鬼東西家底還不少,出手也還算闊綽。這要是古代,能娶很不錯的老婆了,這些東西拿去換錢,幾百萬應該少不了,多了能搞個上千萬,可真不孬。
“何日娶親?”
河底飄上來了一句話,有點陰森,聲音尖銳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回了一句:“明日晚上,婚貼上已經寫明。”
明日陰,有雨,黃歷宜取嫁,日子可真巧,最主要的還是我沒有時間了,必須緊一點,家主只給我三天的時間。
“一言為定!”
水鬼娶親必須雨天,日子不好選,一耽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所以擇日不如撞日,河妖也沒有多少意見。
這逼之所以上當,一是色心大起,二是知道我不敢騙他。
這種人鬼成婚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反悔,后果自負。
可我從一開始就奔著毀滅的心態所來,再說了,就算后果自負,也不關我的事,他找的是冷家,因為我用的是冷如霜的血,冷家我還用擔心嗎?就算不成,一個河妖也不可能翻了冷家。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結冷家,有權有美人,聯姻最好,一旦出事,一大堆人上去舔,河妖敢弄冷家,那死的也是他。
橫豎都沒事,我怕個卵,就搏他一搏又有何妨?
“走,回去!睡個覺,明天去冷家。”
我穿上了衣服,然后跟二叔離開了河邊,重新上了缺牙張的車。
缺牙張見我們回來,有些驚訝,因為看我的樣子很明顯下了水,而且還帶回了三箱東西。
“東西哪來的?”缺牙張好奇的問道。
“鬼送的!”
我隨便答了一句,嚇得缺牙張臉色都變了,但又不敢說什麼,哆嗦著腳踩住了油門。
回到戲園的時候,我想送缺牙張一顆珍珠,這貨死活不敢要,膽子太小了,說水鬼的東西不能要,會被水鬼索命暴斃的。小時候村里人在水里的尸體上偷了一個鐲子,第二天就上吊了,尸體燒掉后,鐲子也不見了。
村里老人說這是不義之財,拿了水鬼的東西要還命。
既然他不要,那我也不好勉強,畢竟不是每個人都不怕鬼的。
朱老九還在醫院,黑市暫時就不好回去了,而且冷如霜也在戲園,我得在這里看著一下。
我跟二叔在周羽恩的幫助下,暫時在戲園住下了,三箱東西都給了周羽恩,有些人不能虧待,這樣會把她背叛的籌碼提高,那她就很難背叛你了。
周羽恩打開箱子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最值錢的不是那箱黃金,而是那一批珍珠,最后賣了八千多萬,古董也不差,但跟珍珠比還是差了一點,只賣了一千多萬。
這些東西我不是很懂,不過有些珍珠確實很值錢,很明顯這一批珍珠的成色已經到了價值不菲的地步。缺牙張知道這些,可能會上吊自殺,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周羽恩得到這些東西后,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眼含秋水,表情崇拜,一聲一聲好的叫著,一開始還說不好意思收,最后笑得見牙不見眼。
呵呵,女人!
我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她收別的男人錢,那是要陪睡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我則沒有這個要求,她自然會區別對待我,又如何能不崇拜我?
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直到傍晚四點多才醒來,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后,我朝周羽恩交代道:“如果冷家來人,那就把冷如霜交給冷家,什麼都不要說,今天也不要再給冷如霜打藥了,更不要給她喂吃的,讓她身體虛弱。”
周羽恩有些驚訝:“把冷如霜交回給冷家的人?那你不是……”
周羽恩知道冷如霜是我的底牌,一旦底牌被翻出來,我的后果可能很慘,我這樣做無疑是自殺。
“沒事,冷如霜本來就要交還給冷家,我們也藏不了一輩子,只要有個人能把這個鍋給背下來,冷如霜又沒事,礙于跟蘇家的交情,冷家不會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