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現,其他的鬼就會殺他,這樣的話就安全了,剛才蘇建國也是這樣找到他的。
“畫了半天,怎麼,厲害吧?”
蘇雨墨嘿嘿笑著,然后聳了聳肩,但夜色中的她,笑得有點瘆人。
蘇毅豐這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雨墨,你的紙條……能給我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啊!”雨墨吐了吐舌頭,但如此俏皮的動作,在蘇毅豐的眼里成了恐怖表情。
“但你也要拿出來哦!”
蘇毅豐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拿了出來,這時候慘淡的月光照在了兩張紙條上。
蘇雨墨的紙條上寫著一個鬼字,蘇毅豐的紙條則寫著一個人字。
“你……你……你是鬼!你騙我!”
蘇毅豐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雙手亂擺,在樹上站都站不穩。
“騙你?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剛才我只是問你是不是人而已?我可沒有說過,我是什麼吧?”
話音一落,蘇雨墨拔出了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流轉著恐怖的殺氣。
蘇毅豐嚇得連忙從樹上跳了下去,但這棵樹太高了,他摔得七葷八素,牙都磕出了血來。
“哼,你這個廢物,我故意帶你爬這麼高的樹,就是為了讓你逃跑不易。”
蘇雨墨一躍而下,然后對著倒地不起的蘇毅豐就是一刀。
蘇毅豐慌不擇路的同時,身體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連忙偏了一點,蘇雨墨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
蘇毅豐一個尖叫,疼得嗖一下就跳了起來,蘇雨墨的匕首都沒有拔出來,他人就一瘸一拐的跑了,但地上全是血。
他身上的血腥味,不但會甩不掉蘇雨墨,還會引來一大群的鬼和尸。
“跑?我讓你跑!”
蘇雨墨連忙尋著血跡追了上去,蘇毅豐只不過是一時疼痛刺激,所以瞬間爆發力而已,一個瘸了腿的人,他怎麼跑得掉?
果不其然,蘇雨墨很快就追了上去,蘇毅豐已經失血過多,滿臉蒼白,人再也跑不動了,而且周圍山上的鬼和尸都慢慢靠了過來,前有狼,后有虎,怎麼逃!
“投降吧,沒必要丟掉性命,我雖然看不起你,但是并不想殺你,你再垃圾也是家人。”
蘇雨墨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朝蘇毅豐逼近,如果蘇毅豐不投降,那沒辦法,直接殺!為了當長老,她不會手下留一點情的,這是改變命運的轉折點。
可蘇毅豐都傷成這樣了,他居然還不投降,這家伙今天怎麼如此有種了?真不怕死嗎?之前躲過了蘇建國的追殺,這次運氣還如此好?
他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往前跑,速度已經慢得跟螞蟻一樣了,蘇雨墨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了上去,然后握住匕首拔了出來。
噗嗤一聲,蘇毅豐的傷口血液立刻噴涌而出,他疼得哇哇叫。
“既然不投降,但這次劃向的,就是你的喉嚨。”
蘇雨墨說著,正想用匕首將蘇毅豐的頭顱給砍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她的手猛然將匕首甩了出去,只見她的手掌心開始腐爛,疼痛難忍,蘇雨墨發出一聲哀嚎,聲音比蘇毅豐還要大。
她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鮮血淋漓,被硫酸潑了也沒有那麼恐怖。
“你……你犯規,你在我的匕首上下毒。”蘇雨墨連忙大喊。
可蘇毅豐卻拼命搖著頭:“我……我……我沒有下毒,匕首是你的,我剛才忙于逃命,我哪有時間下毒。”
這時候我看向了蘇霆,如果蘇毅豐下毒的話,他確實違反了規則,因為抽到人字紙條的人,是不能以這種方式反擊的。
可我剛才一直盯著他看,這家伙確實疲于奔命,壓根就沒有碰過腿上的匕首,他應該沒有下毒的功夫,也有可能是我遺漏了,沒有看到。
可蘇霆也沒有看到的話,我不太相信,這個老家伙眼睛毒得很。
可是蘇霆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阻止,甚至沒有踢蘇毅豐出局。
也就是說,蘇毅豐沒有下毒,他沒有違反規則。
那毒是誰下的?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總不能是蘇雨墨自己下的吧?哪有人毒下在刀柄的。
“你個垃圾,敢陰我!我就算淘汰之前,也要先把你殺了。”
面色已經蒼白如紙的蘇雨墨,突然咬牙站了起來,她那只手已經能見到森森白骨了,有多痛可想而知,但蘇毅豐就在眼前了,殺他不用一分鐘。
蘇雨墨殺氣騰騰的朝蘇毅豐走去,剛才還是比賽,現在已經可以說是私人恩怨了,她一定要殺了蘇毅豐報仇。
“不要,不要殺我,你手都這樣了,還不趕緊投降。”
蘇毅豐嚇壞了,連忙手腳并用,慌不擇路的朝山上爬去。
他爬的太猛了,這山上的石頭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全部朝下面滾了下去,其中包括不少巨石,好像是蘇毅豐自己推下來的,但我看得很清楚,蘇毅豐不是有意推的,只是他爬過去的時候石頭就從他下面滾了下來。
落石滾得太快了,蘇雨墨避無可避,只是一臉懵逼的說道:“臥槽,這樣違反游戲規則,沒有人管的嗎?這小子是充了會員還是怎麼回事?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