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你和你師傅年輕時一模一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四奶奶警告你,在三個條件沒完成前別動壞心思。”
頂著黃鼠狼腦袋的沐晴兒(黃四奶)陰冷的說道。
聞言,我叼著煙說道:“目前你占上風,我認栽。”
咯咯咯……
隨即,只聽黃四奶的瘆人笑聲響起,一切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對不起九哥,四奶奶在我體內存了道元神分身,所以剛剛才會……”
已經恢復正常的沐晴低著頭,略帶歉意的說道。
話落,我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無礙,畢竟你的身份比較特殊,黃家的老仙多加防備也是理所應當,只是下了山,可就得小心了,除了我,其他人全都不要相信知道嗎?”
掐滅了煙頭,我緩緩站起身來說道。
“我都聽你的九哥!”
聽聞后,沐晴兒跟小雞啄米似的快速點了點頭。
“唉,原以為能孤舟自浮,沒想到來個千斤墜把我給搞沉了。”
隨手抓起一根狗尾巴草含嘴里,我一邊走一邊搖頭輕嘆。
“九哥,你一個人瞎嘀咕什麼呢?”
后方,邁著歡快步伐的沐晴兒緊跟而上。
時間飛快,一眨眼就已經是兩天后的早上了。
此時,位于五仙廟山腳的道路階梯上,披著件黑金外套的我叼著煙,雙手背在身后,儼然一副不可一世的弔樣。
旁邊,獸皮大衣包裹,只留著張通紅俏臉的沐晴兒歡快的跟在我身邊,對于能下山這件事她似乎很是開心。
“久違的新鮮空氣,花花世界,你九爺來了!”
當走下最后一塊臺階時,我回頭望去,五仙廟已經完全被山中云煙所掩蓋。
“九哥,這個給你!”
然而這時,沐晴兒卻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被卷起來的紙條,并伸出手遞給了我。
嗯?
見狀,我眉頭頓時一皺。
因為這紙條我太熟悉了!
是師傅的手筆,光是顏色以及隱隱約約能透過光線看見的墨水字跡,無一是顯得那麼飄逸灑脫。
作為從小到大看過無數遍的字跡,我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
將紙條展開,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個字:海底撈月,逢三過五。
“嘿嘿,剛下山就找活給我干吶,這老爺子啊……”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后,我猛的嘬了口煙,隨著煙霧從口鼻散出,興奮之色在眼眸閃爍不停。
一旁的沐晴兒滿是不解,旋即趁著我愣神期間抬手便是將紙條奪過。
“這什麼意思,像是切口,可又有點像是黑話。”
在反復看了幾遍后,最終沐晴兒還是選擇將目光投向了我。
“你可以當成是黑話,海底撈月,指的是走水路行當的人,逢三過五,則是這人死期將至。”
我先是嘿嘿一笑,接著向前者解釋道。
“那也沒說這人在哪里啊,我們上哪兒找去?”
沐晴兒似乎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切口,在聽完我的解釋后瞬間來了興致。
聞言,我得意的笑道:“這就是我們五仙廟為什麼能和你們正統五仙出馬持平的原因,別看這段話簡短,實際上已經將意思全都表達清楚了。”
“趕緊說說,快憋死個人了!”
沐晴兒見我在吊胃口,俏臉立馬就涌現了不悅之色。
見此,我也不再賣弄謎題了。
“海底撈月這個詞有兩個含義,第一是指對方的身份,第二也是說的位置,在離咱們大概十來里遠的方向有一個地方名紅月村,村內獨有一片湖泊,每當夜晚,懸掛在天空的月亮便會倒映下來,故而比喻為海底撈月。”
“逢三過五,指的這人死期將至,也是暗示著其年齡以及名字。”
言盡于此,我沒說太多,畢竟沐晴兒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聽得懂。
五仙廟獨有的切口只能是自己人才理解得了,外人聽完就算可以猜出個大概,但絕對猜不到詳細信息。
“切,故弄玄虛。”
看我裝模作樣,沐晴兒也不再理會。
隨后,我們兩個下了山,在路上攔了輛車后便出發前往了紅月村。
本來出發前沐晴兒還不信有這個村,沒成想司機大哥一聽竟笑呵呵的回應道:“這年頭還有人知道這名字啊,不過現在已經不叫那名兒了。”
至此,我的威信在不知不覺間小小的樹立了起來。
說來也巧,開車的司機大哥居然也是紅月村的,不過現在改名叫成了盤石村。
“劉大哥,你們村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坐在副駕駛的我給司機大哥遞了根煙,同時不經意的詢問道。
介紹一下,盤石村內的居民基本上都是姓劉,只有少部分是外姓。
這司機名劉大壯,是村里走出來的,目前靠著跑出租賺錢。
“要說事兒吧,還真有,前段時間我回村里就聽說有怪事發生,不過沒仔細問,畢竟誰家還沒點事呢對不對?”
劉大壯接過煙順手點了起來,接著搖下窗戶,吐出的煙霧迅速被風帶走。
“對了,你倆應該不是村里人吧,是過去探親戚的?”
車一進入山路,劉大壯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是去看事的……”
我靠著窗邊,緩緩從口中吐了口濃煙。
話音剛落,只見劉大壯臉色驟然一變,隨即訝異道:“兄弟,你是出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