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便聽一身中山裝的老人笑呵呵的回應道。
“此事……”
話落,周乾坤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然而就在他剛想開口拒絕時,卻被一旁的我給抬手攔住。
“此事我們應下了,但也希望金老板信守承諾,事成之后放人,至于墓中的東西你們自己去分就好了,錢的話,我和周會長一人一千萬,沒問題吧?”
我不像周乾坤那樣板正,雖然心中有萬分拒絕,但現在主動權在對方手里,配合就得了,況且,還有錢拿,這種好事去哪里找。
可能有人會說,我為什麼要拿這個錢,首先,像金老板這種生意人,講究的就是互惠互利,盜墓,乃是違法的,我和周乾坤既然參與了進去,就必須拿點東西,而錢,就是一個證明,拿了他的錢,就等同于分了贓,彼此都有把柄在手,事后也不會到處去亂講。
“哈哈,這個完全沒問題,放心吧陳先生,金某人講話乃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了的事情就肯定不會失信于人,不然,哪還有人敢和我做生意,就一千萬,也勞煩二位多多出力,事成了,條件任你開。”
聞言,金老板頓時喜笑顏開,對他來說,那盤蛇古墓里面的寶藏價值不可限量,若是能全部帶出來,別說幾千萬了,就是幾個億也都是小問題。
茶過兩圈,事情的大概基本上都講完了,據金老板所說,他在早些年間于一處拍賣會上競得了一張古代傳下來的牛皮殘卷,上面記載了一處古墓遺跡的位置,可惜,由于只有殘卷,無論怎麼研究都沒法敲定準確的位置,最終,只能將范圍定在陜北地區的高奴。
正因為搜索區域過于龐大,金老板才不得已斥重金請來了摸金一脈的傳人,也就是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和體型壯碩的青年,倆人的分別身份是尋龍定穴的摸金校尉,以及開路先鋒的搬山力士,不過后者則比較特殊,因為其本領乃是繼承了搬山和卸嶺兩路門派的真傳。
“四位,事情的大概也講得差不多了,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三天后咱們就在此匯合,隨后搭乘飛機前往高奴,那里乃是黃土高原,氣候不比南方,所以搜尋難度很高,但不要緊,該配備的東西我這邊會盡力提供,成敗在此一舉,辛苦各位了,事成之后金某必有重謝!”
大門口,金老板滿臉微笑的沖我們四人抱拳恭敬道。
“金老板都這麼說了,就是再難也得全力以赴,我這位朋友你可得好生招待,對了,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嗎,她人呢?”
我緩緩點燃了嘴里的香煙,接著輕笑道。
“放心吧陳先生,那名女孩沒事,她早就被其表姐領走了,我金某人可不會跟女子一般計較。”
面對我的問題,金老板只是灑然一笑,看上去倒不像是說謊。
對此,我也沒有多加懷疑,因為從面相來看,這個所謂的金老板的確是那種會發財的人,眉濃鼻梁正,且額頭飽滿,眼神凌厲,此類人一般來說都是非常有誠信的,說一不二,幾乎不會耍什麼小手段。
“那好,金老板,咱們三天后再見,老夫先告辭了!”
這時,只見一身中山裝的老人便是沖金老板拱手笑道,接著就和青年一同離開。
“陳先生,周會長,既然如此,那金某人就先謝過了,強子,送兩位大師回去,記住,車開好點。”
在送走了老人和青年后,金老板便是轉頭吩咐起了一旁的手下。
“走吧老周,還看什麼,人在這里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事情既然答應了,就好好干,下不為例就行了。”
此時,我發現周乾坤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想來是對盜墓一事有著什麼意見,但也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若不是為了嚴曉昇,我也不可能會答應對方這種條件,誰叫江湖兇險但情義重呢,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是情理之中。
“你可真是豁達,盜墓自古以來就是千人罵,萬人唾的骯臟行徑,此番我忍了,也全當是為了阿昇,可惜了一世英名,衛劍持道一世,竟毀在了這里。”
離開時,周乾坤的表情很是陰沉,看得出來,他非常痛恨盜墓這一行為,但為了嚴曉昇,再怎麼憤怒都得將這口氣給咽下去。
就在我們倆人離開后,站在大門口依舊未動的金老板竟是迅速收起了笑容,旋即,只見一旁的手下便是緩緩輕聲道:“金爺,陳九陽和周乾坤這倆人信得過嗎?我怕他們到時候會影響到咱們的計劃。”
“做生意講究誠信,如果他們敢違約,那,也別怪我手狠了,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和我做生意敢搞小動作的,下場你們也清楚。”
聞言,便見金老板淡然一笑,言語中滿是自信之色。
“哈哈,金爺你的信譽人盡皆知,諒他們也不敢違反規矩。”
一旁的手下聽完后便是連連點頭賠笑,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明白的很,自家這個老板雖然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真狠起來,可是有千百種方法弄死你,以前,一個壞了規矩的小弟便是如此,當天發現,晚上就直接被拖去打生樁,那場面可謂是非常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