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杰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心里直嘀咕這次他可能要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同時心里也給下局的人一頓臭罵,你他麼禍害哪不好,偏偏來糟蹋馮天良的工地,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呢麼。
一個多小時后,汗流浹背的許文杰又回到了工地,努力的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
馮天良挺期盼的問道:“許先生,怎麼樣?”
許文杰沉吟著,背著手說道:“此局頗不一般呢,下手的人還是有些道行的,我差一點就被他給瞞天過海的騙過去了,不過好在這些年我一直浸淫風水一道還算是有些見識的,這個局難不住我的”
馮天良頓時松了口氣,笑著和旁邊的黃總點了點頭,但他卻沒看見許文杰眼底一閃即逝的慌張和無奈。
許文杰接著說道:“今天我初步查看了一下,了解了下對方的手段,這樣吧我回去找些資料做一下準備的工作,明天的我再過來,基本上差不多就能處理了”
馮天良伸出手握著對方,感慨的說道:“托許大師的福了,事后馮某肯定再為大師奉上一份酬勞”
許文杰一臉高深莫測的擺手說道:“不用客氣,分內之事罷了”
兩人聊了幾句約好明天再見后,許文杰和助理就上了車,一坐到車里他頓時就倒了下去,搓了搓焦慮的臉頰跟助理說道:“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去車站,買票咱們下午離開京城”
助理驚愕的愣住了:“師傅,怎麼了?”
“媽蛋,這風水局我他麼解決不了,對方的手段我一點都看不出來臣妾辦不到啊”許文杰苦著臉說道:“這幾年在京城打下的名聲,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助理有點驚慌的說道:“那,我們這就走了?可,可咱們去哪啊?”
“去哪都行,隨便找個地方改頭換面之后繼續再干這一行,反正在哪都是撿錢”
第23章 得罪人的活
當天晚上許大師尥蹶子就跑了,走的非常干脆利索無聲無息的,直接就把馮天良給晾了,這種人在百年前來說就叫江湖騙子,他們奇門八卦歪門邪道什麼的都懂那麼一些,技術性用語張口就來,最主要的是會包裝自己,再加上能說點讓你云里霧里一點都聽不懂的高深莫測的學術方面的知識,理所當然的就被送上了高人的神壇上。
用東北某著名笑星的話來講就是,馮天良這幫人都被許文杰給忽悠瘸了。
一天過后,馮天良上午就去了工地專程等著許文杰,一直等到中午也沒見到人影,開始的時候也沒太在意還以為大師在做準備工作,等到了下午兩三點鐘人還沒來,打電話對方又直接關機,馮天良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人明顯是處于失聯狀態了啊,隨即馮天良又給幾個認識許文杰的朋友打了電話,仍舊還是沒找到人影。
等到了晚上人還聯系不上,馮天良就隱約感覺大師可能是給他放鴿子了,同時他心里也開始直敲鼓了,許文杰這個鴿子放的很明顯啊,明擺著是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這才失聯的,這說明自己確實是攤上了個大麻煩。
無奈,馮天良開始托關系打聽,四處詢問還有沒有人能給他介紹個風水大師,這個工地已經停工三天了,每天都是幾十萬的損失他根本都耽擱不起。
好在馮天良有個商場的朋友給他回話了,對方告訴他認識個風水大師,正好也在京城附近,答應明天過來看一趟,不過對方要價特別狠。
馮天良急的無可奈何,直接告訴對方錢不是問題,人來了能解決問題就行。
又等了一天,隔天一早馮天良早早的來到工地門口等著,上午八點左右一輛掛著豫牌的很普通的帕薩特開了過來,車門打開后從一邊下來個四十多歲略微佝僂著肩膀的中年,另外一邊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梳著一根麻花辮素面朝天的,但看著給人的感覺很有一種親近,祥和的味道,就好像她朝你走過來的時候,你一下子就沐浴到了春風。
這中年和姑娘的穿著都特別普通,一襲粗布衣裳鞋是千層底的,就好像農村街道上閨女攙著父親在遛彎一樣,朝著工地大門這邊走了過來。
馮天良只是稍微愣了下就禮敬的迎了過去,一點都沒看低對方的意思:“您好,是易先生吧?”
“嗯!”中年鼻孔里吭了一聲也沒搭理對方伸過來的手,旁邊的姑娘眼神始終都飄向天邊的云彩。
馮天良也不以為意,收回胳膊轉身示意道:“您里面請吧”
“唰”易先生走過工地大門的時候,他和攙著他的姑娘都頓住了腳步,馮天良發現昨天許文杰來的時候跟兩人的反應都如出一轍。
旁邊的姑娘聲音清脆的說道:“好陰的地方,這是個局”
易先生扭頭看著馮天良,凝神觀察片刻發現對方頭頂縈繞著一團黑氣,這明顯是霉運當頭的意思,有此面相的人,最近肯定諸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