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誘人的小吃會買一份,看見好玩的東西會擺弄兩下,看見不錯的風景會停下來拍個照片。
盡管,他倆都不止來過一兩次長安城了,但仍舊能表現出一副欣喜和好奇的樣子出來。
這真不是裝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就從內心流露出來了。
長安還是那座長安城,但身邊的人卻不同了。
“晚上,我可能要去見個人”從兵馬俑回來后,坐在一輛大客車里,王驚蟄說道:“我需要去見個人打聽一些事,他在長安城很有名望,消息也很靈通”
王驚蟄說的這個人綽號叫青爺,年齡五十歲上下,他在長安城既不是當官的也不是什做生意的,但名聲在某些人的耳中卻十分的響亮。
這麼說吧,這個青爺在長安乃至周邊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從販夫走卒到商賈巨富,只有他沒聽過的,而沒有不知道他的,他就像是古龍小說里的百曉生,不出戶就能知曉長安事。
王驚蟄是在多年前跟王仙芝來長安城的時候見過這個青爺,據說王爹和青爺在早些年的時候就認識了,雖然長時間以來很少見面,但關系和聯系仍在,屬于那種不見面的時候三五年都不一定打電話,但一見面就能坐下來暢談的那種關系。
王驚蟄想和青爺打聽一下,到底現在有多少人,都有什麼人開始留意上他了,是不是已經開始鬧得滿城風雨了。
傍晚左右,王驚蟄和茅小草來到了長安老城區一帶,距離鐘鼓樓不是很遠,青爺的家就在老城胡同的一棟院子里,有點類似于京城的四合院,這是他的祖宅,是他爺爺那輩就留下來的。
來到青爺家中的時候,站在門外敲了門,隨后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過來,將門拉開一條縫隙,看見外面站著的一對男女,就皺眉問道:“你們找誰?”
王驚蟄說道:“青爺在家麼?如果在的話,你就跟他說一聲,朝歌姓王的朋友想來見他一面”
青年哦了一聲,說讓他們等會就關上了大門,茅小草的視線從他放在門縫的手上收了回來,說道:“你見的這個人有點不簡單吧”
“怎麼說呢?”
“剛才開門的這人,虎口上全是老繭,關節也很粗大,這明顯是常年練過功夫的征兆,很有可能是八卦掌,這種功夫沒有十年打底的話是練不出什麼名堂來的,那個年輕人才二十來歲而已,明顯是從小就學了藝的”
片刻之后,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大門被拉開了,一個穿著身唐裝面容粗獷的男子就出現在了門前,看見王驚蟄后第一句話就是:“你小子居然長這麼大了,上次和你父親來的時候,鼻涕還擦不干凈呢”
“青爺!”
“屁,叫什麼青爺?叫青叔就行了”粗獷的男子伸手就把王驚蟄給拉了進來,說道:“正好,家里剛開飯,是我下的廚,你有口福了”
青爺拉著王驚蟄然后朝著茅小草笑著點了點頭,領著兩人就進了家門,這院子古香古色的,面積也不小,里面栽種著古樹鮮花,中間放著石桌石凳,很有雅靜。
王驚蟄和青爺閑聊了一會,天色已黑。
“驚蟄,你坐一會,我去廚房看下”青爺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好的,青叔”王驚蜇說道。
青爺走了,王驚蟄看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長安還是那個長安,人卻不一定是那個人了”
第91章 最難讀懂為人心
“長安還是那座長安,人卻不是那個人了”這個人,王驚蟄自然說的是青爺,人也還是那個人,只是變了人心。
茅小草哦了一聲,皺眉問道:“瞧出點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了麼?”
王驚蟄說道:“想要看到一個人內心的波動其實很簡單,無論是多麼高超的偽裝大師,無論演技多麼精湛的演員,又或者是個標準的偽君子,平時你也許很難看透他的內心,但當他說謊的時候,他就算隱藏的再深,內心也會起了波動,這個波動在面相上尤其體現的會更加明顯,剛剛青爺和我聊了一會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但當他起身說要去廚房看一眼的時候,眉眼中間忽然出現了一道橫紋,鼻尖處忽然冒出一滴細微的水漬,我就知道他在撒謊,他不是想要去廚房,而是要去通風報信了”
“也有可能他是去廁所,或者去干點別的什麼了而沒有明說呢,并不一定是去通風報信呢”茅小草幽幽的說道。
王驚蟄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睛,很認真的說道:“如果它們要是看不準的話,那我們這一脈早就不會延續千年早就被淹死在歷史的長河里了,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很準,但要是再加上感覺的話,那就肯定是準的了,我甚至不需要什麼理由去懷疑,我只需要感覺出來就可以了,有的時候不管是占卜,推算,卜卦,還是問前路,你是不可能真正看到實質的東西的,不然那就成為預言未來了,除了老天爺能辦得到外剩下的誰也不行,三分看三分算還有三分靠感,這個感就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