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得罪你們麼?”周深淡淡的說道。
“呵呵……”菜刀文撓了撓鼻子,說道:“你不了解肯定不怕啊,但你現在應該能品出來了,我連你弟弟都能碰,明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小角色,要不咱倆拉出車馬試試看,到底最后誰能害怕唄?咋樣,人你照樣可以不放就在看守所里蹲著,然后我告訴你個地址,你去給你弟弟收尸,事先跟你說一下哈,你弟弟可能是白死了,看守所里的那兩人也許屁事都沒有,一個是北出馬的午橋,他是什麼段位就不用我說了吧?你自己衡量一下得罪整個北方的出馬仙加上薩滿教,到底是啥后果,至于另外一個人我也不點破他什麼身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甭管你在巫門里是什麼身份,你家世又多麼的顯赫,他要是出了問題你最后肯定承受不住一些人的怒火”
“你威脅我呢?”周深語調很平常的說道:“你這個談判的方式可不太對啊,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你說萬一我性格不這麼柔和的話,還怎麼跟你往下談啊?”
“哈哈,那你就不要你弟弟了唄?”菜刀文瞥了眼地上的周玉說道。
電話那頭,周深說道:“呵呵,畢竟弟弟只有一個,你說吧”
“這樣哈,今晚你把看守所里的兩人弄出來,你弟弟我原封不動的交給你,汗毛都不帶少一根的,簡單吧?”
“成交!”
兩人的談話前后沒到五分鐘就談明白了,也沒費什麼口水,三兩句就落到了點子上,掛了電話之后菜刀文瞅著周玉的褲襠,說道:“你慶幸吧,你那個哥哥還挺在乎你的,蛋保住了”
周玉眼神恨恨的盯著他說道:“你別給我翻身的機會,不然我他麼早晚……”
“唰”
菜刀文突然從沙發上躥了起來,抬起腳就把鞋底朝著對方的臉上踹了過去,整個鞋底子正好嚴絲合縫的跟周玉的臉蛋子來了個親密的接吻。
菜刀文指著他,冷冷的說道:“你要是有那個魄力,你行你就永遠都牛逼,你要是不行,我就是一腳給你踹到石頭里去重新回回爐,你再出來也不是孫悟空,你跟我說個毛的狠話啊,還早晚怎麼樣的,你怎麼不把早中晚都算上呢”
周玉屈辱的躺在地上,被菜刀文的腳面子狠狠的踩著,一雙眼神相當的憋屈和無助了。
沒過一會,茅小草擼著袖子滿頭是汗的從王驚蟄的房間里出來了,她擦了下額頭的汗珠,靠著門框子問道:“談好了?”
“晚上,我讓他放人出來”
茅小草伸了個懶腰,說道:“那時間還早,我去睡個回籠覺吧,唉,我為這個小傻鳥真是操碎了心啊”
菜刀文呲牙笑道:“我看你挺愿意的啊,樂在其中呢”
茅小草回頭淡淡的說道:“我愿意,那是因為他是塊可堪造就的材料,他能被調教好了,野雞變鳳凰,調教不出來的話,我就是給他一身龍袍穿,他也變不了太子,還有,你知道最關鍵的是啥麼?”
“什麼啊?”
茅小草瀟灑的轉過身,回到了臥室里留下了一句話:“我要找一個窩囊廢的男人,我多汗顏啊,幸好他還能培養培養,以后給他放出去了,我得讓是個女人看見那孩子了眼睛都得放綠光,那我才有面子呢”
菜刀文瞬間無語,憋了半天才嘀咕了一句:“萬一培養成才了,被別的女人給惦記走,那你該哭了”
“噗通”茅小草將自己使勁的砸在了王驚蟄的床上,然后裹著被子舒舒服服的轉了個身,鼻子深深的嗅了一幾下后,陶醉的說道:“沒看出來,小傻鳥還有點體香呢……”
另外一頭,周深接到菜刀文的電話之后,也沒猶豫,就通過自己的關系操作了下王驚蟄和午橋被摘出來的問題,這個問題處理起來一點都不難解決,很簡單啊,直接讓那四個刀手再把口供給改一遍就行了。
有人可能說了,這不是拿司法當兒戲呢麼,怎麼一個案子說變就變,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呢。
其實,這麼說也對,但說的人可能也不了解這個社會的現狀,首先就是警方太希望所有的案子都能息事寧人了,轄區內每出現一樁惡性事件那就是在抽管理者的嘴巴子,臉上肯定不好看。
再一個就是,不管出現什麼事,只要有人肯現身說法,頂缸了,那就沒人愿意抓著不放,要麼怎麼會有調解一說呢。
所以,周深讓刀手把口供給改了,他們不追究對方的責任了,在沒有人傷也沒有太大經濟損失的前提下,這個案子直接就被選擇性的給忽略了。
但有個問題是,打招呼的人份量肯定得夠,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那警方就得說他們了,你這不是妨礙司法公正呢麼,拿警察局當過家家玩呢?
說白了,就是一切都看實力!
王驚蟄被從監室里提出來的時候,他上鋪的林哥就挺驚訝的說道:“你這麼快就出去了,呵呵,人挺硬啊?”
“還行,有兩個朋友還是可以的……”王驚蟄低調的裝了個逼,他以為是陳重給他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