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狐疑的看著他,林汶騏接著說道:“那條蛇的雕像是用石頭雕出來的,什麼質地我也沒看出來,不過呢不管是什麼材料雕成的,這雕像上都不應該出現一道血色,而且還很新鮮,就跟剛涂上去的一樣”
王驚蟄一轉腦袋,就望向了地上的那個干尸,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是啊,哪怕就是石頭本身的質地有一道血紅色,在湖水里泡了兩千多年也該泡淡了,遠不會跟新沾上去的一樣”
王驚蟄和林汶騏三兩句對話過后,旁邊聽著的人誰也不不笨,反應都挺快的,黃九郎驚異的指了指甲板上的尸體,說道:“干尸被吸干了血肉,才讓那個蛇的雕像上出現了血色?”
午橋點頭說道:“八九不離十就是這麼回事,祭壇上的紋路是個法陣,應該就是把那死人的精血全都給抽走了,這才會讓金字塔頂上石蛇的雕像出現了一點變故”
張生利喘著粗氣,茫然發懵的問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在說什麼呢,這太玄了,什麼精血,什麼石像的,你們該不會說那石像還會活了不成?”
林汶騏瞥了他一眼,說道:“活到是不會活的……”
“那會發生什麼?”黃詹問道。
“那誰能知道?現在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猜測罷了,沒親眼所見,誰也下不了結論”林汶騏聳了聳肩膀,說道:“但要是讓我來估計的話,我估計等石像被血色徹底覆蓋滿了以后,那祭壇肯定就會被啟開了,越早的古人就越信奉神明,在他們的心中始終都認為,若要接近神的話,勢必都要拿出最大的決心,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甚至還樂此不疲呢,所以這就是血祭,用來祭奠神的”
午橋點頭道:“在薩滿教中,他們從來不認為人的死亡是一場悲劇,反倒會認為人死了以后就是重生或者新生,所以古代的薩滿教中每當有巫師死去,薩滿都會舉行隆重的慶祝儀式”
黃詹當即驚愕的說道:“你們該不會是想徹底激活那個石像吧,那不可能,我們哪里來的幾條人命去祭奠?”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天下萬物皆有靈,用人來祭奠能顯得誠心一點,但在古人眼中很多都認為萬物其實都是平等的,所以不光是人……牲畜也是可以的”
第514章 血祭到底
關于到底要不要血祭,這個意見提出來頓時就遭遇了兩種不同的意見,王驚蟄他們這個天團組合都是傻大膽,屬于藝高人膽大的那種,一身十八般武藝什麼的都很精通,所以他們這伙人一點心懼的狀態都沒有,一句話,干就完了。
但考古隊那邊卻猶豫了,哪怕就是黃九郎都沒有立即答應,在位者謀其政,同時他們也是最怕也是不能擔責任的。
為啥?
一旦進行血祭萬一捅出簍子來了,他們這幫人都得背鍋,因為誰也不知道血祭之后真萬一把什麼玩意兒給激活了的話會出現什麼狀況,說句不著邊際的話,你萬一放出個遠古怪獸啥的,咋辦?
當然了,這麼說肯定是很扯的,但不得不說的是,面對未知的突發狀況,他們肯定是不愿意冒這個險的。
黃九郎扔下了一句我去請示的話后,走到一旁給上面匯報情況去了,隨即研究所的張生利就跳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擺手說道:“黃教授,這個什麼血祭我肯定不同意,之前祭壇上的士兵突然活了還殺人,我們就已經疲于應付了,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現在還要往下再進行下一步,這是什麼行為?這是一口就想吃出個胖子來啊,得一步一步的來才行吧?總之,話我放在這里了,如果選擇的話,我肯定投反對票!”
午橋低聲嗤之以鼻的跟王驚蟄他們說道:“這就是個尸位素餐,沒有一點追求的領導者,只想著護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你讓他開拓進取的話,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王令歌說道:“現實的官僚主義作風,沒毛病”
黃詹是有點遲疑的,怎麼說呢,作為一個最純粹的科研和學術工作者來講,對于探尋未知的領域,他是很有興趣的,甚至不夸張的說他都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了,但回歸現實來講,黃詹也得考慮萬一血祭以后,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態,那在場的人可能就都成罪人了。
王驚蟄抽著煙,冷眼看著對面跟個跳馬猴子似的張生利,心里是很有數的,黃九郎那邊十有八九得是要點頭的。
幾分鐘之后,黃九郎打完電話,來到他面前,很嚴肅的問道:“如果照你說的,進行血祭,那事后出現任何不可測的問題,你能不能提防的住?”
王驚蟄兩手一攤,說道:“別鬧了黃主任,你都說是不可測了,我拿什麼防啊?”
黃九郎頓時一愣,頓了頓后,很頭疼的罵了一句:“真他麼的越整越亂,我就多余來摻和這個事。”
“呵呵……”王驚蟄笑了笑,低聲說道:“那咋辦?你現在都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就得硬著頭皮往上沖了,要不然呢?撫仙湖水下的古城你不搞明白了,你難道還能把這個湖從此以后都一直封鎖下去再也不對外開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