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鬼爪,奎那瓦每日都要用尸油來搓手,時間久了手上就全是尸毒,抓人一下不比被僵尸咬一口差到哪去。
所以,泰這邊的和尚都邪門的很,他們養小鬼,養古曼童,用高僧的尸體和舍利子做佛牌,也鐘愛尸油,完全跟內地的和尚行事準則差了十萬八千里去。
一抓,帶著腥風而來,王驚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然后十分不屑的屈指彈出一張符紙,隔空畫符,引雷符,道家的雷對于一切邪門歪道來說都是克星,雖然對方也是崇佛之人,但他們所做的這些,卻不見得有什麼善念,自然可以一并對之。
那道符紙崩出一道雷光,似乎感覺到了威脅的意思,地上念著經文的坎那多陡然間加快加重了語氣,頻頻為奎那瓦加持。
“咔嚓”一道驚雷正好劈中對方的手爪子上,一片焦糊味冒出,奎那瓦暴怒了一聲,完全不閃不避硬是受了這一下,抓向了王驚蟄的胸口,很明顯他對于同是高僧的坎那多有著足夠的信心,認為自己可以擋的下一道,同時還能重傷了對方。
“刺啦”王驚蟄胸口衣服被劃開,露出皮膚后,上面也出現了四條血道子,他感覺到一陣刺痛后低頭一看,就看見自己胸膛上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泛著黑色的血跡。
有股火辣辣的灼痛感瞬間遍布全身,王驚蟄皺了皺眉。
奎那瓦也看向了自己那只手,他感覺有點麻,隨即就是有點木,胳膊仿佛都不聽使喚了,他匆匆的一瞥坎那多,朝著他語速很快的說了幾句泰語,對方“嗯”了一聲,言語中的經文陡然一換。
兩個高僧疊加著出手確實不同凡響,就這一記讓王驚蟄吃了不少的苦頭。
那幾個僧人也是一陣竊喜,他們深知奎那瓦大師的尸毒被抓中了就很難痊愈,除非用來自他們寺廟的秘法才行。
小草有些心疼的咬牙罵了一句:“老欺少,真是夠不要臉的”
王驚蟄似乎有點岌岌可危,一對二的情況下面對的還是泰有數的高僧,不管怎麼看他似乎都有點要處于下風了。
但這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對方沒料到,王驚蟄也沒想到,就在此時斜著從另外一個方向有個人,腳踏七星步宛若一桿標槍般,以極速沖刺的速度“嗖”的一聲就射了過來,這身影落地后,腳尖點了下地面,人又再次而起,直接奔著盤腿坐在地上念經的坎那多伸手就抓了過去。
這人動作太快,快到這幫泰和尚都沒有來得及任何的反應,就一把抓住了坎那多的脖子,然后反手就是一個背摔,把人給帶倒到了地上,同時反肘就壓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王驚蟄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人朝著轉過腦袋,甩著飛眼說道:“你盡管干你的,該出手時就出手,這里是金三角是三不管無官方管轄的地帶,殺人都不犯法啊,你隨便怎麼發揮都行,大不了就跟這幫和尚全面開戰就是了,我們殺完就走,借給他們幾個膽子還敢追過去不成?”
王驚蟄震驚過后,就有點不太托底的問道:“歌啊,你這話吹牛逼的成分大麼?不然,怎麼走了啊,被一幫老和尚虎視眈眈的這麼盯著”
來者王令歌,語氣倨傲和不屑的說道:“怕個毛線,你三位叔伯稍后就到,我是過來打前陣的!”
一瞬間,王驚蟄突然就豪氣沖天了,他咬牙說道:“那就全面開戰,也他麼不怕了……”
第639章 沒啥,就是倔強
王驚蟄和王令歌先后都說了一句全面開戰,這頓時讓能聽得懂的奎那瓦,查拉派都不禁震驚不已,兩人面面相覷,覺得似乎非常可笑,這句話要是在中土內地說自然沒什麼,可這里是三不管的金三角,離泰又如此之近,從地理環境上來講,他們可是占盡了便宜的,對方不過兩個男人一個女子,哪里來的底子如此口出狂言。
此時,查拉派那只本命降頭蟲忽然從天際直沖而下,徑直落到他的手上,感覺著本命降頭蟲給自己傳遞來的信息,查拉派一陣狂喜,抬頭跟奎那瓦和坎那多說道:“我師父正和龍婆喏大師聯袂趕來,再有片刻工夫就會到了”
這兩位一聽臉上也泛出喜意,自己的隊伍明顯又壯大了,因為來的都是高僧里真正的角色,另外幾個僧人聽聞則是面露憧憬和敬仰之色,有人甚至開始雙手合十默念經文了,似乎聽到這兩位的名字,就讓他們的心底豎起了一根定海神針。
阿難多在泰境內的名聲也就比白龍王低了一些,聲名卓著,佛法高深,他被稱為最近幾年的南傳大師。
阿難多境界高深,但這個叫龍婆喏的就牛逼了,他被稱為九大高僧之中當之無愧的戰斗僧人,講經他可能是最墊底的那個,但要說廝殺,動手,另外幾人疊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有傳聞曾說當年泰,緬,越三地的南傳僧人們曾經有過流血式的沖突,而最后則是以泰境內的高僧壓倒性的勝利而結束了,其原因就在于當時年輕氣盛的龍婆喏以一己之力強壓數個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