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嘯的桃木劍劍尖忽然一歪,擦著王驚蟄的身子就刺了過去,下一秒,桃木劍直接奔著一名昆侖派的弟子去了,動作很是突兀,令人措手不及。
“噗!”桃木劍在那名昆侖弟子驚愕的眼神中,掃上了他的胸口,勾勒出了一條血槽,緊接著姜冰嘯忽然大聲喊道:“結陣”
剩余六名龍虎山弟子全部都王驚蟄的身邊飄然而過,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觸上,就和昆侖派的弟子短兵相接上了。
霎時間,一片清脆的響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昆侖派的幾名弟子,全都被龍虎山的七把劍給圈了起來。
韓觀海挑了挑眉頭沒有吭聲,崔玄策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秋子,憋了半天才吼道:“李掌教你是瘋了麼,臨陣倒戈?王驚蟄私下里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你難道不怕得罪正一,茅山和天師還有我們昆侖派麼?”
李秋子說道:“首先,你說的這幾派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得罪就得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一個就是,我得糾正下你們昆侖派的觀點,你沒有資格對我發號施令,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崔玄策張了張嘴,很想問一句為什麼,沒等他開口韓觀海就問道:“那我呢?”
李秋子看著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比他要強一點,所以龍虎山的劍沒有對向你,你也有這個面子,但韓公子你得要明白,我敬的不是你……”
龍虎山的劍沒有朝向你,那就是龍虎山沒有和你作對的意思,就事論事,我們只是對弈了昆侖,你們姓韓的和我不搭噶,大家談不上結仇和敵對,相逢一笑就得了。
韓觀海嘆了口氣,說道:“我說的麼,王驚蟄怎麼會蠢到兩個人來這里,原來是早就和你們龍虎山達成了某種協議,李掌教我特別好奇的是,王驚蟄能給你什麼,我們也同樣能給你,何苦呢?”
李秋子說道:“你錯了,有一些東西你們給不了,比如我和那個家伙之間的一些東西”
韓觀海好奇的問道:“哪個家伙,什麼東西?“
李秋子淡淡的說道:“那個家伙就是你們心念念的向缺,他來不了,就托付與我照顧王驚蟄一二,但是龍虎山能力有限,也照顧不了太多,我就答應了他,茅山走后,正一和天師不在,昆侖派交于我們龍虎山攔著就是了,向缺覺得少了一個昆侖派的話,再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至于你說的我和向缺時間的東西,時間往前推二十年的話,那就是我倆亦敵亦友之間的交情了,沒有向缺可能就沒有今天的龍虎山掌教李秋子了”
韓觀海“哦了一聲,詫異的問道:”就算你和向缺之間有交情和交易攔住了昆侖派,但王驚蟄到底還是沒有什麼能力掀起浪花的,這個自知之明他沒有,您也看不出來麼?“
李秋子點了點頭,說道:“他確實沒有,但他和他還有他加起來就可能有了”
李秋子說著一句極其矛盾的話,然后就望向了墻角下的陳三歲,眼神中莫名的有點狂熱了起來。
第764章 哎,你們不懂的
李秋子說他加上他還有他,這句話無疑是很矛盾的,滿打滿算這莊園里不過就是王驚蟄和陳三歲而已,另外一個他指的是誰,怎麼看都看不出個一二三來,但龍虎山掌教豈會空口無憑的說一句大白話出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肯定是大有深意的。
王驚蟄把剛剛出關準備入世的陳三歲弄過來,也必然是大有深意的。
他敢一個人過來,那自然更是很有深意的。
這個深意就在于,他并不是一個人來戰斗的,不然借給王驚蟄幾個狗膽,他也不敢呢。
當年向缺行走江湖的時候,曾經有兩大術法傍身,很有種所向披靡的意思,其一名為道家的請神上身,也叫神打術,曾經向缺用其請過好幾次古井觀的幾任祖師爺來上身,當即就戰斗力爆表了。
這門術法王驚蟄以前并不會,就是會了也沒什麼的大用,因為他沒有人可以請。
想使用神打術的話,條件是很苛刻并且也很有危險性的,其中最重要的兩個因素,第一就是你要能請的來,再一個就是請來上身的神你要絕對的信任才行,不然你請來了,人家不愿意走那你可就悲催了,這就變成了鬼上身。
王驚蟄和向缺之間自然就不存在這兩個問題了,向缺可以來,向缺也不會賴著不走。
所以,向缺就這麼來了。
人未到,心已近。
莊園里忽然響起了一串晦澀難懂的禪音,聲音來自于圍墻的腳下,陳三歲寶相莊嚴的雙手合十,誦讀著一聲聲的經文,藏傳術法對于靈魂的認知和理解程度,遠不是其它各派能夠理解和認知的,所以王驚蟄才把他給弄了過來,在兩人的這個組合之中,陳三歲起到的作用就是加持,為王驚蟄來加持,以其讓他能夠支撐住施展神打術的時候請來的向缺那一道魂,如果他要是挺不住的話,向缺可就白來了,如果挺的時間太短的話,卻又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陳三歲這個相當于輔助的角色極其重要,他要源源不斷的支撐起王驚蟄施法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