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咦”了一聲,仔細的端詳起來,隨即腦袋里突然一震,他不可置信的扭頭問道:“這是……”
“這就是殄文,前段時間我在水族的一處寨子里遇上了,說來有點話長……”王驚蟄簡單的把上次的事給向缺講了一遍,然后舔了舔有點發干的嘴唇,又接著說道:“滇西下,一處深山坳里有個地方叫八拐里坡,在八拐里坡的盡頭有一塊石碑,上面就是生死簿的一頁紙,在離八拐里坡不太遠有個村子,我在那知道了八字借命術,再加上我現在所知道的殄文……年前,我曾經去過一次港島,為那位鄭先生用殄文寫下了八字借命……叔,現在我們又多了這種養魂丹,你說?”
“我說啥啊,你他麼說的有點亂,我都來不及消化了”向缺皺眉說道。
“緊張,緊張了!”王驚蟄汗顏的說道,他剛才描述的確實有些亂,因為他隱隱的似乎抓住了點什麼,但卻沒辦法把這些全都給串聯到一起。
向缺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別急,咱倆從頭開始捋,有點亂不怕,就怕越理越亂,沒事,你叔啥風浪沒見過啊?咱爺倆好好分析下。”
“妥!”
隨后,王驚蟄和向缺就在書房里,將這些線索,因素從頭到尾開始一直往下捋,時間一晃就臨近晚間了,中途向缺的老婆陳夏幾次過來叫他倆吃飯,都被兩人置若罔聞的給推了出去,到后來陳夏沒轍了,把飯菜給他們端了進來。
“又不是過完今天,明天就沒得過了,你們稍微停停就不行?你看看這屋子里讓你們抽的,窗戶就不能打開通通風麼?”
向缺抬頭說道:“把嘴給我閉了,思路剛起來,就被你給攪和亂了,我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麼?煩著呢,別打擾我”
陳夏笑瞇瞇的說道:“語氣還差一些,我允許你大點聲,再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
向缺反應過來了,頓時夾著大腿,訕笑道:“我看氣氛有點緊張,就稍微活躍一下,那個什麼你過會把水燒上,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給你洗腳”
陳夏白了他們一眼,然后轉而沖著王驚蟄笑道:“驚蟄,跟你叔學點好的,以后這種滿嘴跑火車的話可千萬不要說,容易讓人笑話”
王驚蟄抹著冷汗,連連點頭說道:“放心,嬸,我家教還可以的,我真不敢啊,我這膽子也是從洗腳練起來的”
“呵呵,快點吃飯吧”
向缺說道:“媳婦,拿幾瓶酒過來,我倆有點累了,喝點舒緩下”
“等著吧,太晚了,少喝點……”
深夜時分,屋外靜悄悄,書房煙霧繚繞。
向缺和王驚蟄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瓶酒“咕嘟,咕嘟”的一人干了一大口,然后暢快的吐了口酒氣,兩人的眼睛已經都熬紅了,差不多將近大半天的時間,思路逐漸的被他倆給捋順了一些。
一道嶄新的,新奇的大門,正在朝著王驚蟄和向缺緩緩的打開了,這似乎是一篇從來都沒有人翻過的新篇章。
那一年的春天,有位老人在南海邊畫了個圈,從此那里就騰飛了。
這一年的夏天,王驚蟄和向缺在陳家大院里,也畫了個圈,從此以后王驚蟄可能就要飛了。
第789章 你真好運
三個臭皮匠加在一起能頂個諸葛亮用,而王驚蟄和向缺加在一起,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自然也比三個臭皮匠強上了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再難捋順的事,在他倆抽絲剝繭的梳理中,見也漸漸的露出了端倪。
向缺端著酒杯深深的望了眼王驚蟄,對于這個青年,坦白的講當初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覺得王驚蟄也遠沒有王令歌,曹清道這些同一代年齡的人在他心里的分量重,不是因為親疏有別,而是王驚蟄實在沒什麼亮點,之前的多有照顧和親近,是出自對賒刀人的尊敬還有他爹王仙芝的原因,至于王驚蟄自己,他的加分項實在是不多。
可是隨著慢慢的接觸,向缺發現自己對他的認知也在與日俱增著,幾乎每一次再見,王驚蟄都會給他帶來一些改觀,直到年前時向缺都動了讓他去古井觀深造的心思,要知道王驚蟄可是唯一一個以外人身份去終南山進修的人,王令歌都是向缺半個徒弟呢,王驚蟄得算是個純粹的不相干的人了。
兩人熬的眼珠通紅,但幸好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身體雖累但心情尚好,言談之間也輕松了不少。想明白了這些,王驚蟄就把心思放到了古夜郎國的事情上,于是就開始打聽了起來。
“樓蘭古國下有一逆天改命的大陣,撫仙湖下古城是可讓人起死回生的風水陣,我們推斷其同一時期的古夜郎國可能有七成以上的機會,會存在另一個大陣,所以費盡心思的找到這古城,也艱難的走了一趟……”
王驚蟄輕聲問道:“令歌兒耽誤了那麼久才回到古井觀替我的班,想來一定是有所發現了?”
向缺主動給兩人的杯子滿上酒,瞇著眼說道:“前兩個都是驚世駭人的大陣,這第三個自然也不會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