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特別憋屈,因為他發現韓家今年似乎有些流年不利,家里的年輕人被人給一腳踢成了九千歲不說,還落了個三百里禁的限制,如今又被一對青年男女給欺負到了頭上來。
咋的,不過了啊,你他麼不能全都可著我們姓韓的欺負吧?
韓江領著宗族里的人緩緩的走上山,抬頭怒目相視的問道:“你們是哪家的年輕人,為何來到泰山惹是生非?真是不知好歹……”
王冬至悠悠的說道:“好大的嗓門,好大的底氣啊,差一點就嚇到人家了,我要是不知道幾月前你們這幫姓韓的被人下了三百里禁的限制,我還得真被你們給嚇了一跳呢”
韓江一愣,臉色瞬間就黑了。
王冬至忽然張開胳膊,張開的很大,她比劃著說道:“三百里,這麼大的龜殼,嗯,我覺得有點大了,這麼大的龜殼有點浪費,其實我覺得小一點也夠用,比如百八十里的?”
王冬至云淡風輕的縮了下胳膊,兩手疊在一起放在胸前,然后一張一合的,小時后玩過這個游戲的人都知道,她手上比劃的是王八的意思。
韓江的臉一黑再黑,唐大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第一次在邙山頂上碰見這個女人,她很傲嬌也很冷,一天后在泰山上,她又調皮的忍不住想讓人打一下她的屁股。
哪里來的這麼百變的女人?
“女人愛變卦,羽毛風中飄,不斷變主意不斷變腔調,看上去可愛,功夫有一套,一會用眼淚一會用微笑,女子善變者,男人不敢惹……”唐大小聲哼唧著一段不知從哪里流傳出來的打油詩,越哼著越是感覺用在面前這個小女人的身上就愈加合適。
唐大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比王冬至要漂亮,身材也妖嬈,兩個女子兩相比較之下,一個女人的影子逐漸淡了,另外一個漸漸的清晰起來,壓過了那個影子一頭。
被兩個小輩年輕人如此的奚落,韓家人的臉色集體的黑了,青了,也氣的七竅生煙了,三百里禁的刀口還未被撫平,這是又被人過來給灑了一把鹽啊。
“好膽……”韓江怒氣沖天的吼道。
唐大瞇著眼睛,看向他說道:“狗膽!”
王冬至放下手說道:“好大的狗膽!”
韓江語氣頓時一滯,心想著兩個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好足的底氣,正待他再要開口時,唐大忽然從山上走了下來,幾步就到了韓江的面前,然后毫不顧忌的就探著腦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說你是狗膽,你還別不承認,狗見了主人應該搖尾乞憐才對,哪里會汪汪汪的叫個不停?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們韓家祭天的傳承是從哪里傳下來的,這都是我們不愛耍的爛攤子,才從巫門分出去的,你們祭天,說來巫門應該才是你們的天”
韓江臉上的怒意頓時收斂起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唐大,驚恐的問道:“你是誰?”
唐大低聲說道:“你管我?三百里禁有點多,那就一百里吧,你若是不同意我可以讓韓昌齡去和你談談”
韓江的臉色僵住了,韓昌齡已經死了,死了能有三十多年了,但他沒死之前是韓家這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物。
韓昌齡的前二十年,師從巫門。
后六十二年是韓家最卓著的家主。
片刻后,韓江領著人回了韓村,唐大回到了王冬至的身邊。
“為了泡我,你也是下了血本啊”王冬至悠悠的說道。
唐大說道:“你這樣的女人,要是能被我追到手,比血本要能賺得多了”
第809章 吃不了辣
宋青書死了,這個消息是一天后的晚上沈君親自過來告訴他的,他還帶來了宋青書死亡現場的圖片,包括他身邊的幾個人。
王驚蟄看著照片,最先當然是驚訝了,迷惑,不解,然后他很肯定,很認真的和沈君說道:“我是去找過他,就在我被車撞了以后,也和他見了面,并且還發生了沖突,但我絕對絕對沒有殺他,就是揍了一頓而已,這是有人在蓄意栽贓陷害啊,我前腳走人緊接著就死了,如此大的一個屎盆子就扣到了我的腦袋上,不過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麼你來的這麼快,警察呢?”
王驚蟄很容易就想到了,這是有人在對他的栽贓,前一刻自己從宋青書住的地方離去,后一刻人死了,警方當然會懷疑他了,甚至也許稍后幾輛警車就會呼嘯而至將他帶往警局然后嚴加審問,不論是作案動機,時間他都無比的切合,簡直是嚴絲合縫的合適啊,他想要洗白的話恐怕都得很難了,所以王驚蟄下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要不要灰溜溜的離開川中?
沒想到,沈君卻搖了搖頭,說道:“很奇怪,首先我得到宋青書的死訊是警方內部人士告訴我的,因為他們在別墅的外面找到了一輛車,車里有一副假的號牌,就是撞你的那輛本田上面的,所以有關系才會知會我一聲,但是卻沒有任何關于你殺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