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點頭說道:“那行,你明天就去把錢交上吧。”
“什麼玩意?”陳放瞪著眼珠子問道。
王驚蟄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副手麼?死乞白賴的要加入我們組織,我后來破格讓你進來了,你不得交點入會費啊?天上有掉餡餅的事麼,有白吃的午餐麼?”
陳放不可置信的一臉懵逼著說道:“不是,王哥,我加入你們組織你不得給我開工資麼,怎麼還得我交錢呢?”
王驚蟄不滿的說道:“你那什麼理由啊,首先你得明白是你自己申請加入而不是我們聘請你的,?再一個這組織平時接觸到的都是不為人知的秘密,需要保密條例的,我破格讓你進來已經違反了規定我可是要擔風險的,讓你花點錢怎麼了,你能不能知道好歹?這是一般人能加入進來的麼,這是堪比龍組和利劍小隊一樣的組織,俗稱有關部門。”
陳放頓時沒脾氣了,想著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弱弱的問道:“那我問個事行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咱組織叫啥呢。”
“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不歸地方管轄,直接對最高層領導負責……”
“聽起來是挺高大上的,那行,王哥我心里有譜了,明天我就把費用給續上”陳放細細的品了下,覺得組織的名字聽起來很有道理有內涵,想著自己已經榮升為其中的一員了,花點錢也沒啥。
“對了,還有個事,警方過兩天應該會把那三具尸骨送到殯儀館,到時候你告訴我一聲。”
“嗯?”
“我得順藤摸瓜的研究下是怎麼一回事。”
陳放后來走了,剩下王驚蟄爺倆在大眼瞪小眼,這孩子的警惕和戒備心一直很高,始終縮在墻角里耷拉著腦袋,但眼神一直往他這邊飄著。
“啪”王驚蟄關了燈,若無其事的躺到了床上,半瞇著眼睛。
開始時,這鬼嬰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睡著了一樣,大概過了能有半個小時,他似乎見王驚蟄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慢慢的從墻角下爬了起來,然后晃蕩著小身子好像要找著出路,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屋里映襯在他的身上,一張臉上已經不再是那麼的雪白了,反倒是有點幽綠的感覺,看起來挺滲人的。
鬼嬰摸索了片刻之后,好像找到了房門的方向,他踮起腳尖摸了幾下都沒有拉到門把手,忽然間他輕輕的跳了起來,伸出小手就抓了上去。
“刺啦”門上傳來陣聲音后這孩子“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把手上面沾著一張王驚蟄不知在何時貼上去的一張符紙。鬼嬰驚恐的抬著腦袋不知所措,王驚蟄的聲音從床上幽幽的傳了過來:“我知道你能聽得懂我的話,要是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老實的去墻角那蹲著,該睡覺睡覺,該玩玩,老實一點”
“滋溜”這孩子的反應很快,腦袋也挺靈光,王驚蟄的話音剛落他就麻溜的跑到了墻角下,繼續蹲著。
王驚蟄翻了個身,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一夜過去,清晨來臨,灑進屋子里的不是月光而是有點刺眼的陽光了。
王驚蟄從睡夢中醒來,扣著眼屎從桌子上拿起煙點了一根,然后看了眼墻角,那孩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王驚蟄趴在床上探著腦袋向床下,床底下兩只大大的眼睛正對著他。
“呼”王驚蟄吐了口煙,然后淡淡的說道:“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晚點回來,你現在見不了光,就老實的在床下趴著,你想走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外面的世界很危險,你自己衡量著去吧”
王驚蟄說完,起來穿上衣服洗漱了一下,從宿舍出來后去食堂吃著飯,陳放今個來的挺早,一見到他就過來小聲問道:“死孩子呢?”
“屋里趴著呢”
“那你就走了,不怕他跑啊?”
王驚蟄夾著生煎一口塞進嘴里,含混著說道:“他比你都精呢,知道什麼地方安全什麼地方危險,出去對他來講就是死路一條,連陽光都受不住,就更別提萬一碰見和尚和道士被收了的下場了,他哪都不會去的。”
陳放“哦”了一聲,看著他盤子里剩下的生煎和一碗豆漿,猶豫著問道:“他要吃什麼東西麼?”
王驚蟄把剩下的兩個生煎接連全都塞進嘴里,然后擦著嘴巴子說道:“你傻了啊,他在棺材里躺了快有一個月了,你覺得他需要吃什麼,啃棺材板麼?”
陳放:“……”
“東西他不需要吃,吸氣就行了”王驚蟄拍了拍手,然后說道:“警方那邊你最好打聽打聽,以事發人員的角度去問,看他們什麼時候把那些白骨送過來,本來我想等兩天的,但昨天晚上琢磨怕夜長夢多,早點找到早點完事”
“嗯呢,我聽領導的”陳放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成為了組織的一員后,相當具有覺悟了。
往下兩天,王驚蟄和鬼嬰相處的狀態就是相敬如賓,白天他出去,對方就在床底下躺著,晚上回來了他就出來曬月亮,他們期間很少交談也沒有啥別的往來,然后到兩天過后,陳放告訴王驚蟄警方要把骨頭送來了,準備火化掉,已經取樣了,這骨頭架子留著也不太合適,只能燒了之后存放在殯儀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