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稍微尋思了下,嘴里這才“哦”了一聲,主要是他剛才沒想的太多,也根本沒往太湖邊容家巷子那邊去聯想。
在太湖邊上有一大戶人家姓容,至于多大呢,好像沒辦法去形容,但是當年解放以后有人講了,要說咱們這片土地上有沒有什麼財團的說法,以前的兩淮鹽商,各大商幫可能算得上吧,但現在呢財團大概就只剩下一家了,就是姓容的。
只不過最近這些年來,容家巷子已經遷移到港島去了,內地也在發展一些產業,聲名跟上個世紀比要差了一些,但也不過是表面上的,人家不過是走向海外走向更廣闊的舞臺了。
王驚蟄意識到對方是誰了以后也沒啥太大的反應,該吃吃,該喝喝,與此同時那位老者也來回的進出幾次了,被他領走的人有很多但每次回來的時候,表情都略微有點尷尬,明顯是問題還沒解決得了,而老容這時候的眉頭也略微擰了起來。
王驚蟄的的面前,一片殘羹,一整只龍蝦被他給全都干掉了,蟹腿整了不知道多少根,價格不菲的紅酒沒了兩瓶,而王驚蟄也有點眼神迷離了。
今晚別的不錯,吃得還是蠻開心的呢。
第1220章 來,我也看看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脾氣肯定都是不會太順的,就像女人的那幾天,你喘口氣她可能都會覺得你喘的有點多從而引發出一場戰爭。
老容現在明顯就是這個狀態,因為他請來的人已經差不多全被領過去了,但結果無一例外的都是一樣的,誰都沒有什麼法子處理,也就是說他這天晚上相當于白忙活了,而且還管飯,管接送。
也不對,在場的人還剩下一個混吃混喝的,沒有被帶過去呢。
但這個人老容基本是屬于給自動忽略了,因為王驚蟄像極了那種江湖騙子,你看他現在喝的人五人六的,眼神都開始發飄了。
不滿歸不滿,心情也確實不好,但老容還保持了嚴謹的家教和禮貌的風度,從身上掏出不少鼓鼓囊囊的信封,里面明顯裝著挺厚實的車馬費,他依次交給這些人,完了還不忘說一聲“辛苦了”,到王驚蟄這的時候,老容就頓了下,但還是遞了過去,這點小錢對于他們容家巷子的人來說,還不至于吝嗇。
王驚蟄低頭看了眼信封,還有兩手的油漬,就隨意的在身上蹭了蹭,伸手就接了過來,并且還很自然的就把里面的錢給抽了出來。
老容瞥了眼他這挺無禮的舉動,蹙眉過后就轉頭跟那幾位說道:“待會船靠到前方碼頭,各位上岸后會有車子過來接你們,然后送往附近的酒店安頓,勞頓各位還請不要介意。”
“容先生客氣了,我們沒能幫上忙,也挺不好意思的,稍后回去我們再托人問問,集思廣益麼……”
這些人都挺汗顏的站了起來,說著抱歉一類的話,畢竟人家招待不錯車馬費也給了,再加上容家巷子的人要是能結交上的話,對自己也算是一段佳話。
沒過多久,游艇就靠上了前方的碼頭,老容領著這些人往甲板上走,王驚蟄眨著迷離的眼神掂量了下手里厚厚的信封,這錢別人可以白接,他不能。
游艇靠上碼頭,老容站在一邊送著船上的人上岸,到了王驚蟄這里的時候,他就停下了腳步,問道:“那個什麼,我是不也得看看啊?”
“看什麼?”老容皺眉問道。
王驚蟄朝著那邊的人努了努嘴,說道:“他們看啥,我就看啥啊,要不這不是白跑了一趟麼,錢也白拿了。”
“呵呵,那倒不用了”老容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混吃混喝能混到這種地步,別的不說,這臉皮絕對夠可以的了。
你換成另外一個人,就低著腦袋拿錢走得了,哪里還有這個心思自己主動往上湊的啊,就像他說的,錢都已經白拿了。
王驚蟄的眼神雖然有點迷離,但話語還是略微顯得很有力度的,他掐著信封一本正經的說道:“在我這,可沒有白拿的說法,我從來不受人情,也從來不白混,因為我和你不熟,錢我收了,不管能不能看,我肯定得要先看一眼的,畢竟我得需要說服自己,這錢要花的心安一些”
“然后呢……”
王驚蟄攤著手說道:“給我個出手的機會啊。”
老容笑了,拱著兩手說道:“先生別鬧了行麼?天色挺晚的了,既然你已經吃飽了,就早點回去睡吧,一覺醒來你就當今天夜游秦淮河了一趟,不至于放在心上的。”
王驚蟄忽然向他靠過去一點,小聲說道:“有人中邪了是麼?”
老容表情頓時僵硬了,有點慍怒的看著船下的人,他以為是這幫人誰嘴不嚴實,把自家的事給抖落了出去,王驚蟄搖頭說道:“不是他們誰告訴我的,是我品出來的。”
老容背著手深深地看著他,眼睛里滿是狐疑的神色,頓了半晌才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王驚蟄指了指老容的胸口,說道:“不難啊,你伺候的人跟你常年累月的在一起,她中邪了,你多多少少也會沾染一點邪氣,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平日里是不是經常手腳冰涼,夜間盜汗?她可能還會比你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