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后,王天養說道:“這條河是后挖出來的,連接了一處地下水,然后將水引到了墓室里,你之前說水下有尸骨?那就是挖好河道以后將尸體給沉了下去,水為陰,水浸尸體就能盡快的產生出尸氣和陰氣,然后誕生出尸鰲來”
“尸鰲的出現,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吧?不然每年都有那麼多被淹死的人,豈不是個個沉在水下都能養出尸鰲來了?”王贊不解的問道。
“這只是必要的條件之一,陰氣重是一點,至于尸鰲為什麼會在尸體里生出來到現在也沒人知曉,方式早就失傳了,不過大概可以從一些典籍里關于尸鰲的描述來猜測,很有可能是尸體中被加入了一些毒蟲和毒草然后被養出來的,養蠱的道理你懂吧?基本屬于一個道理了”王天養忽然蹲了下來,把手伸進了水里,頓時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就從手上蔓延開來,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水深麼?”
“過腰,到胸口吧”
王天養問了一句,手突然拄在地上翻身就跳了下來,王贊給嚇了一跳說道:“你小心點,雖然那些尸鰲之前不知道為什麼都老實了,但保不準現在也許又醒了呢”
“沒事,我肯定有分寸的,當初我爺爺被僵尸給咬過了都沒啥事呢,這算啥啊”王天養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下子就沉到了水中。
王贊驚愕的說道:“你們家人可真生性啊”
王天養沉入到水里后,忍著冰涼的感覺,在水下摸索了一陣然后“嘩啦”一下從水中鉆了出來,他的手里各抓著幾根尸骨給扔到了岸邊。
兩盞手電落在了尸骨上,兩人仔細的打量著,這些被水浸了能有三千多年的尸骨居然還異常的發白,甚至都沒有一丁點被水泡過的痕跡,只不過骨頭上布滿了千瘡百孔,看著就跟一個個的蟲洞似的。
“看到沒有,血肉都爛了以后,這就是尸鰲平時寄生的地方,它們一個個的就全都藏在了這些蟲眼里面”王天養抬腿一腳踩了下去,骨頭就碎成了好幾塊,里面果然還趴著兩個蟲子就跟死透了一樣。
王贊說道:“先前袁芙掉下河里的時候,就怕她被咬了,但是沒想到這些尸鰲全都老實的一動不動,我估計可能是這里的風水被毀了的緣故。”
“那桿陣旗被拔了”王天養愣了愣,一拍腦袋后說道:“好像他麼的忘了這點,那個陣旗呢?”
“你要不說我也給忘了,陣旗時間太久被風化了,手一碰就碎成了好幾塊,不過也被我給收了起來”王贊從口袋里掏出幾塊碎了的布子攤在了地上,當時袁芙手欠一下子把陣旗給毀了,不過王贊也料到這面旗子以后可能會有點用處就給收在了身上。
旗子碎成了好幾塊,在他口袋里呆了一天又更碎了,不過隱約還是能夠在上面看到一些字符和紋路,兩人拿著手電小心翼翼的拼湊著,這也得虧是他倆都有這方面的知識,不然你換成另外的人,可能壓根都不知道從哪著手了。
饒是如此,兩人也足足的費了能有將近一個小時的工夫,才將其給拼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有很多缺損的地方,大概占了能有三分之一。
當旗子被拼出來之后,兩人的視線落在上面,頓時就懵了。
足足過了半晌,王天養才納悶的說道:“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你認出來了麼?“王贊抬起頭說道:“你說的,也是我剛才想問你的”
“啪”王天養打了個響指,說道:“那就是咱倆看的沒錯了,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面陣旗王贊和王天養兩人都認得,也熟悉,盡管是缺損了三分之一,但卻絲毫讓他倆一點都不懷疑,這是他們所想的。
當年,王驚蟄因為命犯天譴活不過三十歲就得被雷給劈了,所以那些年來王家三代人一直都在努力著,想要讓王驚蟄逆天改命。
但改命這種事哪里有那麼容易?王驚蟄哪怕一直都在努力,卻始終都沒有能夠為自己逆天改命。
不過,他卻在這些年的努力下,也漸漸的掀開了關于逆天改命的一席神秘的面紗,也由此找到了幾個絕密的風水陣。
其中在養尸派那,他就知悉了這一派用來養尸所用的一種方式,這也是一種風水布置。
后來這個風水布置并沒有被披露出去,外界是絕對沒有知曉的,但是王令歌肯定是知道的,王贊也在王仙芝那里了解過一些。
所以,此時的王贊和王天養一看到這座陣旗上顯露出的殘缺陣圖,兩人第一時間除了覺得熟悉以外,馬上就反應到了,自己確實是見過的。
這是養尸派起死回生的陣圖。
王贊和王天養對視了一眼,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殷墟時期的古墓里見到這幅陣圖,不過他倆細想想之后又覺得這也不算多突兀,畢竟你要是論歷史年限的話,殷墟的歷史肯定要比養尸派久遠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