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汶騏矜持的說道:“當年我年輕那時候,出場身上自帶一股神秘的背景音樂,對女人是極其具有迷惑感的,你嬸子情不自禁的就拜倒了”
李菲兒淡淡一笑,說道:“是的,后來他進了監獄,我還為他苦守寒窯十八載呢”
林汶騏頓時沒脾氣了,弱弱的說道:“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還成為我一生都抹不去的污點了呢”
“我得有個專治你吹牛的法子才行……”李菲兒撇了撇嘴,然后跟王贊說道:“坐一會,嬸去給你泡茶。”
林汶騏看了眼自己媳婦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她也真夠犧牲的了,一直陪著我守著這麼個破古董鋪子,一晃二十來年過去了,雖然也都生兒育女了,但我總感覺挺對不住她的,這女人啊把最好的青春都扔給我了,難得!”
王贊繼續捧著說道:“那也是您魅力到位了”
“呵呵,那我真不和你犟,想當年在江湖上那也是個傳說的……”
王贊來見林汶騏,首先是出于父輩之間的交情,來到京城了就看看王驚蟄的這些老朋友,其次也是這一陣閑來無事,白濮還沒有回來,他就過來跟這位當年頂級的摸金校尉也取下經,上次跟王天養去北蒙王的墓里走一圈,對方給他來個現場教學那還是受益匪淺的,這回被林汶騏在一對一的指點下,那也絕對是能有長進的。
林汶騏對王贊肯定也是傾囊相助的,因為他和李菲兒只有一個女兒,現在在國外留學,學的是金融貿易,一個女孩自然不可能過來繼承他的衣缽了,林汶騏有時候還說呢,自己的手藝到他這輩就可以算是失傳了,那王贊來了正好,手里的這點活就可以都往他的身上甩一甩了。
這天中午,林汶騏和李菲兒陪著王贊吃了一頓飯,下午的時候李菲兒回家去了,林汶騏就在店里以閑聊的方式給王贊講解著自己的一些經歷,在他長達十幾年的盜墓生涯中,每一次的經歷幾乎都可以當做是一本教科書來講了,王贊要是從頭到尾都能聽的完,那他的技術水平肯定就會有個質的飛躍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這期間他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跟林汶騏在店里聊著,晚間偶爾會被常鑫鑒和蔣哲給找出去喝酒,扯皮,范中信已經回到北方自己任職的小縣城了,王贊在京城里也就這兩個差不多歲數的朋友可以交往了。
王棟和趙永和同蔣哲的沖突就這麼沒頭沒尾的落幕了,這兩人背地里也沒去找他的麻煩,想來是常鑫鑒和范中信的震懾起到了效果。
幾天后,林汶騏對王贊的講解差不多也算是到結尾了,他不說是受益匪淺吧,但知識水平肯定也提高了不少,再算上之前王天養的指點,王贊在探墓這一塊的技術,已經到達了一個很高的高度了。
這天,王贊和林汶騏在店里喝著茶,說著一些閑話,午飯的時候走進來一個穿著打扮都挺得體的中年男子,手里拎著一個包,包里面有棱有角的,明顯是包著一個盒子,對方過來之后打量了幾眼,就將盒子放在了柜臺上,沖著他倆問道:“誰是老板,給我看看貨?”
林汶騏放下茶杯,說了聲我是,然后來到柜臺后面,伸手說道:“您請吧,什麼東西?”
你別看林汶騏這店面很小,位置也一般,但這些年里他這個店在國內古董界,還是有一些名號的。
當初這個店剛支起來的時候,王驚蟄曾經幫他狠狠的造勢了一把,直接就將其牌面給送上了高處不勝寒的位置,這一腳踢的可謂是非常開了。
后來沖著這個店名聲來的人就多了起來,而林汶騏極其專業的知識和經驗,就決定了他手里過的貨是絕對不會出現假貨還有瑕疵品的,件件都能保真,從來沒有打眼的時候,所以久而久之在古董圈里面,這家店鋪的聲名就非常的響亮了,自然慕名而來的人就多了起來。
林汶騏這個老板的名頭在這些年里也徹底的坐實了。
見來了客人,王贊和林汶騏就都站了起來,對方打開包裹從中拿出一個木質的盒子,林汶騏的眼睛就頓時亮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暫且不說,這盒子的價值就已經很不菲了,而且還是世面上很少見的那種魯班盒,這盒子通體上下沒有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整塊木頭一樣,除了中間有一些縫隙,而開啟這盒子的方式也很奇葩,雖然沒有鎖頭但你也未必能夠打得開,需要按照一定的方式劃動盒子上面的溝槽才能給開了。
“呦,您這東西可真不錯,這魯班盒少見啊,我這輩子也不過才見過三五次而已,妥了,里面的東西肯定不簡單了”林汶騏贊嘆著說道。
中年男子點頭說道:“我也是聽別人介紹的,這家古董店很有料,老板的眼光獨到,從來都不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