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這酒勁去的快,不會耽誤他明日春闈。”
“哦”小丫頭低頭看著蘇墨蒼白的面頰,一臉心疼。
“先帶他回去休息吧。”院長擺了擺手說道。
蘇墨被扶回了竹樓,躺在床上。
顧雨和洛音出了竹樓,到了院子里。
院長背對著手看著山下的云霧,緩緩開口道:“怎麼樣了?”
“只是醉酒,很快就能醒來。”顧雨開口道。
“血丹的事情呢?”院長淡淡的說道,聽不出心里在想什麼。
“血丹不知去向,但是有官場那些人的影子。”顧雨這兩天追查血丹事情,但是對方動作很快,一下子就像失去了蹤跡。
但是還是能看出一些痕跡。
“哼!”院長冷哼了一聲,“他們還真是敢!”
顧雨低頭不語,她下了城西的地宮,看到了那一副慘絕人寰的畫面。
她無法想象蘇墨一個凡人進入地宮看到那一副場景時的心理。
那副慘狀,連她看了都覺得心悸。
難怪他失去控制
“宮中那人呢?”院長又問。
顧雨搖了搖頭:“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院長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
“這事你先別摻合了,自會有人會去管的”院長回頭看了一眼竹樓,似乎意有所指。
“好。”顧雨似乎也沒什麼情緒。
院長遙望天際,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等你小師弟醒來。告訴他,讓他春闈奪魁作為拜師關。”
“而后,你小師弟入道的事情你先幫襯著一點。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顧雨抬起頭,一臉無語。
“奪魁?那麼簡單的嗎?你就肯定他能奪魁?”
院長搖了搖頭:“拜師關不是奪魁,而是問心。”
“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了!”
“哦!”顧雨點了點頭,然后感覺還是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小師弟入道的事情也要我幫他?”
院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都給了他一把心劍嗎?”
顧雨一聲燦笑:“那不是當時看到覺得有緣嘛”
院長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一旁安靜的洛音。
笑著道:“你的琴道又精進了不少?”
洛音微微施禮:“還要多謝院長的心笛。”
“可惜你不肯入我書院”院長搖頭嘆了口氣。
洛音微微搖頭說道:“書院無我之道。”
“現在呢?還是沒有嗎?”院長笑著問道。
洛音看了看竹樓,不再言語。
院長笑了起來。
“顧雨做事沒你穩重,有事情你幫襯著一點。”院長說。
洛音點了點頭。
院長笑了笑,靈力波動,一步跨出,消失不見
院長一走,顧雨回過頭看向洛音,一臉不爽:“他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沒你穩重?”
洛音笑了起來,“就是字面意思啊。”
顧雨翻了翻白眼。
洛音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既然景言也醒了,我便回船樓了。”
想了想又說道:“等他醒了,你跟他說,讓他空了來船樓一趟。”
洛音話一說完就飄然離去,像是不好意思。
顧雨一陣無語這一個個都拿我當傳話筒嗎?
想了想然后轉身回了竹樓。
竹樓中,小丫靜靜的看著蘇墨,趴在蘇墨懷里等著蘇墨醒來。
她有好多話想要跟蘇墨講。
講書院的趣事
講自己的擔憂
講自己的思念
這幾天,蘇墨昏迷不醒,她只能干著急,又不敢過多的打擾蘇墨休息。
蘇墨已經昏睡了十幾日了,這十幾日中她已經知道了那晚蘇墨干了一番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那一夜的兇險和詭異,她都能想象到。
她在那夜跟洛音說了蘇墨去了城西的院子后,洛音就前往城西帶回了昏迷不醒的蘇墨。
顧雨建議回書院修養,于是小丫頭又跟著顧雨來到了書院。
這十幾日,她在顧雨和洛音口中知道了少爺殺了四個筑基后期的壞人。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卻沒有絲毫懷疑。
少爺覺得是對的事情,她就支持。
她們說少爺殺了四個筑基后期的壞人,那肯定就是少爺有殺人的理由。
那日,她看著少爺蕭瑟的立在雨中。
那日,她看著少爺面對那懷抱嬰兒的婦人死去而無力發抖。
那日,她看著少爺制成了強弩。
那日,她看著少爺在船頭站了半夜
一幕幕畫面,一道道蘇墨身影深深的烙印在小丫頭的心里。
“少爺就是這樣總是悲憫于世人的悲苦。”
小丫頭看著蘇墨青秀的面容,輕輕的將臉貼在蘇墨胸口。
“如果少爺不是這樣的人。自己應該也還在流浪乞討,或者早就死在上個寒冬了吧”
“少爺”小丫頭臉貼著蘇墨的胸口,聽著蘇墨的心跳和呼吸,莫名的心安。
“只要少爺沒事,那就沒事!”
“只要是少爺想做的,丫頭都會陪著少爺去”
小丫頭喃喃低語。
頭上傳來輕撫的觸感,小丫頭抬起頭,看到了蘇墨正寵愛的看著自己,一只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長發。
“少爺,你醒啦?”小丫頭開心的喊道。
“剛醒!”
蘇墨笑著輕撫著小丫頭的頭頂。
“少爺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小丫頭又有些擔憂的問道。
蘇墨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
“少爺”
“嗯?”
“丫頭好想你”小丫頭輕輕的說。
她怎麼想的,便是怎麼說。
蘇墨揉著小丫頭的頭,揉亂了小丫頭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