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怒吼,屈飛的四肢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鮮血和一種淡黃色的粘液混雜在一起,滲出了體表,漸漸地凝結成一具疫體。
沒人回答的上來。
“快去喊京大的老師來呀,還有防疫院的人!”
一些考生被突發的狀況弄的傻掉了,還有一些比較冷靜,知道要去叫人。
“去找腐爛的樹葉,釀造的醬油,快!”
衛梵說完,轉身往寢室沖,要去拿斬醫刀和疫箱。
啪!
王斌伸手,抓住了衛梵的胳膊,一臉猙獰的看著他:“難道你知道怎麼治療他們?”
“或許!”
衛梵不敢保證,看到屈飛的癥狀后,和南方熱帶雨林中的一種罕見蟲疫很像,不過那已經是幾年前女影導師隨口說的了,他記不太清。
“或許尼瑪!”
王斌揮拳打向衛梵。
砰!
衛梵格擋,強大的沖力,讓兩個人分開,王斌還要再上,被竄來的明朝攔住了。
“你發什麼瘋?”
明朝質問。
“得病的不是你的同學,你當然不緊張了。”
王斌喘著粗氣,睜著猩紅的雙眼,猶如一只憤怒的公牛。
衛梵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幫他,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旁觀,避免卷入疫病范圍。
“茶茶,去找腐爛的樹葉和醬油,記住,一定是釀造的。”
衛梵吼了一聲。
“喏!”
茶茶點頭,邁著小短腿,飛快的跑掉了。
“你有把握嗎?”
等到衛梵帶著裝備回來,看到他要給屈飛治療,明朝拉住了他。
“沒有!”
衛梵實話實說。
“滾!”
一聽這話,王斌爆發了,擋在他的身前:“不準碰我的同學。”
“放棄吧,你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現在等老師來!”
明朝勸阻。
衛梵看向了另一個倒地的男生,他是孤身一人來考試的,所以身旁連一個關心的人都沒有。
衛梵跑了過去,名刀亂舞。
唰!唰!唰!
五刀之下,疫體主體被斬除,一些黃色的粘液亂濺,散發出惡臭。
“啊!”
考生們驚呼,都覺得衛梵太莽撞了,萬一讓疫體產生應激反應,那個男生就死定了。
注射噩夢藤藥劑,壓制疫體活性,衛梵快速的檢查男生的體征。
茶茶抱著一個用床單弄出的大布包,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明朝,幫忙,找一些發霉的爛樹葉倒上醬油碾碎。”
生死攸關,衛梵毫不客氣的吩咐。
“好!”
明朝也是個膽大心細的男生,并不擔心被傳染,反而興奮的沖了過來:“然后怎麼做?”
“給他灌下去!”
衛梵沒有貿然給男生開刀:“還有其他發病的人,都要喝,有誰愿意幫忙嗎?”
沒有人吱聲。
“我來!”
高校聯合的林美君遲疑了一下,走了出來。
“別去!”
同學拉了一把:“要是人死了,算到你身上怎麼辦?”
“難道看他們去死?”
林美君質疑,這句話,也讓一些考生心生愧疚,跑了出來幫忙。
“大家注意疫體,它們有可能噴射孢子,所以一定要用靈氣覆蓋全身。”
衛梵的話一出口,考生們齊刷刷的后退,有一些甚至裹上了厚厚的被褥和衣服。
“你能不能別嚇唬我們?”
林美君苦笑,孢子噴射,是最難防御的繁殖方式之一。
“我是為了你們著想。”
衛梵乘人不注意,把森千蘿的葉子混了幾片進去,雖然無法治愈,但是能夠阻礙疫體的擴散。
空氣如同鉛云,讓人窒息而又壓抑。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對于考生們來說,分外難熬,直到那些感染了疫病的倒霉蛋們,疫病逐漸穩定下來。
王斌猶豫了。
“拿給他喝吧!”
衛梵遞出臨時勾兌的藥劑。
王斌本來打算伸手,可是明朝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又讓他火冒三丈。
“再耽誤下去,你會害死他!”
明朝嘲弄。
“你怎麼知道衛梵配的東西有用?”
王斌質問:“萬一疫病不會致死,但是喝了這種液體后,反而死掉了,衛梵負責嗎?”
考生們的目光盯在了衛梵身上,這些話,實在有些誅心了。
“防疫院的人來了!”
隨著樓下的考生們大吼,身穿白色滅疫服的滅疫士們沖進了公寓,迅速的檢查每一位感染者。
“把所有人隔離,將感染者集中在一起!”
防疫官下令。
衛梵一行被帶進了一個寢室中,隨著一聲“閉眼”的命令,大量的白色噴霧灌了進來。
“啊!”
女生們嚇得尖叫。
“別緊張,是消毒霧!”
衛梵安撫。
整個寢室,濕漉漉的,潮氣彌漫。
“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里?”
有人不滿,這種監禁,讓他們有一種恐慌感。
“你覺得會死人嗎?”
林美君坐在旁邊,雙手抱膝,問了衛梵一句。
“會!”
衛梵吐出的這個詞,讓寢室的呼吸聲頓時一滯。
“你能不能說些吉利的話?”
柯偉翻了一個白眼,還在嫉恨衛梵那天沒有帶他去京大附屬的聯誼會。
“吉利話能吃嗎?”
明朝鄙視。
“你覺得是誰干的?”
林美君問這話的時候,盯著衛梵,一瞬不眨。
“你在懷疑我?”
衛梵蹙眉。
“不!”
林美君移開了目光。
砰!
房門打開了。
“沒事了,出來吧。”
滅疫士說完,又掃視全場:“誰是衛梵?跟我來一趟。”
“怎麼了?”
明朝起身。
“不管你的事,退后!”
滅疫士咆哮。
“嗚!”
茶茶擔心地拉住了衛梵的衣角。
“不會有事的!”
衛梵摸摸了茶茶的腦袋,“明朝,幫我照顧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