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詢問任何有關天火的消息,沒有詢問自己潛伏了十年,到底掌握多少秘密,有什麼最終目標。
衛梵只是冷淡的用刑,他仿佛完全不在乎什麼答案,只想懲罰自己。
“難道有人教導過他?”
比起第一次,現在的衛梵,在拷問手段上,簡直是突飛猛進,之前,他只能傷害身體,而現在,維羅妮卡的心靈開始逐漸奔潰。
地下室中的環境,也變得骯臟了,食物堆在籠子邊的地上,愛吃不吃,不可避免的引來了螞蟻,而且還餿掉了,散發著怪味。
沒有地方排泄,只能拉尿在地上,有時候不注意,就會沾到身上,再加上身上的鮮血味、潮濕霉味,地下室已經變成了一個臟兮兮的禁閉所。
昔日的西國美女老師,此時金發一片污跡,皺成了一縷縷,身上烏漆墨黑,彌漫著臭味,哪怕豐乳肥臀,也讓人提不起任何情欲。
吱紐!
鐵門打開了,維羅妮卡反射性的一抖,身體卷縮了起來,她知道,衛梵來了。
“叨叨!”
衛梵扯著膠皮水管,對準了維羅妮卡,喊了一聲后,叨叨就打開了水龍頭。
滋!
清水噴出,沖刷在維羅妮卡的身上。
“啊!”
維羅妮卡尖叫,下意識的躲閃,結果一頭撞在了鐵籠子上。
現在氣溫驟降,已經是初冬了,雖然不至于凍死人,但是冰冷的清水沖在身上,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衛梵神色冰冷,將整個地下室清洗了一遍后,拿了一張毯子,丟在了維洛妮卡身上。
“好好吃一頓,今天我有事,就不審訊了!”
衛梵難得的沒有打翻飯盒,而是好好地放在了鐵籠子旁。
飯食很豐盛,也很熱,維羅妮卡都要忘記,自己多久沒有吃過一頓熱飯了,在狼吞虎咽中,她聽到了衛梵離開的腳步聲,不知為什麼,緊張的心情突然就松懈了下來。
“下一次,不是殺死我,就是更殘酷的拷問了吧?”
維羅妮卡經歷過天火工業的殘酷試煉,接受過心理學輔導,所以理解衛梵的心情。
如果是惡棍,會沉浸在這種凌辱他人的快感中,無法自拔,會進一步弄出各種各樣兇殘的手段,而衛梵這種好人,正在因為施虐,陷入自責和懊悔中,最后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無法接受,直接處死敵人,另一個是夸過心理上的障礙,進入黑化狀態。
“必須要逃出去!”
維羅妮卡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校領導們都要急瘋了,袁法主張繼續掩蓋,私底下尋找,可是被澹臺文典拒絕了。
“耽誤的越久,救援的希望越渺茫!”
學校的榮譽是很重要,可是在澹臺校長心中,還遠比不上一條生命。
“你們知道嗎?維妮老師竟然失蹤了?”
“怎麼回事呀?”
“聽說是罪大惡極的賞金犯,覬覦她的眉毛,把她綁架了!”
學校中,流言四起。
“衛梵,你怎麼看?”
祁蓮詢問。
“我哪知道?”衛梵聳了下肩膀,收拾起書本,淡定的招呼大家:“走了,下一節課要耽誤了!”
“學弟好!”
“衛哥好!”
“衛梵,中午忙嗎?一起吃個飯呀!”
走廊中,不停地有學生和衛梵打招呼,想結識這位新人王。
“惡魔就在身邊,可你們卻不知道!”
衛梵抿著嘴唇,走出教學樓后,可以看到校園廣場上,那根筆直的旗桿,上面掛著京大的校旗,正在隨風招展。
“我在玷污她呀!”
衛梵自責。
周末,診所!
“你沒事吧?”
盡管在診斷中,衛梵沒有出錯,但是顯然心不在焉,夏本純很擔心:“要是太累,今天就休息吧?”
“不用!”
衛梵拒絕,因為在忙碌中,他才能忘掉那些煩心事。
大晚上回家,月清風淡。
“他怎麼了?”
夏本純戳了戳茶茶。
“不知道!”
茶茶搖頭。
夏本純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女孩,遇到了麻煩,就要解決,所以直接開口詢問。
“有什麼難題,就說出來,我會嘗試幫你解決,你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想看到!”
“謝謝!”
衛梵隨口應付著。
“來,抱抱,讓姐姐撫慰下你受傷的心靈!”
夏本純張開了雙手。
“為什麼不是妹妹?”
衛梵強笑,可是跟著臉色一變,像獵豹一樣,竄向了路邊的街心公園。
“咦?不喜歡我也就算了,用不著逃跑吧?”
夏本純不解,下茶茶已經焦急地大喊著,追了上去:“敵人!”
衛梵沖過林帶,還沒看清楚公園的環境,一柄輕盈的羅馬短劍,已經戴著撕裂空氣的破風聲,從側后方斬向了他的脖頸。
“好快!”
衛梵彎腰,前沖,格擋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右手拔刀,斬向身側,采用兩敗俱傷的打法。
果然,對方變招。
短劍橫擋,鞭腿踹向了衛梵的腦袋。
衛梵重拳砸出。
砰!
拳腳相撞,一圈氣浪爆開,吹散了地上的塵土。
衛梵前沖后順勢蹲身,掃堂腿猛轟。
偷襲者擰腰,整個人倒轉騰空而起,短劍怒劈衛梵腦袋。
“小仲馬!”
借著眼角的余光,衛梵已經看到了偷襲者的面容。
“去死吧!”
小仲馬咆哮,一圈音浪散開,聲波攻擊。
衛梵左掌一撐地面,整個人彈起,雙腿交替連轟!
砰!砰!
小仲馬腰、胸中腳,攻勢被遏制,整個人跌翻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了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