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回應自己的孫女,這個老者只是對著對面的中年女修直視言語:“這位夫人若是還能叫高一塊地話,這尊地焰爐恐怕就讓于閣下了!”
微微顫抖的言語中,帶著難以形容的堅決,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這個老人對于此爐那種極度的渴望。他如此的想要此爐,一定因為著一些別樣的因由。
“八百五十一!”
老人的話剛一出口,對面那名中年女修就冷笑了一聲,按著他的意思,故意報出了僅多一塊的靈石數目。那種肆意與囂張,讓那清瘦老者氣得劇烈咳嗽,看那模樣架勢,似乎要把自己的肺腑都咳出來般。旁邊座位的修士都下意識的退了一退,怕被崩濺上一身淋漓的血水,污了衣服。
“八百五十一塊,一次!”
“八百五十一塊,二次!”
“八百五十一塊……”
幾乎在所有修士,都以為這尊珍貴的陰焰爐就要落入那囂張中年女修的手中時,一道懶散淡然的聲音在拍賣師敲定拍賣之前,傳了出來。
“一千靈石,這尊地火陰焰爐,我要了。”
囂張,霸道,肆意無忌,還有一種從心底涌現出來的狂邪意魄。
第174章 所謂大勢,四相女官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言語,但其中透出的那種強橫蠻霸的意味,卻清晰無誤的透入在場每一個修士耳中,沉甸甸的。明明只是一句信語隨言,對在場諸修士來說,卻恍如一塊巨石一般,直壓心頭。
幾乎所有人都偏轉頭顱,不由自主的往自己后側上方,抬頭看去,卻見不知何時,原本屬于青龍城戰部統領蘇問蛇的貴賓包廂,已被一個一身白服華衣的年輕男子占據。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個男人灑然自在的輕輕舉杯,深深入喉,雖是品茶,卻恍如暢飲烈酒。
如此人物,如此姿態,如此霸道,如此張狂,不是朱鵬,又能是誰。
被如此氣氛鎮壓了足足半晌,最后卻還是那個丑陋的中年男子最先回轉過來,想起了自身職責。
他環顧左右,大聲言語:“一號包廂的貴賓出價一千靈石購買這地火陰焰爐,還有哪位出更高的價格嗎?”
這已經是廢話,在場諸人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沉甸甸的感覺之中,一個個交頭接耳切切私語,卻沒有一個人搭理那拍賣者。就連剛剛那個氣魄囂張的中年女修,在看到一個更囂張,更霸道的后,也十分自然的縮了回去,這種低頭十分的突兀不協與性不符,可是在場諸人,卻沒有一個人感到任何的不對,一時間,拍賣場內氣氛詭異至極。
眾人如蟻一般集聚,低聲下氣,嗡嗡私語:“此人是誰,如此氣魄?”
“血魄戰神,朱鐵鎧的三子朱鵬,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人物,據說現在還是天蛇之徒,了不得呀,了不得。”
“心,體,氣,術,勢。修行五本,我們人人皆知,卻在明知的情況下,也不如人。旁的不說,只說血魄一族的底蘊大勢就如此驚人,隨便一個年輕人,一身修為竟然深淵似海,我剛剛直視感應,居然絲毫都感應不到,人家可是把包廂的單面水晶遮壁都打開了呀。”
“真正驚人的還是如此大勢,一個血魄小輩,隨隨便便就拿出千塊靈石,百名修士注目,臉不紅,氣不喘,神態悠然自若,這便是勢呀,老夫我修行了一輩子,直到今天,才知道堂堂皇皇,勢為何物!”
拍賣師影響不了拍賣場,拍賣場內的種種私語卻也影響不到拍賣師,“一千塊靈石三次,這地火陰焰爐為一號包廂的道友購得。”
那個形容丑陋的中年男子此時笑的比花都燦爛——狗尾巴。
每一件拍賣物品的售價,都影響著他的資歷檔案與最后提成,一件地火陰焰爐可以售出如此高價,絕對是他日后檔案中值得記錄的光鮮一筆,更何況還有豐厚的靈石提成。
與此同時,剛剛那個與中年女修同臺競賣的老者一臉的落寞苦楚,哪怕在他一旁,有一位清純美麗的孫女安慰,也無濟于事。
“爺爺莫急,頂階的器爐雖然難找,但也絕不只這地火陰焰爐一件,我們日后再細細尋找,總不是沒有希望的。”
“唉,頂階器爐本已難求,我們找了多少地方,才堪堪找到這一件可買,日后便是再有拍賣,難道我們還能買到不成,一千靈石,說實話,對于適合的器道大師來說,并不算貴,反而頗為劃算了。再者,我們能等,難道你弟弟還能再等許多時日,唉……”
沉重的嘆息,苦澀的言語,只是在拍賣場內如此熱烈的氛圍之中,被完全淹沒,點滴也無。
在當面交接過貨款之后,地火陰焰爐就被拍賣場中的諸人抬到了朱鵬的包廂之中,這尊鐵爐數百斤重,雖然可以通過術法祭煉縮小,但卻最好由主人如此作為,四相齋從來都不會因為些許小事而引得有錢的大客戶稍稍不快。
伴隨著這珍貴器爐一同而來的,還有一位嬌艷異常的美麗女子,正是剛剛開場時,前臺主持的三個女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