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推,字符擊出,眼前虛幻的空間經過一陣玻璃的破碎聲后,再一次變幻,只是這一次,卻讓朱鵬直面了被封禁中的大妖白靈。
殷紅的血水在流淌,數支鐵鏈伸展而出,刺入那白晰的肌骨之中,甚至還扯裂淋漓殷紅的血肉,一個一頭長長烏發的美麗女孩,被數根布滿符文咒言的砂礫鐵鏈禁制捆綁著,只是捆綁的手法稍稍殘忍了一些。
它們貫穿女孩的四肢,捆綁女孩的腕肘大腿,甚至還有一根直接從女孩的膝蓋骨間一穿而過,只要稍動,便牽動出占滴的殷紅,這樣的殘酷,讓朱鵬這個憐香惜玉的人,看得極為心疼,因為被束縛著的,是一個全身赤裸的極美女孩,美人,本就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別用那樣惡心的眼光看我,真要憐憫,也輪不到你,別忘了我這幅樣子,就是你弄出來的。”
第189章 雙獸擊,挽狂瀾
稍稍側頭,烏黑的長發偏散一旁,展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白凈臉頰,只是上面滿是嘲諷的意味,似乎在鄙視著朱鵬此時的表情心境,盡管看上去處境凄涼,但這個女人或者說女妖,卻十分的囂張放肆,在朱鵬眼里,這可不是階下囚徒應有的態度覺悟。
用飽含憐憫與情感的目光注視對方,卻得到了這樣的言語回應,朱鵬覺得,自己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創傷。
于是,他低著頭顱,慢慢的上前幾步,緩緩言語:“讓您忍受這樣的痛苦,真是不該,我想我可以……”
說到這句話語時,朱鵬已經走到了那名被鐵鎖束縛身形的女妖身前,他緩緩的抬頭,展露出俊美的臉頰與腥紅一片的眸子。
“我想我可以讓您更痛苦一些……”纖細修長的手掌緩緩從白靈那動人起伏的軀體上滑過,當移至女孩尖俏的下巴時,驀然用力,將屬于女孩的小臉生生的抬了起來,讓她不得不與朱鵬的眼眸直視。
“鐵鎖入肉,元磁鐵煞日日消磨肉身真元,很痛苦嗎?”答案是肯定的,當然很痛苦。鐵鎖入肉也就罷了,關鍵是修羅葫蘆內的元磁鐵煞日日磨礪白靈的血肉真元甚至魂靈,那種痛苦就好像用小刀子一寸一寸的割肉凌遲一般,其中的苦痛煎熬可以與這世間任何的酷烈刑罰媲美相較。
朱鵬身為修羅葫蘆的主人,深深知曉這一切變化,所以也不用白靈言語回答,他就自顧自的說:“但別以為這算什麼,我能讓你的痛苦折磨再加深十倍你,信不信?”
右手驀然用力,將美人的脖頸生生扭斷,這種事情這三年來朱鵬沒少干,嫻熟狠辣,瞬間就把白靈的脖頸變成了一個畸形的扭曲。
左手如刀一般散放元磁電光,又如刀子一般捅入了女孩的小腹,完全穿了個通透,當朱鵬抽出手掌甩動擦拭的時候,白靈晶瑩小腹上那個通透的圓洞,甚至讓人可以從這面看到另一面的景物。
驟然間被如此重手法折磨,全無準備的大妖也承受不住,周身妖力鼓蕩,本能就想要咆嘯反擊,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撕扯成淋漓的血肉。問題是修羅葫蘆包裹束縛她身形軀體的元磁鐵鏈,卻不會容許她如此動作。
幾條鐵鏈瞬間變化如蛇,上面的磁砂與符文在浸染吞噬足夠的血水后竟然慢慢變得粗,大,厚,重,如同吸了血的大水蛭般,盤縛其周身,將她困得動彈不得,暴虐的妖力瞬間被吸噬吞盡。
白靈畸形扭曲的脖頸漸漸的回復歸位,就連小腹處的恐怖血洞也在強大妖力的催化下漸漸的合實如初,邪道活祭法在將她封印入法器的同時,也贈予了她在法器內真元不盡,妖軀幾近不死的可怕特性,當然,這絕計不是什麼優厚福利,而是擔心她在被徹底榨干抽凈前,身死命喪而已。
當白靈的神智從痛苦中稍稍解脫,周身的束縛稍稍緩和平復時,她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個容貌俊美,眼眸卻血紅一片的輕笑少年。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與脖頸,笑著輕輕問:“懂了嗎,服不服?”
盡管為妖縱橫百余年,見過的慘事狠人無數,但看著眼前從容輕笑恍如一個白癡似的朱鵬,一股莫名的陰寒意味卻還是從白靈的骨縫骨髓中滲了出來,幽幽驚怖。
看起來十分漫長,其實并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當五根淡淡的真元氣線從朱鵬的手心收回的時候,朱鵬的心神真元也從修羅葫蘆內抽了回來。
如無必要,他并不喜歡將自身心神投影到修羅葫蘆內,沒有了肉身軀體的束縛,單純的心神魂魄,太過的弱小脆弱也太過的肆意無忌,很多正常情況下朱鵬并不會做的事情,在純粹的神魂狀態下,朱鵬會毫不猶豫的做出來,情緒與欲望無法由心控制,展現的十分赤裸,因為這象征著某種心內情緒的本質,所以古人說君子慎獨,就是防備這種本質情緒的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