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財,氣。只要你嗜好一樣,靈狐韓家人便能把你徹底拽入那個銷魂蝕骨的溫柔淵,所以,就算再從韓家蹦出幾個散修高手,我都不會意外,在三宗聯盟的絕對實力下,散修那種力量,只有被碾壓的份。”
“希望真能如你說得那般順利,畢竟咱們三宗,還有一個出工不出力的呢。”一邊說著,宮姓老人一邊把目光移向朱鵬,只是面對陣癡時朱鵬無語,在面對宮姓老人時,朱鵬卻寸步不讓。“前輩請慎言,莫要忘了,寒影也在您口中出工不出力的陣營內。”
面對朱鵬這個不軟不硬的刺,老人怒哼一聲,卻再沒有接著言語,鬼影逆劍陰顯鶴絕不好對付,而眼前這個小輩,似乎更不好招惹。
時間還在繼續,大陣還得攻打,盡管在知悉陣癡的身世之后,血魄諸修士,明顯與他產生了戒備隔膜,但應該進行的防護流程一項都沒有少,甚至在朱鵬的示意下,對陣癡的保護等級,還提高了許多。
關系是關系,工作是工作,在這兩點,朱鵬一向分得極為清楚。在三百門滅元炮的狂轟濫炸和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流血犧牲下,第一十二層大陣,漸漸被打到了陣眼核心,只是這一次,兩宗修士明顯遭遇了挫折,他們派往其中攻打陣眼的一名寒山高手,居然在三分鐘內,便被人家撲殺至渣,前面的流血與犧牲盡數白費。
好在,兩宗修士也有足夠的應對辦法,第二次攻入一十二層大陣的陣眼,這兩宗修士并沒有再派入修為更高戰力更強的修士前去,而是派了一位煉氣九層境,一身自毀器符的死士前往。
頭腦不甚正常的修士,在哪個宗門都會存在,就像眼前這個寒山院的丹道大師,他身為丹道大師,一生卻沒有為寒山院貢獻過一顆靈丹,因為他走的是丹道邪路,玩的就是爆炸。煉丹,則爐爆,制藥,則藥炸。如果是一個雷震子批發機,已經付出巨大工本的寒山院,捏捏鼻子也就認了。
可這丫的煉制出來的雷震子雖然威力巨大,但從不穩定,便是他自己也有數次被自己煉出來的炸丹,險些炸死。如果是普通人物,這樣的存在,早就被寒山院的首座宰了,但這家伙修煉天賦極強,而且運氣好的近乎詭異,一身修為屢炸屢進,最近一次爆炸之后,固然險些把他徹底炸死,但勉強救回后,其一身修為卻扶搖直上,直入煉氣九層境。
這是自己練出來的煉氣九層境呀,搜遍整個寒山院都找不出來幾個,看著自己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寒山院,再看看這個直入煉氣九層境的丹道瘋子,據說當天夜里,寒山院的首座把自己的一頭白發都險些拽盡。
第240章 攻入,林陣
一邊拽還一邊自語,殺,不殺,殺,不殺,殺?不殺?可能寒山院首座的一頭白發,恰恰長了個偶數,于是這個丹道瘋子活了下來。
當然,整個寒山院現在對他的態度是,哪里危險往哪送,哪里兇險往哪扔,他早死了,大家早放心,不死敗敵也算為寒山院做出了一定貢獻,不至于只會破壞,卻一點價值也無。
這種事情,本來可以算是寒山院的丑聞機密,但想要遮掩一個走哪炸哪的修士,明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所以很快的,包括朱鵬在內,大部分三方高層都清楚了這個煉氣九層境的炸丹修士。
今日這個頭似鳥窩,周身襤褸的修士一入場,三方修士不但沒有一個哧笑出聲,相反,都齊齊的退了一步,并不是表示尊敬,而是怕這丫的突然爆了,炸著自己。
只是瘋子或者說天才的思維總是與正常人不一樣的,這個襤褸的老頭,睜開混濁的老眼,四下看了看,眼神冷漠,無比的淡然,就如同圍繞他的并不是整個秦王嶺的上層修士,而是一群無聊的土雞瓦狗一般。
眼眸雖然混濁,但其中卻有著讓朱鵬為之一愣的清明與靈性,可惜,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當朱鵬再次凝神細看時,這個爆丹修士已經步入了陣眼之中。
結局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無論那個爆丹修士生死如何,里面韓家那個坐鎮的修士都死定了。因為這并不是一個人的戰斗,為保萬全,那個爆丹修士身上,至少被綁了百余爆烈類的物品,而且只要那個爆丹修士的心臟一停,或者元神一散,所有的爆烈物品,都將一齊爆炸,那種威力,在相對狹窄的陣眼之中,根本就躲避不開,甚至逃都沒地方逃去。
隨著地面抖動,轟隆隆的一聲沉悶爆響后,那個在朱鵬眼中一直堅韌非常,甚至幾近無物可破外力不可干擾的靈霧陣眼,扭曲,膨脹,然后幻滅,白云靈霧便開始大面積的爆散潰流。籠罩四周,包裹著三方修士足足年余的一十三層天狐青丘護族大陣,開始全面的瓦解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