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這時:
“啾……”
一聲極盡刺耳炙魂的鳥鳴聲自朱鵬背后傳來,朱鵬的神識劍意一瞬間便附了上去,此時他閉著眼睛,但一幅極盡生動之畫面卻通過神識感應直接傳入了他腦海之中:那是一只巨大至不可想象之夜影,于天穹之外一瞬間撲殺下來,張口嘶鳴中,帶著一股夜幕告死之意味:
“會死,會死,你會死的。”
心神之中接受了這樣的暗示之后,那夜影才陡然間殺出,漆黑的利爪,漆黑的雙翼,漆黑的頭啄,唯有那一雙眼瞳是明黃色的,只是其間卻充滿了一種死意,好似被它注視者,都唯有死亡之命運結局。
它從天穹之外殺出,在最關鍵時瞬間撲殺全場中最強的朱鵬,那出場一瞬間所帶出來的聲勢與死意殺機,卻猶勝樂厚與司徒羽不止一二籌而已。
樂厚與司徒羽所倚為臂助的妖魔修士,卻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悍然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的秒殺意志。
高階修士之間,個個都有保命之秘術,所以高階修士之間的廝殺,剛開始時往往以試探居多,不然的話全力出手,往往殺不死對手,自己反而將空門暴露,修仙者不是刺客,他們苦苦修行是為了自身之長生,而不是為了自己殺人時的痛快。
在這一點上,朱鵬或者說整個地星的修者比之高等仙道位面的修士都有所不足,地星的修者頂著殺伐大劫一次次命懸一線的咬牙頂過,一有機會就提升修為了,哪怕是有一定后患的激進,也提,因為處理修為后患總是活著的人才有的幸福煩惱,地星之修士,比之高等仙道位面之修士,多多少少,缺了幾分從容與底蘊。
所以,這一次朱鵬恍若最可怕刺客般的悍然出手,不但沒將所有對手一網打盡,反而把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尷尬之中。
大陰陽手樂厚在那天穹外那只夜影大鳥驀然撲殺下來的瞬間,驀然抬頭,一邊吐著血一邊笑:“我告訴你我不死之因由……”
朱鵬全力的催動劍器要把樂厚在短時間內撕成碎片,他甚至上下的發力抖劍,要自中心處將樂厚劈成兩段,他成功了,禪光佛劍上下如波浪一般抖殺發力,樂厚整個人驀然的一分為二,巨大的劍器甚至沿著他兩裂的頭顱反斬而出,只是危機卻沒有解除,甚至變得更加危險。
樂厚整個人自中間處一分為二,然后左右‘殘尸’大笑著合擊朱鵬,那種重口味血淋淋的自中分裂,便是朱鵬也看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高等仙道位面的高手呀,自中兩分來完成合擊之術,這比之地星飛頭術,尤變態血腥一籌。”
“大陰陽術,陰陽裂身殺。”
一分為二的樂厚一左一右的撲殺朱鵬,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朱鵬:我之肉身根本就不是死門,陰陽萬化大法除了大化萬物外,更是蘊涵有無限生機之秘術,短時間內裂體為二,一樣殺你。
后有夜影般的巨鳥妖禽撲殺,前有血淋淋重口味的飛身殘體合擊,朱鵬驀然間發現自己四周有無窮之血肉與鮮血彌漫,同時一股:“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的意念不住沖擊其心神,此時此刻,只要稍稍一信,便真的是身死道消之結局,身前、身后哪一位大敵都不會放過朱鵬的失神。
這卻是剛剛還陷入幻術狀態的司徒羽在短時間內擺脫了幽燈引路的效用,此時已經開始以幻術輔助同伙,一時間三個步虛境的修士合擊騰空巔峰的朱鵬,局勢一瞬間淪落到生死一瞬之地步。
“嵩山呀嵩山,可以逆天改命的大門派果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心中一瞬間轉過這樣的念頭,但朱鵬的周身卻有烈烈之紫焰若漩渦般翻騰旋轉,紫焰火潮若海底之漩渦般亂舞,驀然擴散后卻形成干預時與空界限的領域。
秘手殺招:“袖里無乾坤”
這是面對多人合擊時,朱鵬所能做到的最好程度,紫宵陰炎內含時空之詭變,用來殺人那肯定是不夠的,但用來錯亂一個修者之六識、六感,卻可以為朱鵬營造一瞬間的地利效果,而且在紫焰陰炎籠罩的范圍內,一切除朱鵬之外的真元法力皆受壓制,便是司徒羽的幻術,在這紫焰漩渦內也大受影響。
一瞬間,那頭自天穹外撲殺而下的巨鳥青梟與樂厚都被卷入紫焰漩渦之內,司徒羽沒被卷進去,但他卻果敢異常的瞬間判斷,全力揮拳。
一拳真元吞吐之力轟在那紫焰漩渦上,他對朱鵬之忌憚心已經拔到了極高,此時此刻是拼著紫火漩渦內的師弟與前來助拳的道友受些傷,也要轟傷朱鵬,在司徒羽看來,朱鵬畢竟實際修為比樂厚師弟與那名道友低,自己一拳打個范圍攻擊,不但破了他花大法力構造出來的瞬間地利,更使三人同時受創,修為較低的朱鵬在同等受力之下受得傷一定比另外兩人重,到時候師弟與那名道友輕傷,而朱鵬中傷甚至重傷,這筆買賣硬是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