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倆也沒什麼交集,自顧自的干活,等到我下班張茹桌上還有一堆文件,我想張茹今晚肯定得加班到很晚了。
回到家,我吃了個飯,刷了會視頻,眼皮就開始打架了,這幾天的工作連喘口氣的間隙都沒有,任誰都扛不住。
可就在我剛閉上眼,電話就響了,竟然是張茹打來的。
拿起電話我有些不耐煩,就說工作上的事明兒再說吧,可對方語無倫次,哭哭啼啼,就是一個勁的讓我去她家。
她好像害怕極了,我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
我沒猶豫,看下時間都 11 點了,這個時間點打來這種電話,鐵定不妙。
我立刻出門,火速趕到她家,發現門竟半掩著,張茹一個人蜷縮在被窩里不停的發抖、抽泣。
瞅著架勢,我差點以為她被色狼給強了。
正準備報警,張茹看到我來了,突然「哇」的一聲就撲進我懷里,說有東西跟著她。
我一下子懵了,說你沒病吧!
可張茹不接我這茬,眼神驚恐看了看門后,然后湊到我耳邊悄聲說,那個東西就在門后。
3
我汗毛倒立,差點沒轉身把手機砸過去。
可門后根本啥都沒有,我把門關了安慰張茹,說她肯定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神經崩太緊了,產生幻覺了。
可張茹根本不聽我勸,口中喋喋不休道:「真有東西,你要相信我,它是從公司天花板里爬出來的……」
天花板?
我感覺張茹一直糾結天花板,都快成神經病了!
「別胡說八道了,你能不能冷靜冷靜,看清楚,這房間里哪有你說的東西?」我掙脫開張茹,讓她冷靜冷靜,同時將屋里所有燈都打開。
張茹顫抖著掃了掃周圍,驚恐的神色終于減了幾分。
「今晚到底發生了啥事?」見她鎮定下來,我試探的問道。
她說剛在公司里加班處理票據,忙的都忘了時間,等處理完,整個大辦公室就剩她頭頂的燈還亮著。
原本關了電腦就想走,可這個時候天花板突然又滴臭水了。
好幾天沒滴,現在終于又滴了。
當時壓根就沒想太多,只覺得終于有機會可以懟死維修部老張了。
可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她竟然聽到天花板里頭發出指甲刮擦的聲音,聲音一開始很輕,慢慢的越來越響,越來越刺耳,好像有「人」要刮開天花板從里面鉆出來似的。
當時她嚇得連包都扔了,瘋了似的往外逃。
這個點,整個公司半個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打了一輛車才回了家。
一到家就覺得背后有東西跟著,所以才跟我打電話,畢竟我離她家最近。
我咽了口口水,張茹連說帶比劃,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大晚上的,我都被她說害怕了。
可轉念一想,這怎麼可能?
鉆頭都打不進的水泥天花板里藏「人」,還發出指甲刮擦聲,我好歹也算是公司老人了,比張茹還早幾年,加晚班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從沒遇到過這種事。
幻覺!
又是臭水,又是指甲刮天花板,又是有東西跟著她!
這一切聽起來,就跟拍恐怖片似的!
肯定是這女人的幻覺!
我盡力安慰張茹,讓她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啥事也沒了,實在不行就多請幾天假,或者回去后換位置。
張茹見我要走,再度一把拽住我,死活不讓我走,還說今晚無論如何要我陪她過夜。
4
我說孤男寡女,總不大好吧!
但張茹真的嚇著了,大半夜死活不讓我走。
我沒轍,只好守著她。
誰能保證這女人「瘋」起來會干出啥事。
等熬過今晚,再通知她家里人吧,我感覺她得送醫院好好檢查檢查了。
就這樣好容易熬過了一休。
次日一早,我通知了張茹同在這個城市的親妹妹,讓她趕緊過來。
半小時后,她妹妹到了,看著比張茹還嬌弱,我可不敢如實告訴她,只是說張茹因工作壓力太大,加班太晚精神有點崩潰,我一直守著她怕她出事,等她醒來,帶她去醫院先看看。
因為這件事出的比較急,公司領導還不知道,至于醫藥費和補償什麼的,我會跟領導說。
我交代好一切,便匆匆去了公司。
熬了這一休,我也很累,但張茹出了這檔子事,我既是知情者,得第一時間告知領導,畢竟企業員工精神崩潰,跳樓的都比比皆是,防患于未來太重要了。
領導聽我這麼一說,也算善解人意,給張茹批了假,醫藥費啥的需要公司承擔,他想辦法去申請,關鍵人別出事。
隨后他還專門給我們開了會,說最近要搞一場心理健康講座,讓我們都去參加,誰也不準請假。
處理好這一切,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緩了口氣。
坐定后,我不經意間看了看她頭頂的天花板,啥東西都沒有,壓根就沒一點污垢,顯然是這女人壓力太大所致。
我想想挺可悲的,張茹這麼漂亮,男朋友都沒談一個,真要是憋出啥病,這將來可如何是好。
「張茹說她見到了啥東西,到底是真是假?」我正這麼想著,冷不丁邵莉走了過來,她是張茹最好的姐妹,肯定也跟她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