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你壞我的事情,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這次,你最好乖乖把人還給我,不然,你就是下一個馮念文。」許教授絲毫不在意我從他面前逃到樂清身邊,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身邊的迷霧稍稍散了些。
「果然,師叔當年修為盡失有你的手筆在里面。」樂清冷笑道。
「馮念文的修為不錯,如果不是他當年傾盡全力將這學校變作一座法陣,我哪會那麼容易修改,哪能找到這麼多契合玉書的人?」
「許世山,你殺了那麼多人。你就不羞愧麼?」池秋燕這時也醒了過來,她走到我們身邊,質問道。
「我以為是誰,小池,你還好麼?」許教授勾了勾唇。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怎麼現在要變成年輕的模樣了?怕你的愛人看見你年老的樣子,看不上你了?」池秋燕踩雷一踩一個準,就差在雷區狂舞了……
「罷了,都是討厭的東西,那便一道去死吧。」許教授面皮抽了抽,話音剛落,狂風乍起。
十、
風里混雜著濃烈的臭味,沖著三人撲來。
樂清將我和池秋燕推到身后,隨即從手腕上褪下他一直帶著的小葫蘆拋到半空,小葫蘆遇風便漲,瞬間便漲到了半人高,它半懸在空中,葫蘆口冒出了一股煙霧,那煙霧奇怪得狠,竟然白中帶著絲絲的金光。
樂清清喝一聲:「斬。」
煙霧中突然凝出無數把飛刀,那原來虎虎生威的狂風在與飛刀相遇時,全部變成了軟腳蝦軟綿綿地消散在空氣中。
越過狂風后,小飛刀逐漸凝結成了一柄長刀,疾如閃電般劈向許教授。
許教授渾身發出了黑色的光芒,將他牢牢籠罩在其中。
但是終究沒有抵過飛刀的鋒利,光罩不過轉瞬便如同泡沫般被劈開了去。
許教授想來十分看不起樂清這個小輩,在光罩被破的情況下,他竟然準備徒手接住飛刀。
只是他低估了飛刀的恐怖,雖然飛刀被他卸去了大半的力,但在消散前依舊斬去了他的右半邊身子。
樂清持劍上前,「許世山,你該為你造下的孽贖罪了。」
「贖罪?我有什麼罪?」許教授跌落在地,面色沉靜,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小心些,只怕他還有后手。」我緊緊跟在樂清身邊,輕聲囑咐他。
他微不可見地頷首,直接將劍尖抵住許教授的脖子,「許世山,我且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出她的身體在哪,我不滅你。」
「我怎麼會告訴你?就算我死了又如何,只要玉書活過來就好。她這輩子太苦了,她不能做一個鬼暗無天日地過下去。」許教授仰著頭諷刺一笑。
「許世山,你還在執迷不悟,世界上根本沒有死而復生,玉書根本不可能再活過來。」樂清將劍往前遞了幾分,許教授脖頸處滲出了黑色的污血。
「放屁!」原本看著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許教授突然暴起,手化利刃直直刺向樂清,樂清一時沒來得及擋,腹部直接被他利刃刺穿。
「噗!」樂清噴出一口鮮血,只能倚靠劍站立。
許教授緊緊貼在他身上,手也不停在他傷口中蹂躪,「小鬼,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就這樣了吧?」說著那被劈去的半邊身子,竟然緩緩開始復原。
「不得不承認,你那葫蘆的確厲害,我要是正面和它剛也沒什麼勝算。
可惜,你太蠢了,我經營幾十年,能被你這種小鬼毀了?」說罷,他身上蔓延出一抹黑光如同實質般將我緊緊纏住,「小周啊,臉蛋太好看的男人不一定就有用。乖乖跟我回去,再過一個月,你就能復活了。」
「放你娘的狗屁,復活的能是她?」池秋燕見我們兩人都被抓住,暴躁如她,竟然一躍而起,直直沖許教授撞去。
許教授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只喚出黑光準備將她擋住,然而池秋燕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直接破開黑光,撞上了許教授,這一下直接將許教授撞離了原地。
我和樂清才得以離開他的束縛,只見池秋燕雙手雙腳死死環住許教授渾身竟然燃燒了起來,「許世山,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咱們會是最好的朋友,作為朋友,我絕不能再看你錯下去了。」
「放手!你個瘋婆子!你不要命了!要死自己去死!放開我!」許教授被她纏繞著,完全無法掙脫開,只能任憑火焰燒到自己身上,發出慘烈的叫喊聲。
燒了整整一刻鐘,許教授雖然還沒死,但也已經奄奄一息,而池秋燕卻直接煙消云散了。
「池秋燕……」我扶著樂清,忍不住哭出了聲,「她以燃盡魂魄為代價,只為了讓你迷途知返,教授,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沒錯……錯的從來……都是這個世界,如果不是那些畜生,玉書怎麼會死?你見過她的,她該死麼?」許教授躺在地上,聲音虛弱地反駁我。
「就算她不該死,你又憑什麼讓別人為她陪葬?」樂清冷冷地出聲。
「我馬上要消散了,也不與你們爭論什麼,只求你們別再去傷害玉書。
她這輩子太苦了,當年她吞下安眠藥自盡,死后尸體還被那畜生侮辱,那畜生在她死后都不讓她得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