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得了消息,將她的尸身偷了出來,不知道她還要遭受多久的虐待。后來,我得到一位高人的幫助,讓我能再次和她說話,相處,你們知道我有多開心麼?可是,玉書她受不了,她覺得她不配活在這世上,不配再得到我的愛,不但把她美麗的身體剖開,還摔得七零八落,我都沒法再修復了。可是她怎麼知道,我不能沒有她,我不能失去她。于是我又去求了那人,那人教了我一個法子,讓她長長久久地待在我身旁。可是她怨氣太重,把她的意識模糊了不愿再與我說話。于是,我就幫她報仇,讓她手刃了仇人,可她還是不快樂,還是不愿意和我說話。我知道,她作為鬼肯定不習慣,于是我又去求啊,終于,這次他教了我一個法子。只要找到一個和她相同體質的人,同樣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以咒術讓她們靈魂逐漸相合,等到完全一致的時候,玉書就能和那人融合,并且取代那人繼續活下去了。如果不是你們,只要再過一個月,再過一個月……我的玉書啊……」
樂清聽得連連冷笑,「你根本不是為了玉書,你就是自我感動,什麼愛,你愛的不過是你愛玉書的樣子。說!她的身體你藏到哪里去了?」
「我說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傷害玉書?」許教授抬了抬眼皮看向樂清。
「自然不會,她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可憐人。」
「好,她的身體在我生前的家里。」許教授說完,樂清舉劍準備將他就地正法。
忽然,我們眼前還算明亮的月光消失了,周圍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等到月光再次恢復的時候,許教授已經不在原地了。
「怎麼回事?」我皺眉望向四周,卻什麼都沒看見。
「有人劫走了他。」樂清將劍收回,一屁股毫無形象地坐到了地上,剛剛的意氣風發明顯是裝的。
我湊到他邊上問:「現在怎麼辦?」
「休息兩天,讓我緩緩,大后天進老校區。」
「加固封印還是?」
「我想去見見玉書,剛剛聽許世山的說法,恐怕玉書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他手里的玩具。我想試試能不能超度她。」
「好吧,那回去吧。」我說完準備走。
「做個人吧,我血都快流干了。你就不能背我回去嗎?」
「我一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我能背動你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
「你現在是個鬼,你力大無窮……」
「呔!」嘴巴硬骨頭軟的我乖乖背起了樂清。
「送我回宿舍就行,我得回去好好補補。」
「吃大紅棗,補血。」
「閉嘴,駕!」樂清一張禁言咒直接貼到了我嘴巴上,我……不能說臟話,我無話可說!
十一、
我蕩在半空看著樂清靠在床上止血,這廝身材真好,雖然多了很多傷口,腹部的那個血洞更是觸目驚心,但是還是好好看……
看得我實在有些不忍,只能找了個話題開口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為啥你舍友都不醒?」
「進門的時候,貼了個沉睡咒,不撕掉不會醒。」
「人家出手都是各種牛逼的符咒,為啥到了你這都是奇葩玩意?」
「我建議你好好說話,我這邊還有很多雷咒。」樂清總算把腹部的傷口處理好了,隨意一點地上染血的衣物紛紛無火自燃瞬間變成了一堆灰燼,「我休息兩天,你乖乖待在這里,我估計,劫走許世山的人,另有所圖。
」
「嗷。」我點點頭。
我跟著他,那我不就可以在男生宿舍,待很久了?
「算了,明天中午就去老校區吧,你待在這里也不合適。」樂清顯然累極了,揉了揉眉心,「我睡一會,你別出去,宿舍里我擺了陣法,別人想闖進來我就會知道。外面我可保證不了你的狗命。」
我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再看過去,他已經閉上眼睡過去了,我搖搖頭,這一天事情接連發生,他連續受傷,真的為難他了。大家不過摸臉之交,卻差點讓人交代在這里。
我悠悠地嘆了口氣,晃到窗邊看著外面,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可別再出事了。
次日,樂清和舍友交代了一聲幫他請假一天,到了中午和我一同朝著老校區走去。
到了老校區的圍墻,我發現血色竟然比昨晚還濃重了些,還散發著難以忍受的臭味。
「怎麼回事?」
「你時日不多了。」樂清抿了抿唇,直接跳上了墻頭。
我跟著飄了過去才接近墻,就有一股阻力將我朝外推去,「樂清,我進不去。」
樂清抬手拋出那面銅鏡,那銅鏡微弱昏黃的光照到我身上時,阻力消失了,我連忙跟上樂清進了圍墻,才站定,就看見圍墻內雜草叢生,那些草竟然長到了小腿高,看著生機勃勃。
「我們去哪里找玉書?」我有些困惑地問道。
「先去她跳樓的行政樓看看,當初師叔是將她封印在那的。」
我們兩個很快就到了行政樓,卻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沒有我想象的惡斗,也沒有任何聲響,老校區一片死靜,只有偶爾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樂清,我想到一個地方,我們過去看看。我覺得她會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