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好你自己吧。」凌風爽朗一笑,直接迎上了上去,只見他剛剛靠近那不倒翁突然長出一張巨嘴,惡狠狠地朝著凌風咬去。
凌風翻身一躲,手中雙刀旋轉著與不倒翁打到了一起。
不得不說一句,近戰的刺客真帥……
在我還沒來得及花癡前,樂清再次出現了老動作,將我一拎,直接越過他們朝著學校奔了進去。
我懷疑這廝有私心……
進了校園,我才看見原本熱鬧的校園里竟然滿地都是紙錢,甚至在建筑上都掛著一個個白色的燈籠。
「這是什麼鬼?」姚桃有些奇怪地問道。
「估計許世山回來了。」樂清一邊說一邊將我緊緊拎在手里。
我們幾人順著紙錢的方向朝前走去,越往前走紙錢越多,一直走到杏林小道,我看見許教授黑衣黑褲站在我經常坐著的小樹邊。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們,也沒回頭只是十分平靜的問:「你見過玉書了吧。」
「嗯。」
「賤人,那你怎麼能這麼平靜的回來?」說完紙錢漫天飛舞,紛紛化作利劍沖著我們飛來。
「躲開。」姚桃腕間水袖翻飛,竟將那些紙錢擋得嚴嚴實實。
許教授見一擊不成,也轉過了身,此時我才看見。
他面上五官皆無,只留下了幾個血洞,此時原本是嘴的血洞繼續說著話:「他說了,只要將你吞掉,玉書就能被我再次孕育出來。乖,來教授身邊。」邊說血洞中邊滴下黏稠的黑色污血。
說罷,他四肢開始發生巨變,手臂身上都紛紛長出各種各樣的手,就像是一個盆栽嫁接了無數不同的其他植物一樣。
他的身體也長滿了別人的手,那些手長短不一,卻配合默契控制著他朝我們攻來。
他速度奇快,將姚桃撞遠后,再次對上我和樂清,他嘴里嘟囔著:「乖,過來。別逃。」
就在樂清和他纏斗的時候,他其中一條手臂快速將我環住,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迅速甩掉樂清,朝著一旁的實驗樓跑去。
他將我摟在手里,飛快地沖進樓后,他帶我進入了醫務室,而在醫務室柜子后竟然還有一個密室。
我的身體此時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接著氧氣。
而病床前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她妖妖嬈嬈地坐在椅子上,見到許教授后說道:「快些吧,錯過機會,你可沒機會再見到玉書了。」
「麻煩您了。」許教授將我交給她。
我本想在這交接的瞬間跑路,不想這看似柔弱的女人手勁賊大,并且在她握住我手腕的那刻開始,我失去了對我魂體的控制,只能任憑她將我按到身體里,也不知道她念了什麼。
我身上就像被幾噸的東西壓住了一樣,我只能拼命暗示自己,動起來,動起來,你快給我動起來!!
終于我沉重的身體終于在我不懈努力下回到了我自己的控制中,然而我并不敢輕舉妄動。
出發前,樂清曾在他師傅的幫助下,在我身上下了追蹤咒,現在雖然不清楚,他們有沒有找過來。
但是至少現在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了,只要在沒被許教授吞下之前,我都是安全的,只要撐到他們過來就可以了。
我微微瞇著眼,觀察著床邊的一人一鬼,那女人明顯比許教授厲害,她說的每句話,似乎都被許教授當做圣旨一般。
而且,剛剛許教授說什麼他能再次孕育出玉書是什麼鬼?玉書明明都已經煙消云散了,哪里還能再次出現?
許教授有些躊躇又有些興奮的朝她問:「顧娘娘,我什麼時候才能吃她?」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了?」那被許教授稱為顧娘娘的女人就像是某種軟體動物,軟趴趴地再次靠到了椅子上,眉眼間帶著絲絲媚態。
「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再次見到玉書。」許教授在她面前顯得唯唯諾諾得很。
「等著吧,軀體和魂魄融合得還不算好,至少還需要三刻。」女人眼皮一翻,不再看許教授。
十四、
我只能在內心祈禱,樂清啊,你可給力點,不然我就真的要成人家的盤中餐了。
由于躺在床上,也沒有計時工具給我看,我只能度日如年地在心里各種數數,好在,也沒讓我數太多,在我數到第兩百零七個樂清時,外頭醫務室傳來了聲音。
原本還癱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一瞬間睜開了眼,她眼風一掃,「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留下了破綻。」
「對、對不起顧娘娘,我這就趕走他們。」說完,許教授轉身離開了密室。
而在他出去的瞬間,那女人緩緩起身來到了我身邊,「別裝了。許世山不知道你醒了,我還能不知道麼?」
我無法再假裝沒意識,只能緩緩睜眼看向她,她正在慢條斯理地補妝見我睜眼,也只是勾唇一笑。
「你究竟想做什麼?」我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恐怕也不算百分百站在許世山那邊的。
「倒是也沒什麼特別想做的,我也不過是個吃瓜群眾。」她笑著補完口紅,將化妝鏡揣兜里后接著說道,「你聽聽,外面還打得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