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她一打岔,聽到門外噼里啪啦一通響,各種聲音混作一團。
她再次開口道:「我對你們的恩怨情仇倒是沒什麼興趣,我就是看個熱鬧,瞧瞧這人魔到底能不能成。」
「他一旦真的成魔,會生靈涂炭,你就為了看個熱鬧?」我努力告誡自己,不要過于關注外面,我就是個弱雞,我只能管好自己,管不了別人,他們比我厲害得多。
「和我有什麼關系,死的也不過是些像你一樣的普通人而已,無足輕重。」她話音剛落,門被嘭地一聲猛地撞開,樂清率先沖了進來。
那女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身形沒有移動分毫,樂清見到我躺在床上先是一喜,隨即馬上再次戒備起來,「顧瑜?」
「喲,想不到,你還記得我?」那女人笑得優雅。
「想忘記也不容易,你初入法術界,鬧出多大動靜,你自己心里沒點數麼?」樂清毒舌屬性永遠不改。
那女人也不惱,連表情都沒變,只是抬眼朝外面看去,只見許教授一人纏著李敖、姚桃、凌風三人,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廢物始終是廢物。」顧瑜冷哼一聲。
許教授就像是聽不得人說他似的,竟然猛地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再次將三人死死擋在外頭。
顧瑜再次將眼神放到我身上,說道:「藥成了。」
我猛然一驚,從床上一躍而起,試圖沖向樂清,樂清也迅速反應過來,持劍攻向顧瑜。
然而顧瑜壓根不在意他刺進自己身子的長劍,依舊擋在我面前一動不動,她伸手握住我的手腕,驀然湊到我耳邊,「藥就該有藥的覺悟。」說完,抬手一揮,將我徑直甩向了許教授。
許教授似有所覺,早早將他們三人攔在一旁,肚子上自動破開了一個血洞,兩排肋骨張開如同一張恐怖大嘴,而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下落的速度,眼看就要掉進去。
樂清大喝一聲,竟然不管不顧地沖著我的方向一躍而起,竟是準備將我撞開,自己代替我的位子。
「樂清不要!」我被他輕輕一推,遠離了原本的掉落線路,往旁邊的位子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我顧不得身上被摔得疼痛不堪,急急站起身看向樂清,只見他身邊撐起了一圈金光,將他牢牢護在當中,而他的長劍貫穿了許教授的肚子。
許教授慘叫著,無數只手開始暴走,瘋狂地攻擊樂清身上的金光,不再理會其余幾人。
姚凌兩人手持法器圍堵上準備出手的顧瑜,顧瑜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舔了舔薄唇,「終究過了時辰。」說罷,手中紅光一閃,直接將姚凌兩人掀翻在地,她踩著高跟鞋走到許教授身旁,素手一掏,直接伸進了許教授的心臟,只見她緩緩轉了轉手腕,將許教授體內的一粒黑色珠子取了出來。
「借給你的東西,我拿回來了。」說完竟施施然地準備離開了。
李敖將一個紫金缽倒扣在我頭頂后,猿臂一伸將她攔住,「阿彌陀佛,顧施主,還是別那麼快走才是。」
「你攔得住我麼?」顧瑜身上閃著紅色的玄光,凝結成一條長鞭,鞭體閃著瑩瑩紅光,竟然是無數的小刀片,鞭子呼嘯著朝李敖身上甩去。
李敖側身十分敏捷地躲開了鞭子,他表情冷峻淡淡道:「總得試試才知道。
」說完,雙手快速結印,只見一個金色佛印于他掌心射向顧瑜。
顧瑜揮舞著手中的紅鞭將佛印擊碎,啐了一口:「一個臭和尚,也敢在我面前撒潑。」
李敖也不惱,無數佛印如同漫天流星般飛速襲向顧瑜,顧瑜手中紅鞭不停,雖說擊碎了大半,卻也被佛印傷到了數處。
顧瑜一受傷,許教授那邊竟然直接放棄了攻擊樂清,直直朝著李敖撲去,那無數條手臂紛紛如鷹爪般朝著李敖抓去。
李敖身上佛印驟然發出金光,一時間我竟然沒法看得真切,只聽見許教授凄厲地慘叫了一聲。
待到金光散去,許教授已經仰躺在李敖腳邊,李敖也并未再同他糾纏,只是繼續看向顧瑜說道:「顧施主,想來你也不是當年制造人魔始作俑者,又何必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嘖,你這禿驢倒是會忽悠,既然你知道不是我的手筆又何必苦苦攔著我。」顧瑜看都沒看一眼,地上依舊在喊她名字的許教授,只是巧笑嫣然地看著李敖。
「雖不是你的手筆,只怕你也幫了不少。」姚桃走到她另外一側。
「那可不能這麼說,我最多就是個吃瓜群眾,你瞧瞧,我可都沒傷人呢。」顧瑜就算被他們四人團團圍住也絲毫不慌,只是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紅鞭。
「把你手里的珠子交給我們。」
「那可不行,這玩意可是他費了這麼大勁才練成的,怎麼能給你們這群小崽子。」
「那你今天就別走了。」樂清手中長劍一振正準備與另外三人一同上前將她擊殺,卻不想,顧瑜站在原地絲毫未動渾身開始冒出大量的紅煙,樂清一驚頃身上前將她擒住,被他擒住的人竟然軟軟地靠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