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除了我的弟弟妹妹以外,還有個小女孩和我曾經玩得很好,但不是我同學。
同樣,我也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了。
但是我記得來之前黃蒲晨的家長說過,那天火災發生時,有四個孩子,我是唯一成功地救出來的那個。
除了我弟弟妹妹,還有個保姆的孩子,也是個小女孩。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想出這個點的時候,我猛然記起那個保姆了!
她姓……
她姓王。
怎麼會這麼巧?但是如果按照這個推理繼續往下串,那麼保姆就是王老太太的女兒,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保姆的孩子!
而在那一場火災中,保姆的孩子死了,我卻唯獨活了下來,對于一個疼愛小孩的老太太來講,那必然恨!
而且,我還聽我小姨說,王老太太有三個孩子,老大一家出去旅游出車禍死了;老二沒考上高中,在社會上游蕩借了一筆錢瘋狂地打工,好幾年不沾家;老三便是當年的保姆,也是王老太太唯一的女兒。
這個小女孩似乎也是獨生女。
憑什麼我外孫女死了你卻活著??這不公平!
一切順下來,清晰了許多。
幾乎是真相大白了。
「咚!!!」
我聞聲回頭,下意識地才反應過來
——這是王老太太在砸門。
警察應該快趕過來了,目前才過去了一分鐘。
大門就是普通的木門,鎖老早就壞了,王老太太這個力氣沒準砸幾下就砸開了。
得抓緊時間!
照片我又重新裝回去放到原位,回眸一看才發現還有床頭柜沒搜。
或許是第六感在作祟,我隱隱地覺得鑰匙就在那里面。
我連忙跑過去一打開柜門,最里面有塊紅布,鼓鼓囊囊的,好像包著什麼東西。
大概就是布娃娃了。
我拿出來翻開一看,臉色微變。
里面不止一個布娃娃。
一個、兩個……
兩個布娃娃。
她到底詛咒了多少人?
……
我不敢深想,兩個布娃娃,加上我自己的那個,剛好是三個!
我爸媽怎麼樣?現在還好嗎?
整我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加上我父母?
我翻了翻這兩個布娃娃,果然,「啪嗒」一聲,銀色鑰匙掉在我腳邊。
我又沖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柜門,一推開,一股濃重的……在我鼻尖縈繞。
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反正看到這個布娃娃就……讓人感到不舒服。
心理上的不舒服。
我沒多想,把柜門里的布娃娃抓出來,定睛一看,果真是代表我的布娃娃。
布娃娃都是有五官的,像是簡筆畫一樣,眼睛就是兩個黑點,嘴就是一道弧線。不過我手里抓的布娃娃個頭與另外兩個不一樣,制作的布料也不一樣,但是身前寫著我的名字,后背上寫了我的出生日期。
找到了重要東西,是時候該撤了。
我退出房門,隱隱約約地聽到老太太嘶吼著,隔著門我聽得不太清,但是偶爾能聽到幾個字眼。
「沒有!我……害……樣的!她……謊!」
「王婆婆……是這樣的,您先冷靜一下……報案人……」
人都已經來了,在警察面前解釋清楚算了。
我推門而進,一抬眼便是兩位警察叔叔和王老太太。
「你說你進我家干什麼?」老太太用手指著我氣沖沖說道。
「我要是不偷,我就沒命了。」我瞟了一眼她,又說,「你拜塔爾巴邪神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塔爾巴是啥?」警察 A 悄悄地問了問警察 B。
我:『泰國邪神,可能對現在來說有點兒封建迷信,但是有的東西不得不信。』
(PS:全文背景架空!看文純屬放松!不要抓點不放!)
「扎小人總聽說過吧,就跟這個差不多一樣。這地方本來就偏僻,啥事都有。」警察 B 稍微糊弄過去了。
……
警察搜過王老太太家后,拿著半成品的布娃娃出來,表明證據已經實錘。
后來,我就沒見過王老太太了。
我全身而退之后,在陳竹家里立馬找了個陰涼地,把布娃娃放上去,按照陳竹轉告的,用香灰撒在上面三日。
基本就沒事了。
我將三個手掌大小的布娃娃放在柜子角落,整整齊齊地擺成一排,它們好像都是同一時期縫制的,邊邊角角球起得都差不多。
這時我發現——只有我的布娃娃上有筆跡,而另外兩個布娃娃上面沒有。
為什麼另外兩個沒有?不是說娃娃身上只有寫名字和生辰八字的才會被詛咒嗎?
為什麼另外兩個沒有?
還是說——王老太太制作的這兩個布娃娃,根本不是害人的?!
我被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既然費盡心機地縫制布娃娃,但目的不是詛咒,那弄這些是又干什麼的?
我離近些看,最小的布娃娃上的內襯似乎有什麼不一樣……
實話實說,這些真的與網上流傳的晴天娃娃特別像,一個腦袋,上面畫眼睛和嘴,身子都是空的,像個漏斗一樣,兒童簡筆畫風格。
我翻開最小的那只布娃娃,內襯上有兩個字,歪歪扭扭的
——「禾禾」。
我的心頓時沉下來。
禾禾。
王老太太的外孫女。
原來不是我父母。
這個布娃娃很特殊,那麼另一個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又翻開另一個比『禾禾』大一點的布娃娃,果不其然,內襯最右下角也同樣寫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