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在他家樓下的一家小茶館中,堵住了正在玩牌的王剛。
聽完我的講述,王剛立馬愣了一下,哆嗦著嘴說,「老大,它好端端的怎麼會裂開……」
「我特麼還想問你呢!」
我氣不打一處來,說這東西是你幫我請的,自從請了它,我身邊就沒出過一件好事,你特麼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啊?
王剛也急了,「你怎麼說這種話,我明明是好心……」
我冷著臉,說現在怎麼辦?你上次說,只要佛牌裂開我就必須小心了,到底會發生什麼后果?
王剛想了想,遲疑道,「跑靈唄……佛牌一旦開裂,里面的東西就會跑掉,佛牌自然就失去作用了。」
我說還有呢?
王剛搖搖頭,說沒了啊。
我不信,「你確定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后果?」
王剛滿臉發苦,「能有什麼嚴重后果,最多……是你以前通過它賺的錢,會慢慢虧出去。」
他說,供奉佛牌的原理就跟「借運」一樣,我收獲的那些意外財,根本不是自己命中該有的東西,只是依靠佛牌里的陰靈,強行把不屬于我的好運,借了過來。
可借來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
一旦佛牌不在了,我很有可能會比之前更倒霉。
「好吧……」倒霉就倒霉,總比提心吊膽地過日子要強。
我反而覺得這是好事。
回到家中,我立刻找了塊黑布,匆匆將佛牌包起來,趁著夜幕,把它丟進了樓道。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結果當天夜里,我就莫名其妙地做了個嚇人的夢。
夢里,出現了一個渾身黢黑、沒有頭發的小該。
當時他就蹲在床頭柜上,很怨毒地質問我,為什要拋棄他,還說自己一定會回來找我,把給我的東西全部拿走!
說到最后,它居然從床頭柜上蹦下來,惡狠狠地用手掐我脖子……
我是被噩夢嚇醒的。
醒來時,我渾身都是冷汗,一摸脖子,很不舒服,喉嘍里卡著痰,連呼吸也覺得吃力,只能不停咳嗽。
最終,我咳出一塊濃痰,上面帶好多血絲。
回想夢里的場景,我仍覺得心有余悸。
在我愣神的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呀?這一大早的!」我打了個激靈,罵罵咧咧地下床,跑出客廳開門。
小雯拎著兩個行李箱,自己跑到我家來了。
我撓著頭,「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就過來了?」
小雯白了我一眼,說怎麼,不歡迎嗎?
「沒……」我有點不知所措,急忙把人迎進來,瞧見沙發上堆著幾天沒洗的臭襪子,趕緊跑去整理。
「放著我來吧。」小雯二話沒說,主動幫我收拾起了客廳。
洗完衣服,她又嫌陽臺太臟,去衛生間接了一大桶水,替我做大掃除。
我正覺得納悶,小雯卻一邊拖地,一邊問我,說昨晚家里是不是來人了?
我說沒有啊。小雯卻覺得奇怪,「沒來人,陽臺上怎麼會有小孩的腳印?」
嗯?
這話說的我心里一咯噔,忙說哪里有小孩腳印,我怎麼沒看見?
小雯撇嘴說,「剛才還有不少,不過這會兒我已經把地拖干凈了!」
說完,她又獨自走向衛生間忙活,留我一個人傻站在陽臺。
小雯就這麼留在了我家,心安理得地陪我過起了同居生活。
剛開始我還覺得挺興奮,可漸漸的,我開始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
正式同居之前,我和小雯已經交往了三年。
三年以來,她一直表現得很文靜,對男女間那點事從不主動。
自從搬到一起后,她變了。
天一黑,她準會主動貼過來,好像一只永遠喂不飽的貓。
說出來不怕人笑話,我一個壯小伙子,身體根本扛不住。
其次是小雯的控制欲,也變得越來越強。
她總是時不時地看我手機,還偷刪了我的好幾個女客戶。
尤其是晚上,只要有人給我打電話,哪怕她已經睡了,也會條件反射般坐起來,要求我開免提,直勾勾地聽著我打完電話。
起初我沒在意。
女人嘛,心眼小是天生的,加上我平時工作比較忙,抽不出太多時間陪她,她會疑神疑鬼,也可以理解。
直到半個月后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徹底變得不淡定。
那天下午,公司臨時要求我們加班,由于任務實在太緊急,我沒顧得上打電話給小雯解釋原委。
差不多凌晨兩點半,我才趕完活,當時下著暴雨,我沒帶傘,正好女同事紅姐帶傘了,便準備跟她順道走一段。
哪知剛走出公司大門,我就看見小雯站在雨中,手拿雨傘,冷冷地看著我倆。
她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忽然沖過來,一把推開了紅姐,罵她不要臉,居然勾引自己老公!
我不知道小雯是怎麼了,哪怕部門的同事全都替我們作證,小雯仍舊不依不撓,甚至故意用指甲去抓紅姐的臉。
我夾在中間,別提有多尷尬。
回家路上,我心情很不好,本來想找機會說她兩句。
可一回家,她又秒變乖乖女,若無其事地摟著我撒嬌,甜蜜到不行。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那天之后,紅姐受到了驚嚇,第二天沒來上班。
我感覺過意不去,還琢磨著下班以后,要不要跑去紅姐家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