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先生,也就無法找出陣基,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
心念一轉,景言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郡王大人,不如讓我看看這個陣法。我對陣法,也有一定的了解。”
“嗯?”
周尚云神色微微一動。
他知道景言在研究陣法,之前在郡王府的時候,景言還要周徹幫忙購買布置陣法的材料。但周尚云,剛才還真沒有想過,讓景言看看這聞家的守護陣法。在他看來,景言也不太可能認識這個聞家宅院的守護陣法。
“開什麼玩笑?”
“當自己是誰?能煉丹也就算了,難道還懂陣法?”幾個對景言印象不好的大人物,當即就輕蔑的開口。
“景言!你還是不要逞能了,有馬先生在,找到陣基破陣也就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你插手的話,萬一影響到馬先生,不是浪費時間嗎?”神風學院掌院關岳,撇了撇嘴說。
就是馬先生聽到景言的話,都皺起雙眉。顯然對景言說要看看陣法,他有些不喜。
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懂得什麼陣法?
周尚云卻是有些遲疑,以他對景言的了解,景言雖然年輕,但絕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現在景言既然要看看陣法,難道說,他還真懂得一些陣法?
“郡王大人,讓我看看也是無妨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尋找陣基成功的幾率多一些。”景言沒理睬那幾個對他嘲諷的人,而是繼續對周尚云道。
“開什麼玩笑?”馬先生忍不住了,黑著臉斥責。
“我馬奎,研究陣法已有百年時間,你才多大?就算你從娘胎里就學習陣法,也能與我相比?”馬奎瞪著景言喝道。
他顯然是有些惱火了。
景言剛才說的話,讓他覺得,景言是在拿自己與他馬奎相比。他馬奎,好歹也是藍曲郡城地域內一流的陣法師,一個區區二十歲的年輕武者,也敢和他馬奎比?
簡直可笑!
就是郡王大人對他馬奎,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個毛頭小子,也妄圖在他面前顯擺?
聽到馬奎的話,景言臉色也一冷。
剛才他還覺得,自己要照顧馬奎的面子,馬奎畢竟是郡王府的人,而且是少見的陣法師。所以,他沒直接說懷疑馬奎應該是將陣法看錯了,才很委婉的表示想看看這個陣法。想不到這個馬奎,脾氣如此惡劣。
“呵呵,我可不敢和馬先生相比。不過這個陣法,馬先生可能真的走眼了。”既然人家不給好臉色,那景言難道還要熱臉貼上去不成?
他的語氣,也當場就冷了下來。
“馬先生,讓景言看看也無妨,反正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周尚云見景言比較堅持,心中愈發疑惑起來,他轉念說道。
馬奎沒再言語,不過他衣袖猛的一揮,顯然心中非常的不痛快。要不是因為周尚云是郡王,他可能直接就拂袖而去了。
景言也沒再理會馬奎,而是直接到了陣法邊緣,仔細辨認。
他雖然已經差不多確定,這個陣法是九華陣,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仔細辨認一下。要不然萬一認錯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這個景言,還真無知!”
“就他,也想與馬奎陣師相提并論?不自量力!”
“我倒要看看,他能看出什麼來。年輕人,就知道逞能。有點天賦,就以為什麼都懂。
目中無人的小子!”
不少人,都戲謔的眼神看著景言的動作。
那些與景言關系不是很好,對景言帶著妒火的大人物,都已經在想,等景言一會說不出道理的時候,好好譏諷景言幾句。
宅院中的聞嵐等人,嘴角也掛著冷笑。
剛才馬奎辨認陣法的時候,聞嵐等人都有些緊張。不過,當聞嵐聽到馬奎說這個陣法是三環陣的時候,他就悄悄松出了一口氣。別人可能不知道,他這個聞家族長,自然知道家族的守護陣法到底是何陣。
馬奎,顯然是看錯了。如果當三環陣來解陣的話,那馬奎就是用五個月、五年時間,也不可能找到陣基。現在見到景言也要辨認陣法,他心中忍不住就鄙夷,發出冷笑聲。
“果然是九華陣,不是三環陣。”景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剛才馬奎,用了好一會時間,最后還搞錯了,將九華陣辨成三環陣。而景言,只用了幾個呼吸時間,就確認面前的這個守護陣法,正是九華陣。
看到景言收回自己的元氣,馬奎嘴角冷笑更甚。
“怎麼放棄了?”
“景言,你不是也懂得陣法嗎?怎麼不繼續看了?”
“年輕人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哼!”馬奎毫不客氣的斥責道。
他見景言只用了幾個呼吸時間,就收回元氣,下意識的就認為,景言是放棄了。
也是,誰能想到,景言僅僅用幾個呼吸時間,就能辨認出一個初級的守護陣法?就是中級陣師,恐怕也做不到這一點。
“馬先生,何必與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計較。要破這個陣,還得請馬先生多多出力!”陸家族長微笑對馬奎說道,眼神卻掃著景言,其中蘊含的譏諷,沒有任何的掩飾。
“就是。對這種狂妄的小子,不需要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