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婧激動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可笑她王倩倩還說我遇到了騙子!活該她爸……”
“好了,不許幸災樂禍。”
李東流嚴肅地打斷女兒。但他心中卻在思考,今后如何結交蘇文這樣的神醫?
……
另一頭。
當蘇文再來到仁濟醫館時。
妻子陸晚風已經和李桂芳離開了。
花費二十萬買下紫云蓮,蘇文準備回家給妻子治療天殘蠱。
可這時。
仁濟醫館卻出現了醫鬧。
“董長海!你個庸醫!”
“你不是說治好了我爸麼?可為什麼!他會因風寒而死?”
“董長海!你給我滾出來!”
一道歇斯底里的女子哀嚎聲漸響。
嗯?
蘇文側目望去,跟著他看到披麻戴孝的王倩倩跪在醫館門口怒喊。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嘆了口氣,蘇文正要轉身,可王倩倩卻看到了他。
“等等!你給我站住!”
王倩倩瘋一般地跑過來攔住蘇文,她眼紅道,“你當初為什麼不救我爸?為什麼?!”
“姑娘既不相信我,我又如何救人?”
蘇文平靜反問,“在你眼里,我不是一個騙子麼?”
“我、我……”
王倩倩張張嘴,她無力反駁,最后只能絕望地蹲在地上哽咽。
她悔恨。
她懊惱。
可惜……
世上沒有后悔藥。
……
半個小時后。
蘇文回到妻子家中。
“蘇文,你回來啦。”
陸晚風溫柔動人地看著蘇文,“我和媽在醫院的氣已經消了,她還買了排骨,今晚我們吃紅燒排骨。”
“哼,那排骨可不是給蘇文吃的!”
李桂芳不近人情道,“蘇文,我們家不養閑人,你都和晚風結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工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懂醫術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女兒養你一輩子?!”
“我……”
蘇文正想說明天就去找工作,但突然,陸晚風的電話響了,“什麼?!三姑傷得嚴不嚴重?好,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后,陸晚風急忙對李桂芳道,“媽,三姑出車禍了。”
“你三姑?陸琴心?她不是在國外麼?”
李桂芳一愣。
“三姑今天和表姐回國,結果就……”陸晚風一邊說,她一邊穿衣,“蘇文,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醫院吧。三姑小時候經常照顧我,她如今出了車禍,我得去看望她。”
“好。”
當蘇文一行人來到金陵市醫院后。
陸家眾人正圍在一張病床前愁眉苦臉。
“媽,醫生怎麼說?我的腿……還能治好麼?”
病床上,雙腿粉碎性骨折的旗袍婦人看向陸老太太,她聲音既無助又哽咽,“我不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生活,我不想當一個殘疾。”
“琴心,市醫院的大夫告訴我,你的腿……已經徹底廢了。想治好是不可能了,除非,用假肢。”
陸老太太看著癱瘓的女兒,她同樣十分痛心。
本以為今天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
沒想到卻……
“假肢?不!我不用假肢!我只想當個正常人,我不用假肢……”
陸琴心說著說著,她竟是哭了起來。
見狀,蘇文身旁的陸晚風心生同情,作為殘疾人,她更能明白陸琴心此刻的絕望。
“其實除了假肢,還有其他辦法能治好琴心阿姨。”
突然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文開口了。
“蘇文!這有你什麼事?誰允許你多嘴了?”
人群中陸宣儀不滿地瞪了眼蘇文。
“他是?”
陸琴心一家人沒見過蘇文,他們紛紛投來疑惑目光。
“三姑,他是陸晚風的老公,蘇文,一個從山里來的鄉巴佬。”
陸宣儀漫不經心道,她止口不提自己和蘇文有過婚約的事情。
“陸晚風的老公?”
陸琴心打量蘇文兩眼,跟著她心懷期待道,“小文啊,你方才說還有其他辦法能治好我,不知你說的辦法是?”
“是它。”
蘇文拿出從仁濟醫館買的紫云蓮。
紫云蓮不光能治天殘蠱,任何殘疾和骨折都可以治愈。
“你說這蓮花能治好我的腿?”陸琴心神色呆了一下。
而下一秒。
陸宣儀便哄然大笑道,“蘇文,你又開始搞笑了是不?之前讓你治陸晚風,你治不好,如今又想騙我三姑?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你能不能消停點?”
“蘇文,適可而止吧!”
“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嘩眾取寵的地方。”
其他陸家人也冷漠呵斥。
當得知蘇文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后,陸琴心臉上的期待一瞬變成了冷漠的訓斥,“蘇文!你故意惡心我是吧?誰家治療殘疾用蓮花?”
“這蓮花真能治殘疾,你怎麼不給你老婆治?拿我當小白鼠做實驗是不是?”
“還有你,陸晚風,你嫁誰不好,非要嫁一個騙子?金陵市沒有男人了麼?”
面對咄咄逼人的陸琴心,陸晚風只漲紅臉地反駁道,“三姑!蘇文不是騙子!他、他這麼說,可能只是好心想安慰你……”
此時此刻。
在看到蘇文手里的蓮花后,陸晚風也明白了,或許蘇文真的不懂醫術。對方之前說能治好自己的殘疾,不過是安慰的話。
因為倘若蘇文真是很厲害的大夫,對方……又怎麼會娶自己一個殘疾女人呢?
“我不需要他的安慰!他也沒資格安慰我!”陸琴心寒聲道。
“蘇文,快把你那蓮花收起來吧,一個山里娃,非要跑城里丟人現眼什麼呢?你明明不懂醫,你何必要裝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