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幾下李桂芳家的門。
但最終……
蘇文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不得已,蘇文只好來到了麓月商會。
“蘇會長。”
“會長早。”
麓月商會中,一名名員工紛紛給蘇文打招呼。
“讓陳百富來我辦公室一趟。”
對前臺說了聲,蘇文便在董事長室等陳百富。
很快。
陳百富端著一杯咖啡恭敬的放在蘇文面前,并討好道,“蘇會長,您找我啊?”
以前陳百富對蘇文也很客氣。
但那大多是忌憚南陵祝家,忌憚蘇文背后的人。
但此刻……
陳百富對蘇文的客氣,卻是發自肺腑的。
因為陳百富知道。
蘇文是傳聞中的武道大師。
“陳經理,你去幫我調查一下,最近幾天,我岳母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看著陳百富,蘇文聲音低沉道。
既然李桂芳不肯說將陸晚風的生辰八字給了誰,那他只好自己去查。
“好的,蘇總,我這就去調查。”
雖然不知道蘇文為什麼要調查自己的岳母,但陳百富卻不敢忤逆蘇文的命令。
畢竟在江南省。
武道大師?
已經是足矣審判他陳百富命運的大人物了。更何況,蘇文可不光是武道大師,背后,還有南陵祝家這樣的超級豪門。
……
忙碌了整整一上午。
最終。
陳百富通過麓月商會的關系網,查到了最近三天和李桂芳接觸過的人。
“蘇總,這些人,就是最近三天和您岳母有過交集的人。”
將一疊照片放在蘇文面前,陳百富還特意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道,“這個女人叫季子茹,她是三天來,和您岳母接觸最頻繁的人。兩人足足見了九次。”
“九次?”
蘇文拿起照片打量兩眼。
照片的女人。
是一名年齡比陸晚風小很多的少女。她留著烏黑的長辮子,一雙深邃如星辰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帶著很多故事。
“這少女住在什麼地方?”
蘇文抬頭詢問陳百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李桂芳應該就是將陸晚風的生辰八字,告訴了這個叫做季子茹的少女。
否則的話?
兩人沒道理三天見面九次。
“她就住在金陵市的虞山小區。需要我將她帶過來麼?”
陳百富試探問道。
“不用,這個少女很危險,我親自去找她。”
蘇文說罷,他直接起身離開麓月商會。
……
半個小時后。
蘇文來到了虞山小區。
本以為,這是一處金陵市的民宅。
結果?
這虞山小區,竟是金陵市的窮人區。
小區里的房子,是清一色的筒子樓,而且很破舊,道路兩旁的路燈,更是全部爛了。
“季子茹,我讓你不回家,讓你不回家!”
“嗚嗚,爸,你別打我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剛來到虞山小區。
蘇文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少女悲痛的哭泣聲。
“季子茹?”
聽到被打少女的名字,蘇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緩緩走過去,然后就看到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正蜷縮在筒子樓的角落。
少女雙手抱著腦袋,半個身子緊緊蹲著。
而在少女面前。
則是一個拿著酒瓶的醉漢正在拳打腳踢的毆打那雙眸深邃明亮的少女。
“她就是季子茹?”
指著遍體鱗傷,絲毫不敢反抗的季子茹。蘇文下意識詢問身旁虞山小區的住戶。
“對啊,她就是季子茹。唉,季子茹實在太可憐了,母親死的早,父親還是個酒鬼。”
“不久前,季子茹的父親沒錢喝酒,就將她賣給了附近的小混混,季子茹不肯,就逃了。但她父親卻仍不肯放過她,直接報警將季子茹抓了回來。”
“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蘇文身旁的老奶奶一邊說,她一邊止不住搖頭,“正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可季子茹的父親,和禽獸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聞言,蘇文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望著眼前纖細胳膊上滿是血痕的嬌弱少女,實在無法將其和巫師聯系在一起。
當然了。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蘇文倒也沒急著離開,而是打算在觀察一下。
倘若季子茹不是詛咒陸晚風的巫師,那他會一走了之。
但如果。
真是這少女詛咒了他妻子,那就別怪蘇文心狠手辣了!
“呦,季賓,又在打女兒呢?”
突然這時,筒子樓的小巷道中傳來一道戲虐的笑聲。
緊接著。
一名寸頭小混混帶著幾名黃毛青年來到了名為季賓的酒鬼面前。
“是,是王哥啊。”
看到那寸頭小混混,季賓不再毆打季子茹,反而放下手中酒瓶,并討好的打了聲招呼,“王哥,抽煙麼?我去給您拿。”
“拿你媽啊。少給老子嬉皮笑臉的。”
王哥一耳光抽在季賓臉上,并寒聲道,“季賓,之前借我的兩萬元,什麼時候還?”
“這……”
一聽王哥是來討債的,季賓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為難和尷尬,想了想,季賓賠笑道,“王哥,是這樣的,我最近手頭有些緊,那個……欠您的兩萬,能不能再拖延幾天?您放心,等我女兒的獎學金發下來,我一定連本帶息的還給您。”
“拖幾天?”
看著唯唯諾諾的季賓,砰,王哥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我去你媽的,季賓,上次我看你女兒丟了可憐,就讓你拖延了十天,你現在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