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齊,我似乎,沒有說過要收你為徒吧?”
瞥了眼一臉討好和卑微的蘇金齊,蘇文不禁有些好笑,“更何況,我年齡好像比你小吧?你給我養哪門子老?”
“蘇大師,你不愿意收我為正式弟子,那記名弟子也行啊。”
蘇金齊不肯放棄抱大腿的機會。
因為他太清楚,蘇文的可怕!
能輕描淡寫地化解索命血,這足矣說明,蘇文的風水術,已經出神入化。
哪怕是……
九州欽天監的風水先生,那些高人單論風水造詣,估計,也遠遠不及蘇文。
“蘇金齊,拜師一事,你休得再提。我這個人隨心所欲慣了,我不喜歡收徒,我也不會收徒,你,明白麼?”
不具有感情的目光一瞥蘇金齊,蘇文漫不經心說道。
“這……”
見自己苦口婆心爭取,蘇文還是不愿收下自己,蘇金齊有些失落,但他還是咬牙道,“蘇大師,您現在看不上我,我理解,因為此刻的我實在太平庸了。難以入您老法眼。”
“但是我相信。今后在江南省,我蘇金齊一定能創出一番風水天地。”
“還望到了那個時候,蘇先生能收我為記名弟子!”
“……”看著對拜師不依不饒的蘇金齊,蘇文實在有些厭煩,于是他敷衍道,“等你風水術名揚江南省再說吧。”
“是,弟子一定會努力名揚江南省,不給蘇老師丟人!”
蘇金齊欣喜若狂的說了句,同時他開始收拾身后竹簍,打算帶著兩名光頭道童離開鳳湖天莊。
“蘇先生,您要走了?我們吳家的陰邪還沒解決呢,您去哪?”
眼見蘇金齊已經走到了鳳湖天莊的門口,一名吳家貴婦回過神后,她立馬踩著高跟鞋攔住了蘇金齊。
“有蘇大師在你們吳家,我留在這里,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至于陰邪?蘇大師已經說了,你們吳家不干凈的東西,乃是詛咒之力,是老夫看走眼了。”
蘇金齊說完,他又崇拜地看了兩眼蘇文,跟著一臉竊喜的離開了鳳湖天莊。
因為這趟安陽市之行。
蘇金齊可謂是收獲滿滿。
他不光知道了,馬尿可以鎮壓索命血,更結實了一名九州的風水大佬。
兩件事。
任何一件,都足矣讓蘇金齊高興一整年。
嘭。
鳳湖天莊的關門聲在吳家眾人耳旁回蕩,望著蘇金齊遠處的方向,吳少秦這才漸漸回過了神。
“我不用死了?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
“諸葛辰,我吳少秦終究和你不一樣。”
望著身旁諸葛辰的尸體,吳少秦滿臉劫后余生。
雖說馬尿難喝。
但好在,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蘇文先生,您既然救了吳少秦,能否,也救救我們吳家?”
這時,一名吳家的旗袍貴婦看著面色紅潤的吳少秦,她忍不住開口道。
“是啊,蘇文先生,您也救救我們吳家吧。”
“我們吳家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還請您將那不干凈的東西攆走。”
“……”
吳山岸和絲襪女人等人異口同聲哀求蘇文。
“我可以救你們吳家,可是,你們吳家拿什麼來報答我?”
瞇著眼,蘇文耐人尋味地看向這些吳家眾人。
“我,我們吳家有錢,我們可以給您錢,五百萬,不,不對,一千萬!”
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年輕少婦優越十足道。
“你們覺得,我缺錢麼?”
蘇文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那你想要什麼?地位?女人?名利?……只要你想要的,我們吳家都能滿足你。
我們……”
那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年輕婦女正說著。
突然。
嗡嗡,一縷詭異的黑色煙霧從她身后悄然出現。
“啊!”
看到這黑色煙霧,白色過膝襪婦女旁邊的旗袍貴婦頓時嚇了一跳,“老七,你,你的身后……”
“我的身后怎麼了?”
白色過膝襪婦女正想轉身,結果,噗,她便驚駭地發現,自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是我的后背,可是,我的后背上,為什麼沒有腦袋?我,我……”
這樣的念頭剛生出,白色過膝襪婦女便一個機靈,“我死了?”
“老七!”
看到白色過膝襪婦女人頭落地,鳳湖天莊中的一名名吳家人徹底呆住了。
“蘇文先生,那,那是什麼東西?它為什麼會殺我七嬸?”
驚恐和不知所措地躲在蘇文身后,吳馨兒一臉蒼白和麻木。
除了她。
絲襪女人回過神后,她也連忙躲在了蘇文身后。
吳少秦正想躲在蘇文身后,但那殺死白色過膝襪婦女的黑色煙霧,此刻竟是朝著蘇文襲了過來。
“啊!快,快逃啊!”
吳少秦見狀,他卻是怎麼也不敢朝著蘇文跑了,而是掉頭跑向了另外的方向。
“呵呵,董先生,你總算忍不住出手了麼?”
不同于鳳湖天莊中吳家人的驚恐和不安。
當蘇文看到這黑色煙霧出現后,他卻是平靜的上前一步,而后,雙手結印,口中振振有詞地念叨,“封!”
嘩——
隨著蘇文話音落下,一股神秘的白色光陣驟然從蘇文腳下涌現。
下一刻。
嗖,嗖!
蘇文和那殺死白色過膝襪婦女的黑色煙霧,便一同從吳家的鳳湖天莊消失不見了。
“嗯?人呢?蘇文先生哪去了?”
看到蘇文消失,身體戰栗不安的吳馨兒一臉茫然。
“那,那黑色的殺人霧氣好像也不見了。”
當察覺到黑色霧氣消失后,在場被陰霾籠罩的吳家人這才慶幸地松了一口氣,有種從鬼門關過了一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