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陸老太太心系陸家。
但劉雯彤等人,卻不這麼想……
“怎麼辦?今后陸家陸晚風說了算,那我……還要繼續留在金陵市麼?”
劉雯彤看了眼母親,又看了眼周子陵,然后她陷入了沉默。
和劉雯彤一樣念頭的陸家人,不在少數。
這些人,過去都和陸宣儀走得很近,也理所應當認為,今后陸家,會成為陸宣儀的囊中之物。
但如今卻……
不知陸家人的想法。
陸晚風從羅楓武館出來后,她就一直在深呼吸。同時牽著蘇文的手,也流下了香汗。
“怎麼了?干嘛這麼緊張?”
察覺到妻子的異樣,蘇文笑著問道,“陸家都是你的了,怎麼還不開心?”
“我……我只是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握緊蘇文的手,陸晚風有些后怕道,“等夢醒了,你和我,已經被攆出了陸家,而陸宣儀才是陸家之主。”
“傻瓜……”
看著楚楚可人,樣子傾城如畫的陸晚風,蘇文輕笑道,“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你……真的成為了陸家之主。”
“陸宣儀,被你踩在腳下了。”
聞言,陸晚風心中一陣悸動,就見她踮起腳,然后,抱住了蘇文,“老公,謝謝你。”
“若不是你給我加油打氣,我肯定不敢走向擂臺施展清風掌,然后,稀里糊涂的突破二品武者。”
陸晚風不知金蟬之血一事。
在她看來。
自己能突破,完全就是運氣好……類似習武之人的頓悟,練著練著,一瞬就開竅了。
“謝我?光嘴上謝麼?”
看著懷中臉頰泛紅的妻子,蘇文一本正經道,“都說小別三日勝新婚,我去了北海市那麼久,你難道就不想……”
“不許說。”
不等蘇文把話說完,陸晚風就含羞地捂住了他嘴巴,“色色的事情,回家才能說。”
……
入夜。
金陵市。
蘇文看著身旁一絲不掛的佳人,他流連忘返之時,目光卻泛著幾分凝重和肅然。
果然……
如今再和妻子入睡,九陽絕脈,已經不會被治愈了。
就連陸晚風體內,那絲絲冰寒氣息,如今,蘇文同樣感受不到。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
就是妻子的溫柔如水和情意綿綿。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九陽絕脈不能再被治愈,那我豈不是,就只剩下數年可活……”
皺著眉頭,蘇文有些心不在焉。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見身旁蘇文有些走神,陸晚風靠在他肩膀上嬌慎道,“你做了壞事,都不抱我麼?”
“我……”
回頭正要抱陸晚風。
可突然間,蘇文卻愣住了。
因為此刻……
陸晚風的頭發,竟不再是之前的黑色,而是泛著冰冷氣息的灰白色。
甚至在妻子的白頭上。
蘇文還看到了凝實的晶瑩冰霜。
“晚風,你的頭發……”
指著陸晚風的頭發,蘇文心中一緊,他連忙用《鬼谷醫術》給妻子檢查身體,但卻發現,妻子身體無礙。更沒有被巫術詛咒的痕跡。
“我的頭發怎麼了?”
見蘇文一直盯著自己,陸晚風拿起床頭的鏡子,但鏡子中的畫面,卻讓陸晚風有些不解,“我的頭發很正常啊,并沒有脫發呢……”
“看不到麼?”
得知妻子看不到白發和發梢上的晶瑩冰霜,蘇文不由想到了蘇無悔之前說過的話。
難不成。
妻子白發的變故,是因為陸家血脈導致?
一念至此。
蘇文當即對陸晚風道,“晚風,我去打個電話。”
拿出手機,蘇文撥打了蘇無悔的電話。
但結果……
電話卻久久無人接聽。
“該死的老頭子!怎麼不接我電話?他一天都在忙什麼?又在禍害別人妻子麼?”
看著無人接聽的電話,蘇文有些氣急。恨不得現在沖回神農谷……
與此同時。
金陵市七大豪門之一的李家。
不少李家族人齊聚一堂。
同樣……
羅楓武館的館主袁余銳,也坐在李家的賓席上。
“袁老,您此言當真?那陸晚風,當真如此逆天?竟在半個月之內,將《清風掌》修煉至圓滿,而且,還一舉突破了二品武者境界?”
一名李家長輩看向袁余銳,他聲音充斥著匪夷所思和難以置信。
因為哪怕是陳司使,祝凌天這樣的武道宗師。
他們年輕之時,也沒有如陸晚風這般夸張,半月就突破二品武者。
“陸晚風突破二品武者,這是老夫親眼所見,而且……陸家趙香蘭已經下令,今后陸家,由陸晚風說了算。”
面對這些李家族人的質疑,袁余銳只不緊不慢一笑。
“這……”
“陸晚風一個昔年金陵的殘疾女人,竟搖身一變,成為陸家之主了?”
“沒記錯的話,不久后江南花月宴的金陵名額,秋先生也給了陸晚風吧?”
“這女人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待到袁余銳做客結束,離開李家。
當代的李家家主,李賀生找到了自己孫子,李虞杰。
“虞杰,你突破三品武者,應該也有半年了吧?”看著眼前身穿墨衣長衫的翩翩公子哥,李賀生眼里布滿了偏愛和寵溺。
因為李虞杰是李家真正的天才!
年僅二十八歲,便突破了三品武者。有生之年,完全可以一竊武道大師境。
一旦李虞杰突破武道大師。
那金陵李家的高度,也將水漲船高,凌駕金陵一眾豪門之上!成為真正的金陵之主!
“是的,爺爺,三品武者的修煉,虞杰已經融會貫通,要不了半年,我便可以嘗試突破四品武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