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云錚不禁一陣無語。
他們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云錚郁悶不已,又跟秦六敢說:“榮國公,其實那種羽毛紋的花紋鋼的強度跟其他花紋鋼幾乎差不多,但鍛造起來實在太復雜了……”
“復雜怎麼了?”
秦六敢直接打斷云錚的話,“讓你動嘴皮子,又沒讓你掄大錘!你再嘰嘰歪歪的,信不信老夫今天讓你在這掄大錘?”
“……”
云錚嘴角微抽,瞬間無語。
尼瑪!
這流氓是真膽大包天啊!
還想讓自己掄大錘?
特麼他就一點不怕被治罪嗎?
對皇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其他人?
難怪蕭定武說這老貨是大乾第一惡霸呢!
“趕緊的!”
秦六敢不耐煩的催促道:“你今天就在這給他們說怎麼弄,什麼時候把老夫的刀弄出來了,什麼時候再走!”
“……”
云錚一臉黑線,無語道:“榮國公,那羽毛紋的花紋鋼,沒個一兩天的時間,怕是弄不出來。”
秦六敢眼睛一橫,大大咧咧的說:“一兩天就一兩天!老夫在這陪著你!老夫這把年紀都還熬得住,你個小后生難道熬不住?”
云錚聞言,再次一臉黑線。
這個老人渣!
想著這老貨的“豐功偉績”,云錚只得答應下來。
鍛造坊的鐵匠很多。
云錚直接將眾人分組,將羽毛紋花紋鋼的鍛造方法告訴所有人,讓所有人都按照這個方法一步步的來鍛造。
這麼多組人,只要有一組人錘成功,就能開始下一步的鍛造。
之后,云錚又和幾個已有經驗的鐵匠分開巡視各組人。
只要看到那一組人的鍛造方法不對,就立即制止并讓其重新鍛打。
直到天黑,云錚才驟然想起文帝說晚上要去他府上喝酒的。
云錚趕緊跟秦六敢說明情況,想要借機開溜。
但這流氓完全不給云錚溜走的機會,拍著胸脯說:“你安心給老夫弄刀,圣上要是追究下來,老夫替你扛著就是!”
“……”
云錚一臉黑線,心中再次痛罵這人渣。
有這人渣盯著,云錚想跑也跑不掉,只能繼續呆在鍛造坊。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不知何時,文帝竟然帶人出現在鍛造坊。
看到文帝,眾人趕緊停下,紛紛行禮。
文帝不耐煩的沖擺擺手,目光卻死死的盯著秦六敢,怒氣沖沖的大吼:“老匹夫,你想干什麼?”
文帝額頭青筋暴跳,王霸之氣狂震,很兇殘的盯著秦六敢。
看這架勢,就像是要跟秦六敢當場拔刀決斗似的。
“圣上,你這明知故問嗎?”
秦六敢嬉皮笑臉的露出倆大門牙,“圣上,你看啊,我大乾的第一把寶刀被六殿下獻給你了,我作為我大乾的第一猛將,是不是得第二個拿到寶刀?”
“就你還第一猛將?”
文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怒罵道:“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怎麼就不是第一猛將了?”秦六敢吹胡子瞪眼的說:“你問問這滿朝文武,誰敢與我一戰?”
說著,這流氓還環視鍛造坊一圈。
仿佛在說,誰敢說老夫不是大乾第一猛將,給老夫站出來!
文帝一臉黑線,臉都被氣歪了。
別人那是不想招惹你這個不要臉的滾刀肉!
“行了,別胡鬧了!”
文帝頭疼的揉揉腦袋,沒好氣的說:“趕緊放老六回去,你說你把老六按在這里,像什麼話?”
“怎麼就不像話了?”
秦六敢不樂意了,“按輩分來說,我算是六殿下的叔父吧?讓六殿下幫我這個叔父弄把好刀,怎麼就不像話了?圣上放心,誰敢說閑話,我幫圣上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文帝聞言,臉上再次不斷地抽動起來。
這個滾刀肉!
開始論輩分了是吧?
眼見文帝的神色不對勁,秦六敢立即湊上前拉住文帝,咧嘴笑道:“圣上,你是萬金之軀,別在這里呆著了,走走,咱們去外面好好的敘敘舊……”
說著這流氓連扶帶拽的,硬生生的把文帝往外面弄。
而文帝身邊的侍衛,竟然無一人阻止。
此情此景,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連云錚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靠!
敢這麼對自己這便宜老子的,滿朝文武,也就他一個吧?
他現在真是好奇得很,這流氓到底有多大的功勞,能讓自己這便宜老子如此待他。
正當云錚滿臉呆滯的時候,秦六敢又扭過頭來,扯著個大嗓門,一臉彪悍的大叫:“都他娘的別看了,趕緊給老夫鍛造寶刀!”
被這老貨一吼,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不一會兒,鍛造坊里再次響起“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云錚往門口看了一眼,兀自搖頭苦笑。
得!
看來連自己這便宜老子也指望不上了啊!
還是乖乖當技術指導吧!
早點把這老貨的寶刀鍛造出來,自己也能早點脫身。
一炷香的時間后,秦六敢邁著八字步走進來,來到云錚面前。
啪!
秦六敢一巴掌拍在云錚的肩膀上,瞬間將云錚拍得矮了幾公分。
“你老子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就安心幫老夫鍛造寶刀!”
秦六敢咧著嘴,滿臉得意的大笑:“刀成之日,老夫把老夫壓箱底三十六路亂披風刀法傳給你,保證你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成為繼老夫之后又一絕世猛將!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