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的異樣,故意在試探自己!
就算自己沒說出血書的事,但自己卻當著父皇和滿朝文武的面說了老六的壞話,肯定已經引起父皇的極度不滿!
自己終究還是掉入了他的陷阱!
這個雜碎太陰險了!
他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陰啊!
“你六弟有沒有污蔑你?”
文帝懶理感慨不已的群臣,滿臉寒霜的看向云厲。
“沒……沒有!”
云厲艱難的搖搖頭。
文帝心中怒火升騰,怒吼道:“朕此前最擔心的就是你只是假意跟你六弟和解,沒想到,你還真是如此!老六剛走,你就原形畢露了!”
“父皇,兒臣……兒臣有罪!”
云厲無法辯解,只能滿臉悔恨的告罪。
“有罪?你現在知道你有罪了?”
文帝恨恨不已的看著云厲,“虧得老六還傻傻的以為你是真心對他好,卻不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謀奪太子之位!你對得起老六嗎?”
“兒臣……”
云厲臉上不住抽動,欲哭無淚。
不是我對不起老六啊!
是那個雜碎對不起我啊!
自己被他坑了那麼多銀子,他都跑去朔北了,還要陰自己!
文帝強壓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盯著云厲,“即日起,給朕好好在東宮齋戒反省!朕會讓人給你送去一些書,給朕好好的摘抄!你若反省不好,一個月以后的冊封大典就沒必要舉行了!”
聽著文帝的話,云厲渾身猛然一顫。
這可謂是最嚴厲的警告了!
父皇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要是他反省不好,就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剎那間,濃濃危機感迅速襲遍云厲全身。
文帝恨恨不已的掃視云厲一眼,又雙目泛紅沖著云錚他們遠去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大喊:“老六……”
【第161章 嫂……嫂子?】
“你給圣上那封信里面到底寫了什麼?”
路上,沈落雁滿是好奇的詢問。
“就寫了一首詩啊!”
云錚哈哈一笑,毫不避諱的將那首詩念出來。
聽完云錚的詩,沈落雁不禁愣住。
埋骨何須陵寢地,人間處處是青山!
好詩!
可也很是悲壯!
章虛拍手稱贊,“六殿下,你簡直是才華橫溢,我對六殿下的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章虛的彩虹屁那是張嘴就來,聽得沈落雁惡心想吐。
“別拍馬屁了!”
沈落雁沒好氣的看章虛一眼,撇嘴道:“他這詩,肯定是抄襲我嫂子的,就自己隨便拿來改了一下而已!”
“對對,我就是抄襲的。”
云錚哈哈一笑。
肯定是抄襲的啊!
只是,不是抄襲的葉紫的詩而已。
“你能不能要點臉?”
沈落雁氣惱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抄了嫂子多少首詩!”
說起嫂子,沈落雁又神色黯然。
她昨夜跟嫂子徹夜長談。
后來,嫂子說她見不得分別的場面,今天早上就不送他們了。
她以為嫂子只是說說,沒想到,出門的時候真的沒見到嫂子的影子。
嫂子偷偷的作了這麼多詩,說明嫂子其實很多愁善感。
這個時候,嫂子應該躲在哪個地方偷偷哭泣吧?
云錚不以為意的笑笑,又問章虛:“你干嘛去了?怎麼耽誤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臨時反悔,不跟我去朔北了呢!”
“我他娘的睡過頭了。”
章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都不知道我多少年沒起過這麼早了……”
云錚聞言,不禁一臉黑線。
自己昨天還專門派人去通知了他,跟他說了時辰。
結果,這貨竟然還能睡過頭?
好在他及時趕上了。
要不然,他一個人帶著這麼多銀兩往朔北跑,肯定不安全。
云錚無奈一笑,又眨眨眼道:“你剛才在我父皇面前的反應還挺快的,我真怕你說你要跟我去朔北做生意。”
“那是!”
章虛嘿嘿一笑,“我只是做學問不行,我又不是傻!我要說跑去朔北跟殿下搗鼓那些東西出來賺錢,圣上和我爺爺肯定覺得我是去給殿下添亂的!”
“做生意?”
沈落雁猛然扭頭看向章虛,“我們去朔北打仗,你去做生意?你有病啊!放著皇城不呆,跑去朔北那破地方做生意?”
被這母老虎一吼,章虛頓時可憐巴巴的看向云錚。
他可是挨過沈落雁的打的,不敢招惹這個母老虎。
“誰告訴你朔北就不能做生意了?”
云錚抬眼看向沈落雁,“我跟章虛隨便搗鼓出點東西就能賺大錢!”
“對對!”章虛連連點頭,又笑嘻嘻的跟云錚說:“殿下,你猜我們那香皂的配方賣了多少銀兩?”
云錚抿嘴一笑,“你出手,怎麼著也得賣個二、三十萬兩銀子吧?”
章虛的奸商本質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一個破木頭做的魔方就敢賣二十兩銀子,更何況是香皂配方?
“小家子氣!”
章虛哈哈一笑,擠眉弄眼的說:“我把香皂作坊連同工人和配方一起轉讓出去了,足足一百萬兩銀子!”
“多……多少?”
沈落雁驚叫一聲,差點從馬背上滾下去。
一百萬兩銀子?
什麼寶貝能值一百萬兩銀子?
他怕是多說了一個“萬”字吧?
別說是沈落雁,連云錚都被章虛的話驚到了。
這貨,也太他娘的黑了吧?
這就敢賣一百萬兩銀子?
他這是遇到哪個冤大頭了啊!
章虛對兩人的震驚很是滿意,大笑道:“咱們那香皂可是很賺錢的,誰買到配方誰就賺到了!要不是那幾個窮鬼實在湊不出更多的銀子,我又沒時間跟他們耗,我都想要兩百萬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