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下,云錚遇刺的消息更是瘋傳。
即使遠在衛邊的獨孤策都收到了一些風聲。
獨孤策也不知道云錚是否真的遇刺了。
但無風不起浪。
既然有這樣的流言,恐怕還真是有些情況啊!
而且,他還聽說,正在崮邊休整的幽靈十八騎已經緊急趕往定北了。
對于云錚的幽靈十八騎,獨孤策自然是知道。
只要幽靈十八騎只要出動,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獨孤策越想也是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趕去定北了解情況。
不過,獨孤策現在卻不敢動。
云錚遇刺的消息有可能已經在軍中傳開了。
他要是再往定北跑,軍中恐怕更是人心惶惶。
到時候,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
正當獨孤策不停的來回踱步的時候,親兵統領突然疾步走進來,“副帥,周密率人前來,說是有殿下密令!”
“那還等什麼?”
獨孤策瞪親兵統領一眼,“趕緊把人帶進來!”
“是!”
親兵統領迅速退下,很快就將周密帶進來。
“見過副帥!”
周密一進來就給獨孤策行禮。
“都這時候了,就別來虛禮了!”
獨孤策揮手示意親兵統領退下,急匆匆的詢問周密:“快說,殿下有何密令?”
周密沒有多說,馬上掏出一封信遞給獨孤策。
獨孤策一把抓過信,只是剛把信打開,臉色便陡然一變。
云錚的字跡很好辨認!
整個北府軍,估計就屬云錚的字跡最好辨認了。
無他,只因為云錚是拿羽毛筆寫字。
云錚的字,一眼就能認出來。
眼前這封密令雖然也是以羽毛筆寫出來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云錚親筆所寫。
這明顯有著幾分模仿痕跡。
一個用毛筆習慣的人,用羽毛筆寫字,肯定會不一樣的。
獨孤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妙音。
他記得,妙音當初還模仿伽遙的筆跡,寫了一封伽遙給云錚的信。
“這不是殿下的親筆信吧?”
獨孤策抬起頭來,目光冷厲的看著周密。
“是殿下的親筆信。”
周密面色沉靜,信誓旦旦的說。
“放屁!”
獨孤策怒喝:“你當我認不出殿下的筆跡!”
周密絲毫不懼獨孤策的目光,微笑道:“殿下遇刺,肩膀上受了傷,這字寫出來,自然跟以往有些差別。”
“殿下果真遇刺了?”獨孤策眼皮一跳,目光銳利的逼視著周密。
“是的。”
周密點頭,“不過,殿下并無大礙,過些天應該就能痊愈了。”
“沒有大礙?”獨孤策臉色陡然垮下來,一把揪住周密,滿臉寒霜的低吼:“你當我傻?殿下若是沒有大礙,你怎麼會現在才把密令送來?早干嘛去了?”
“殿下之前沒寫啊!”周密干笑。
沒寫麼?
獨孤策目光冷厲。
周密這話,倒是挑不出毛病來。
不過,以他的經驗判斷,周密明顯是在撒謊。
獨孤策松開周密,咬牙低吼:“殿下到底怎麼了?”
“殿下真沒大礙。”周密還是干笑。
“最好是!”
獨孤策冷冷的看周密一眼,“那你現在回去向殿下復命,告訴殿下,獨孤策領命!待末將處理完這些事,立即趕去定北探望殿下!”
周密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周密一走,獨孤策的親兵統領就進來了。
“副帥,殿下是不是真出事了?”
親兵統領急匆匆的詢問。
“問那麼多干嘛?這是你該問的嗎?”
獨孤策臉色陡然垮下來,“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副帥!”親兵統領湊上前,低聲勸說道:“這是副帥執掌北府軍的好機會!若是副帥執掌北府軍,再將軍權交給圣上,圣上定會……”
“閉嘴!”
獨孤策冷冷的打斷親兵統領,“我告訴你,我獨孤策是北府軍的副帥!以前是,現在也是!你跟隨我多年,我不想斬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副帥!”
親兵統領不甘心,再次勸說:“我知道六殿下于我大乾有大功,可眼下他不是出事了麼?副帥不執掌北府軍,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奪權?”
他是獨孤策的親兵統領,他自然知道,獨孤策本就是文帝派到魏文忠身邊牽制和監視魏文忠的人。
獨孤策當初幫著云錚奪取北府軍的軍權,也是迫不得已。
畢竟,那個時候大敵當前,只有云錚能穩住北府軍,避免北府軍內亂。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
云錚現在出事了。
北桓也已經徹底平定了。
如果獨孤策趁機奪取北府軍的軍權,再將軍權還給文帝,文帝肯定不會追究他之前幫著云錚奪權的事,還會大肆封賞他。
論功績,絕對可以封為國公!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親兵統領還欲勸說,獨孤策猛然拔刀架在他脖子上,“來人!”
伴隨著獨孤策一聲厲喝,外面的幾個親兵立即跑進來。
“綁了!”
獨孤策滿臉寒霜的看向親兵統領,“我給過你機會!”
“副帥!”
親兵統領臉色劇變,依然不甘心的勸說:“我這都是為了副帥好啊!”
“綁了!”
獨孤策再次怒喝。
幾個親兵回過神來,趕緊拿繩子把親兵統領綁起來。
“副帥,卑職都是為了副帥、為了大乾啊……”
親兵統領不斷大叫。
“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獨孤策不為所動,憤怒的沖幾個親兵揮手。
“副帥,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