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樣?”
伽遙一臉疑惑的看向云錚,旋即笑問:“你不會是想歪了吧?”
“你這樣,然后說我……想歪了?”
云錚嘴角微微抽動,伸手指了指伽遙褪下的毳衣。
“想什麼呢!”
伽遙羞臊的看云錚一眼,“我只是想給你跳支舞,表達謝意!”
跳……跳舞?
云錚心中狠狠一抽。
好、好、好!
這麼玩是吧?
“跳舞你脫衣服干什麼?”
云錚無語。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想讓自己誤會!
伽遙理直氣壯,“穿這麼多跳舞,身子都不靈活了,還跳個什麼?”
“我……”
云錚瞬間啞口無言。
這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靠!
得虧自己沒動那方面的心思。
要不然,自己褲子都脫了,她卻跟自己說這些,那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行吧!”
云錚好氣又好笑的坐下,“我還從來沒看過你跳舞呢!這份謝禮,我還非收不可了!”
媽蛋!
這女人絕對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她就想看自己這尷尬的模樣!
唉!
色字頭上一把刀。
古人誠不欺我啊!
可惜,自己就這麼個致命的弱點。
好色這個毛病,改是改不了了。
他也不想改。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敞開懷抱大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看著云錚那副模樣,伽遙不禁悄然一笑,然后款款走到云錚面前。
在云錚的注視下,伽遙開始翩翩起舞。
伽遙猶如風中的柳條一般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腰肢。
旋轉如風舞,輕盈似燕翔。
時而柔弱,時而鏗鏘有力。
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云錚這是第一次看伽遙跳舞,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出神。
這一刻,他仿佛體會到了歌舞團老板的快樂。
突然之間,云錚又有些遺憾。
早知道她要起舞,應該讓妙音一起過來的。
妙音撫琴,伽遙起舞。
那將是多麼美的一幅畫面啊!
胡思亂想間,云錚又回過神來。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沒伽遙得舞姿迷得神魂顛倒,他還刻意從桌上拿過已經放涼的茶水放在嘴邊輕抿一口,然后笑瞇瞇的看著不停舞動的伽遙。
草原上的女子,仿佛天生就能歌善舞。
但眼前這個盡情舞動的女子,似乎又跟北桓監國公主的身份格格不入。
這個女人,仿佛是上天的寵兒,集美貌、才華、智慧于一身。
但她仿佛又是上天的棄兒,讓她不幸的遇到了自己這個掛逼。
若非如此,她多半會成為蕭太后那樣的人物吧?
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伽遙終于舞完。
直到此刻,云錚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錯,不錯!”
云錚鼓掌,“你這一舞,可舞到我心坎里面去了!搞得我現在都有點舍不得讓你回北桓,想把你留在身邊,天天看你跳舞。”
“得了吧!”伽遙抿嘴一笑,“你可不是沉迷享樂的人。”
“你看人的眼光可真不準!”
云錚兀自搖頭一笑,“要是天下太平,又沒人找我的麻煩,我愿意成天流連于花叢中,縱情聲色犬馬,當個逍遙自在的王爺。”
伽遙嫣然一笑,兀自感慨:“如果天下太平,北桓的子民豐衣足食,我也愿意當個無憂無慮的普通女子。”
云錚抬眼,“所以,你說我倆這算不算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庸人自擾之麼?
伽遙心中暗暗苦笑。
他們兩個若是庸人就好了!
“也許吧!”
伽遙莞爾,又打趣道:“明天你就別送我了,我怕你臨時起意,真把我給扣下來,讓我成天跳舞給你看!”
“我本來也沒打算送你啊!”
云錚笑著站起身來,“好了,這謝禮我也收了,也該回房休息了。”
“好!”
伽遙輕輕點頭,目送云錚走出房間。
待云錚離去,伽遙上前關上房門,走到銅鏡前坐下,緩緩的捋過一縷秀發抓在手中,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頭發。
……
第二天一早,伽遙便帶人出發。
走的時候,云錚還讓人送來十斤白糖。
這是云錚早些時候允諾她的。
臨行前,云錚只是簡單的跟伽遙說了幾句。
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
伽遙也沒有多逗留,在妙音和衛霜等人將其送出城后,簡單的跟眾人說了句“告辭”之后,便帶上隨行的近衛策馬離開。
策馬奔出百余丈,伽遙又回頭往城樓上看去。
城樓只有冒著嚴寒守城的士卒,根本沒有云錚的身影。
“呼……”
伽遙吐出一口濁氣,猛然扭頭提動韁繩,“駕!”
隨著伽遙雙腿一夾馬腹,馬匹快速沖出。
看著逐漸消失的視線中的一行人,衛霜不禁輕輕一嘆,旋即扭頭看向妙音,“你說,伽遙對云錚有沒有那麼一點感情?”
妙音啞然失笑,“我還真當面問過伽遙這個問題。”
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感興趣。
“那伽遙怎麼說的?”
衛霜好奇的問。
妙音無奈一笑,“她問我,難道覺得她能放得下國仇家恨麼?”
國仇家恨麼?
衛霜無奈一笑。
這好像還真是個無解的問題。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吧?
衛霜想了想,低聲道:“我覺得吧,她對云錚應該有一些感情,當然,該恨還是得恨!而云錚對她應該也有些感情。”
“肯定啊!”
妙音點頭一笑,“云錚成天說饞伽遙的身子,你以為是假的啊?要是他真對伽遙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他強要了伽遙,伽遙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