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
安靜的異常。
高明遠面色一僵,咬了咬牙,用力擊打了令牌三聲,“神將前來聽令!”
颶風起,塵土揚。
動靜這次倒是有了,可依舊不見神將蹤跡。
“噗!”
高明遠強行催促,已經損了道行,胸膛一熱,吐出一口熱血,身形踉蹌。
“組長!”
九處的一個中年男子,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高明遠,你怎麼老是這樣,口氣很大,本事確挺小。”
喬勝男很是不屑的道。
“我,我……”
高明遠面色通紅,尷尬的不行,吭吭哧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不能怪高組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大勢以成,尋常玄術道法當然難以有效。”李陽笑呵呵的道,“就算高組長,請來所謂的神將,道門前輩真人殘留于世的意念魂體,恐怕也難以破陣。”
當世當然不會存在神靈,所謂的神靈只不過是道門前輩真人殘存的一縷意識罷了,這就跟李陽當日得到中醫鼻祖扁鵲傳承時,扁鵲的狀態差不多。
“對對,是大勢不可破。”高明遠找著臺階下的同時,依舊不忘裝大,“也算你有點眼力!”
“那怎麼辦?”
喬勝男秀眉一皺,“能不能直接把顱骨搬走?”
“勝男,你不懂玄術,就不要瞎攙和了。”
彭輝板著臉,訓斥道,“如果這樣簡單,高組長,又何必拼的損了道行!”
“可這大陣如此陰毒,總不能置之不管吧。”
喬勝男冷聲道。
“為今之計,只有封禁企業,疏散員工與附近居民一條路可走了。”高明遠指了指李陽,“姓李的,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這企業是你妻子的,但是人命關天,你一家的利益無足輕重。”
“是啊,李老弟,現在只能這樣了。”
彭輝跟著道,“停工吧!”
“彭大哥,我并不是在乎自家的利益。” 李陽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這煞陣高處長破不了,并不代表我破不了。”
“哦?”
彭輝眼前一亮,其余人也是滿臉期待的望住了李陽。
唯獨高明遠面色鐵青,狠狠的瞪著李陽,“姓李的,你的意思你比我強了,我承認你找到陣眼,有點道行,但是想要破陣,絕無可能,我這個金翅大鵬鳥都沒有辦法,你一個地上爬的螞蟻是要翻天嗎?”
“高組長,您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李陽雖然好脾氣,確也被高明不停的裝大,惹的有些生氣了,“我記得您剛才說,如果我找到陣眼,挖出東西,您就全部吃掉?”
“對,對高組長的確說了。”彭輝也有些反感這個倨傲的高明遠,“那高組長想必不會言而無信的。”
“你,你們!”
高明遠氣的渾身發抖,讓自己吃顱骨,這是想惡心死自己嗎?
“如果不敢就別在那里廢話多。”
喬勝男悠悠的補著刀,“沒人待見說話不算的小人!”
高明遠尷尬不已,別人說他怎樣,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喬勝男的印象,他還是非常在乎的,都怪這個李陽,害得自己在勝男面前丟了形象,不過也不急吧,等李陽破不了陣,我在好好嘲笑嘲笑這個小螞蟻!
李陽見彭輝腰間,有一把匕首,便是取下在自己腕上一劃,鮮血往坑里滴落。
“這如果能破陣,我他媽的把土都吃了。”
高明遠不屑的道,“這次我說話算話,誰不吃誰是地下爬的。”
話音剛落,就見坑內貼著顱骨的符紙陡然間燃起,化為烏有,而那顱骨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直至化為了一團骨灰。
“呃?”
高明遠驚的是目瞪口待,表情宛茹被石化。
九處的人見到這樣一幕也是連連驚嘆。
“哎呀,李先生果然道行很深,深不可測啊。”
“太厲害了,籠罩在四周的沖天煞氣,已然消失了。”
“早就聽說修習深厚的高人,鮮血可以凈化一切,沒成想李先生就是這等高人啊!”
“大家說的沒錯,萬煞索命大陣現在已經破了,麻煩大家把坑都埋了吧,也好讓逝者安息。”
李陽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接著一路走,一路滴下去,把血液滴在了十八個坑中,他雖然非修習深厚之輩,但是體內有著到家最為純正的長生訣真氣,長生訣真氣可是一切陰煞之物的克星!
“高明遠,把你說的話兌現一下!”
喬勝男冷冷的道。
“我,我只是跟李陽……李先生開個玩笑。”高明遠到這個時候已經改變了對李陽的稱呼,能破萬煞索命大陣,無疑李陽道行很深,足以甩他幾條街。
“切,低下爬的。”喬勝男其實之前對高明遠還有點好感,可現在則是什麼好感都沒有了,“以后少來煩我!”
“老是說了不算,這什麼男人嗎?”彭輝也是落井下石,狠狠的奚落道,“高組長,你別誤會,我可不說你啊。”
九處高明遠的那群麾下,也是忍不住的紛紛嘀咕了起來。
“這不是給我們抹黑嘛,就這種人還當我們組長呢?”
“老是自吹自擂,說自己是天上飛的金翅大鵬鳥,人家是地上爬的小螞蟻,結果怎麼著,打臉啊,太打臉了。”
“被打臉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臉被打腫罷了,關鍵老是說話不算,這什麼人嗎?”
“我回去就打報告,申請換組!”
高明遠聽著這些議論,看著站在李陽身前,為李陽小心翼翼包扎手腕的喬勝男,表情難堪的跟吃了蒼蠅一般難看,心頭既窘又氣又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