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大人如今毒已經逼出,李陽遠遁的幾率又非常小,那麼明天十有八九便可將李陽抓到。
近幾天,他們兩人內心也是十分的不安,如果李陽逃了,柳劍絕不會放過他們!
次日,天會蒙蒙的,霧霾很重。
雷星塔外,幽冥宗各部分成了數排,站姿標準,靜候賀薪火,乾坤門,玉虛宮,金剛門的人馬也集結完畢。
“參見閻君大人。”
一眾人紛紛施禮,恭敬喊道。
賀薪火背著雙手,一言不發。
“閻君大人,我玉虛宮往哪個方向搜捕李賊?”玉虛宮掌門張朝陽請示道。
張朝陽這個人,長袖善舞,十分會溜須拍馬,鉆營走門路,他在幽冥宗只是一分堂的堂主,地位低下,可賀薪火確是總管南部八十一堂的總堂主,三大閻君之一,若是他成了賀薪火的心腹,日后可就平步青云嘍。
“啪!”
賀薪火驀的進步,甩了他一巴掌:“我讓你說話了嗎?”
“屬下知罪,屬下知罪!”
張朝陽惶恐不已,趕緊道,心里真是有些難受,尼瑪,本是想獻殷勤,表現的積極一些,討好閻君的,可現在倒好,反是觸怒了閻君,挨了打,顏面無光。
乾坤門掌門薛仁懷,金剛門掌門劉瑾義,冷冷一笑,頗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與張朝陽不同,盡管身在曹營身不由己,但還是對李陽念舊主之情的,而張朝陽確是想法設法想抓李陽建功,對于此他們也是很看不慣。
“張朝陽,閻君大人自有主張,你稍安勿躁,如今閻君大人已經將毒逼出,功力盡復,李陽注定插翅難逃。”黑無常淡淡說道,看似在說張朝陽,實則還是在吹捧,拍賀薪火的馬屁。
“不錯,閻君大人功參造化,妙法通神,稍微施展手段,就會令李陽無所遁形。”白無常緊跟著說道,也在拍馬屁。
賀薪火頗為受用,大笑不已:“算你們兩個廢物有點見識,知道一些本閻君的手段,左衛,速把李陽血跡奉上!”
他來大夏只帶了一近衛,這近衛名趙光,修為高階武帝,戰力不在黑白無常之下。
趙光應了聲是,快速走到賀薪火身前,身子微微弓著,雙手奉上一截布料,布料上血跡斑斑,乃是李陽身上襯衫被樹枝刮破留下的。
“我馬上便祭煉這鮮血,將它祭煉成一滴精血,所謂精血便是人體精華所在,甚至有一縷靈魂氣息,修煉者的精血非常有靈性,會主動去找它主人的!”賀薪火響聲說道。
黑白無常以及麾下皆然興奮,激動,而玉虛宮,乾坤門,金剛門的三派弟子則是心都揪了起來,特別為李陽擔心。
劉瑾義更是臉色驟變,不安之極,那他可是很清楚,李陽就藏在不遠處的石窟內。
“劉兄,怎麼了?”薛仁懷道。
“沒什麼。”劉謹義洋裝鎮定。
只見賀薪火大喝一聲,右掌打出,染有血跡的布料便是被內力籠罩,隱隱泛著紅光,不消片刻,便有一滴精血凝聚成形,陡然間漂浮在半空,朝東方掠去。
“追。”
賀薪火冷冷一笑,揮手道:“李陽,等老子抓到你,就讓你好看。”
他領著麾下,一路追逐,三里外便是停了下來。
“這幾塊巖石給我搬開。”黑無常沉聲道,眼睛直接盯住劉瑾義,這里他帶人搜過,也清楚記得,當時是劉瑾義阻止了他手下人搬開巖石。
劉謹義額頭冷汗蹭下,這下壞了,不僅宗主在劫難逃,就連他以及門下弟子都要受到牽連,他明白黑無常已經懷疑他了,一旦發現李陽,他以及他的金剛門都要被屠戮。
怎麼辦,怎麼辦?
他慌亂不安,他門下知道內情的弟子同樣也是不安極了,甚至都有人把眼睛閉上,等著受死。
立馬便有八名幽冥宗的武王,上前搬開了四塊巖石,巖石拋出,偌大的石洞便是展現在眾人眼前。
“進去抓李陽,然后我要宰了一些吃里扒外的東西。”黑無常語氣愈發的冰冷。
又有武王,快速涌入洞中,很快便是折返。
“報,里面沒人。”一武王據實說道。
“沒人?”黑無常猛然一怔,面色僵住,李陽竟然不在里面,難道他誤會劉瑾義了?
金剛門知情的弟子震驚不已,劉瑾義也是長長送了口氣。
“閻君大人,會不會您這秘法不太準啊?”白無常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陽,出來吧。”
賀薪火并不搭理,而是高聲大喝,聲音滾滾,震動山林。
“不愧是武圣,果真好手段。”
李陽從山林中走出,淡淡說道。
兩分鐘前,他聽到動靜,雖不確定幽冥宗已經知曉了他的藏身之地,但還是果斷的出洞,換了地方隱藏,不是為自身安危,而是怕牽連劉瑾義以及金剛門的弟子。
賀薪火緊緊盯著李陽:“小子,你倒是挺能跑的,跑了七天,躲避了千人的搜捕。”
李陽笑了一聲:“謝謝閻君夸獎。”
賀薪火不由也是忍俊不住的笑了:“都被我抓住了,還挺自在的?我讓你馬上就笑不出來!”
話到這里,目光垂落,眸光微冷,驀的打出一掌,直接打在了李陽小腹丹田處。
“噗。”
李陽張口便是吐出一口熱血,只覺丹田盡碎,渾身內力消失殆盡。